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熄!给我熄!给我熄!熄!熄!熄!熄!”
如果这时候有第二个人在这杯中界里看着陈光,大约会将他当成是个智障。
只见他正襟危坐在红木桌前,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LED灯,嘴里如同念咒一样喋喋不休,活像个神棍。
其实现在的他采用别的手段取巧的话,至少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在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让这灯瞎了。
但他不能这么做,之前他已经尝试过一次,结果就是干脆利落的自爆。
哪怕圣杯之灵变成了他自己,但他自身潜在的意识也很是不温柔,真的很严格。
陈光觉得这太玄学,太诡异了,哪怕自己精神力很强大,但没有任何理由能做到仅凭肉眼看着,在心里希望这灯熄,它就真的熄了吧?
如果这种事情真能发生,那么自己也可以瞪着某个妹子,在心里念叨,“脱掉脱掉!把外套脱掉!把**脱掉!”
然后她就真脱掉了,这显然非常扯淡。
或者说,哪怕类似的咒语真能对生物发挥功效,那也只可能是由于自己的精神力影响到了别人,但LED灯却是死物,没有生命,更没有灵魂与思维,没理由会听自己的话吧?
不过存在既是合理,不同的位面自然会有不同的规则,既然这念动力杯中界要求他这样做,就说明在这位面之中是有这规则的,只不过现在他的观念还停留在过去的世界观里,下意识的觉得这不可能。
但就和过去他所学习的每一种能力一样,哪怕表面看来再匪夷所思,但只要他愿意去相信,并持之以恒的去学习和揣摩,那么就一定能学会。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疯狂念咒的过程中,陈光先骗过了自己,然后化身真神棍。
在他的脑海中,一些以前虽然心中曾不只一次想过,但却从未真正看到过的东西慢慢浮现,正是命运丝线。
从很久以前,陈光就知道世间生命皆有各自不同的命数。
有的人命里有福,做什么都一帆风顺。
也有人命中注定一生庸庸碌碌,哪怕再怎么抗拒挣扎,也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徒劳。
还有人命途多舛,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不幸之事,比如自己的老妈人到中年就患上绝症,幸好自己逆天改命,将她救了回来。
还的人看似命数不佳,但其实却有道坎,若能从容跨过,随后就能海阔天空,如果跨不过去,又或者始终卡在门外,那不知不觉这一生也就或平凡或悲情的过去了。
但即便是这类命有变数之人,他们的命运走向却依然有迹可循,大体无非是一根树状的分叉,无论这分叉的走向怎么变,最终的范围却依然逃不脱这株命运树的范畴。
另外,所有生命个体相互间却也都存在着一对一的命运丝线,哪怕看似毫无关联的两人,比如一名东半球的华夏人和一名位于西半球非洲的黑人土著。
这两人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根据某个原理,世界上每两人之间通过六个认识的人的相互关联,也一定会联系得上。
这话未必完全准确,但如果将这六人之数进一步增加至十几个又或者几十上百人,那这关系网必定就已经拉过去了。
那么,这两人的命运相互间却也是有牵连的,只不过这羁绊有深有浅,相互间的影响可大可小而已。
这原理不仅仅适用于人和人之间,人与动物,动物与动物,甚至是人与植物,再不然植物与植物,微生物与微生物间,只要有生命,就有命运。
如果能看到这些生命体的命运丝线,然后再伸出手去“拨弄”,就能左右其命运。
至于无机物又或者机械,以前的陈光是不认为这些东西也有命运的。
一个灯泡会在乎自己什么时候亮或者不亮吗?
一块石头会在乎自己什么时候被碾碎磨成粉吗?
但现在他信了,因为他面前这盏LED灯真被他给咒灭了。
在LED灯熄灭的瞬间,他分明的看到灯珠上空猛然断掉一根明亮的“丝线”,正是这盏灯的命运。
接下来圣杯的强势培训还在继续,他又咒断了面前红木桌的桌腿,咒得脚下地面开裂,咒得前面的海平面缩下去三尺。
在完成这一系列操作之后,他竟又被送到这同一个杯中界的第二层空间里,以命运主宰的身份掌控千万生灵的命运。
他当然不是从一开始就能操纵这空间大陆上千万生灵的生死,而是从“牧羊人”的身份开始做起,先管一群羊。
把羊管好了他的业务范围又扩展到这片大陆上所有的牲畜上,在完成这操作之后,他又管起整片大陆上所有的动物,随后又继续扩张到海洋生物中去。
总之,经过长到他自己都不想去记住的时间之后,他终于成为了这片大陆上合格的命运主宰,掌控时间万物,将生灵甚至是山山水水的命运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在终于完成任务从这杯中界里脱离之后,陈光没有马上被送入下一个日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