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脸红得想上吊的陈光,小鸡啄木般点头,“小白哥说得没错。陈月的气质,我的确不能比。”
她又开始同情起白桦来了,一只脚抬起来,踩在陈光左脚脚面上。
于是乎,陈光右脚踩林经纬,左脚却被江雅歌踩着,构成了个可怕的伤害循环。
邓大胡子瞪眼,“这么厉害!听白总这么说,我都真想见识见识,说不定还真是天生的影后,陈光你还有个这样的姐姐啊?”
陈光脸上挤出副笑容,“我姐不当明星。”
旁边的白桦,又趁人不备,咕咚一口干下去一杯,“陈光说得没错,对了,上次我托你帮我给她带的信,她看了怎么说的?”
陈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咬牙切齿的想着,不能让这货继续发挥下去了,真想找琉璃要个能清除别人记忆的药丸子给他塞进肚子里去。
既然你拼着节操不要都死皮赖脸,那就别怪我无情,接招吧,比好人卡更无情的大拒绝术!
他轻咳一声,“我姐说承蒙你的厚爱,但实在有缘无分,她心中已经有意中人。”
白桦如遭重击,僵在了那儿。
他的情绪变得有些过于激动了,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还打算往嘴里送,旁边的林经纬眼疾手快的给他抢了,“小白哥,你喝多了!”
不曾想,白桦却猛又扯过右手,直接把瓶子往嘴里塞,又狠狠的干了口。
他猛的一拍桌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这……这样吗?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吗?我想知道我输在哪点!为什么!”
酒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诡异,本来是一堂好好的庆功会,但却有个身份非同小可的人在桌子上自己把自己灌醉了,他为情所伤,更当众撒泼,十分煞风景。
换成别人,在这种场合借酒耍疯,恐怕大胡子早吹胡子瞪眼赶人了,剧组里其他人也不会给面子。
可这是白桦啊,是天近能源如今的第一副总,手握数百亿现金流生杀大权的掌舵人,从他一回国就是华夏商界炙手可热的巨型国企新科掌舵人。
哪怕如今他站的位置与娱乐圈关系不大,但谁都知道这样的人物将来在华夏的影响力将会极其恐怖。
谁要敢得罪他,他都不用做什么,随便放点风头出来,在座中人出了大胡子这样牌子特别硬的名导之外,饭碗都得砸了。
谁能得罪得起他?
大家也没想到,以前新闻里看这年轻的白总不是挺老练一人吗,怎么今天他状态这么不对劲呢。
饭桌上众人面面相觑,如坐针毡,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都觉得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万一这白总回头酒醒了,想起他在酒桌上丢了人,指不定还得记恨上酒桌上看过他丑态的其他人。
这特么就尴尬了。
陈光也没想到好好的饭吃着,就变成这副光景,他心里也气。
这是我的庆功会,你搁我这儿发酒疯,不是伤我面子么。
再说了,你这人酒品忒也差了点。
“小白哥,你酒喝太多了。”
林经纬听出他心里的火气,在中间打着圆场,“陈光你别说了,小白哥平时不怎么喝白酒的,稍微有点失控了。他这事你最清楚了,真的是苦。”
白桦脑子里却根本没听林经纬在说什么,而是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陈光,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说着:“对……对不起陈光,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为难,我真的……只是有些太不甘心而已。对不起……求求你理解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我和你说不上来。但我真是一心一意的对她。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的确不可能单方面的想怎样就怎样,我都懂的。我只是想不通,我想不明白。我也不是要报复谁,我不是那样的人。你如果实在不方便告诉我那人的身份,那你稍微给我描述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好,我不能……输得不明不白啊!”
白桦的语气又放柔和许多,他此时的状态就是那种典型的人已醉,但却又自诩没醉的状态。
他说点胡话之后却又短暂恢复点清明,为之前耍的酒疯而感到惭愧。
陈光心想,陈月本就是虚构的,我给你扯的陈月的意中人,更是虚构的,你让我描述虚构的人的虚构的意中人,你这不是逼我纯忽悠吗?
就在这时候,江雅歌从旁边戳了戳他的腰。
陈光扭头看着他。
江雅歌眼珠子猛转,时不时飘向门口。
她的本意是差不多了,得想办法把白桦给拖走,这儿不能呆了。
陈光却做恍然大悟状,看着江雅歌,微微张嘴,眼眶瞪大。
江雅歌心叫不妙,你到底领会到哪里去了!
她想再说点什么,却迟了一步,陈光回过头看着白桦,深吸一口气,“小白哥,我真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可你实在要问,我也没办法了。”
“你讲。”
白桦朦胧着眼睛。
陈光斩钉截铁的说:“我姐她说了,性别不同如何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