“走吧,我的小功臣,你父亲应该已经接到县里了,咱们晚上就去自家饭店吃。”董强说着站起身来,马学文则有些筋疲力尽的缓缓起身。
这一天累的不止是脑子,体力也几乎消耗一空,因为他要确保每个地方都宣传到位,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还没等走出商场,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前些日子要和你约歌的那位。”对方直言说道。
马学文微微一愣,如果没有这个电话,他恐怕早就忘了这件事情,于是回道:“您好,我是马学文,前段时间唱片公司给我打过电话。”
“您的要求我已经听过了,相信您也猜出我的身份是谁,如果您能写一首和我想符合的歌曲,条件我都可以答应。“这人说话毫不拖沓,可谓直言了当。
马学文心中一喜,给这位写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一口便应了下来,这可是十五万,对于公司周转也能有不小的帮助。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不到五分钟,对方因为有事便另约时间详谈,开车的董强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也并没有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到了家中的时候,马学文开门只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却并没有看到父亲马志的身影,于是开口问道:“妈,我爸呢?”
董强见状也是一愣,他已经吩咐人去村子里面接马志,对方此时应该到了,王宪秋见到董强时,虽然没人介绍,但也猜出了他的身份,连忙起身走上前去准备拖鞋。
“你爸在家呢啊?“王宪秋听到儿子的话有些诧异,她并不知晓董强今天派人去接。
董强这时连忙说道:“我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说罢,他就给今天负责去接马志的人打通了电话,得知马志并没有在家中,而且晚上也没回来。
“妈,我爸不回家能去哪啊?”马学文起初并没觉得什么,可越想越不对劲,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农活需要处理,白天顶多去看看鱼池,晚上早就应该到家了。
王宪秋摇了摇头:“你爸除了白天去水库,要么就在别人家喝酒,不过这个时间一般都会待在家里,可能是还在喝酒吧。”
说完这话,王宪秋对董强开口道:“换上拖鞋吧,地上怪凉的。”
董强现在哪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不管马志去了哪,他都没将人接过来,很容易会给马学文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如今马学文可是他的聚宝盆,万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让两人心中产生隔阂,也许这是一个看似非常简单的问题。
马志只不过去别人家喝酒还没回来,但董强所担心的,就是怕其中出现什么差池,而且他先前也信誓旦旦告诉马学文,派人去接应该到了,现在却没看见人,很容易给对方留下办事不牢靠的印象,要怪只能怪他先前没有打电话问一遍。
“今天是几号了?”马学文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下日期,王宪秋脱口而出,听到这个日子,马学文的脸色瞬间一沉!
当年马志就是这个时候,因为在山中砍伐木头卖钱,被带到了林场场部,那时候也是逼的走投无路,才想出这个办法,最后家里面不知道托了多少人,才算是解决这件事情,而且还被罚款五千块钱,让这个本就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
马志隔年便前往C市跟着自己一位战友在工地干活,家境才算逐渐好转起来,按理说现在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毕竟马学文拿回家不少钱,马志应该没有必要在犯这个错误。
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回家看看,否则心中难安,于是他开口说道:“董哥,辛苦你一趟,带我去村子里面看看。”
瞧见马学文的神色,董强想都没想的应了下来,同时在心里暗骂那两个人办事没有效率,在家里找不到就不会四处打听打听吗,只知道干等着,脑子一点都不会转弯。
一路上马学文基本都保持着沉默,因为他一直在回想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还记得自己寒假去山上玩,突然有一个和父亲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来到山里,进了他们家秋后刚搭建的土房内,问他最近山里来没来过人。
马学文那时候还很单纯,根本就没想别的,将自己所知一股脑都说了出去,那位中年男子随之在山里转了一圈,等到下午就带人上山,呵斥着父亲打开棚子,里面都是盗砍的木头!随后马志就被安保队的人带走。
到现在马学文也放不了那位新任厂长的嘴脸,和自己说话时的语气,以及父亲被带走时脸上的神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情的确是马志有错,罚款或者被关押都属正常,但里面也有别人的影子,其中就与王飞父亲,还有安保队长儿子有关。
先前已经提到,因为鱼池在林场得罪不少人,这两人也在其中,所以暗中使坏,在新厂长上任之后告密,用他借此收拾马志。
因为县里距离村子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所以还没等马学文想起太多的东西,就已经到了家门口,在他们家院外,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董强看到之后直接下车,从那辆车上随之走下两人,连忙称呼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