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边和何伯传音道:“咱们今天抓紧些,争取一举夺下更多的军镇,然后就让这些军镇不断抽走兵力,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何伯呵呵笑道:“少爷这招釜底抽薪,实在深谙兵法精髓,不过还是保守了些。就如若那些将官、谋士们说的一样,早早动用霸主,兴许什么抗金联盟早就不存在了。要是他们知道那神秘霸主就是少爷自己,不知得有多激动?”
刘恒摇摇头,“我本意是不想这么锋芒毕露的,引得太多忌惮,日后必然平添许多麻烦,所以才想凭常规战法步步为营,以求一个稳妥。奈何局势瞬息万变,要是再不动用这霸主力量,等抗金联盟的声势再进一步,怕是这霸主力量的威慑力都毫无用处了。”
“可惜了,竟只能有一日之威。”何伯啧啧,直觉惋惜,但很快就端正了态度,“那咱们就抓紧点,这边沿途足有十八座军镇,今夜一举都拿下吧!”
一夜风云暗涌,待到黎明,他们看着眼前一切如常的又一座军镇,刘恒却倏然止步,“不对劲,里面似有埋伏。”
何伯闻言一怔后赶忙凝神打量,渐渐也看出一些端倪,“这些守门将士似松实紧,分明心神紧绷到了极点,还要装作散漫模样,演的太过了些,看来抗金联盟那边似乎有所察觉了。”
刘恒看了看天色,“距离我们动手已经有四个时辰,抗金联盟要是再没有反应,我都要怀疑那出自兵家的赵基是否名副其实了。不过才过去四个时辰,他们居然就能捕捉到我们出手的习惯,在特定军镇布下陷阱等我入套,这本事不得不佩服。”
旁边何伯也是一脸惊叹之色。
明明战阵过万,几乎都能拥有霸主境的血相战力,可是为什么霸主依旧如此高高在上?
这其中原因说白了很简单,相比战阵血相,霸主移动更加灵动,只要不是刻意展露威势,比起人数众多的战阵更加隐秘,想要捕捉霸主的行踪,简直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
霸主可以神出鬼没,一旦暴起,又有惊天动地的破坏力,其恐怖之处,远远胜过战阵血相不知多少倍,所以即便是强可敌国的大势力,宁愿得罪某个王朝或国度,也不太愿意得罪一位霸主,正是这个道理。
换做刘恒身处赵基的位置,面对一位行踪难以捉摸的霸主,便是徒有百多万雄兵也只能束手无策。唯一的办法,就是疆土之上全部倾力警戒,发现霸主行踪即刻禀报,再用大军从各方包围,才图歼灭。
然而赵基的应对,竟能大概推算出刘恒下一个出手的地点,在原地设下陷阱,这手段的高明,不得不让刘恒对他高看一眼。
要知道刘恒这四个时辰里,行踪并非一沉不变,往往顺势攻破一方诸侯后,立刻转战遥遥数千里开外的另一方诸侯,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下一次会出现在哪座军镇面前,偏偏赵基却猜准了。
不要以为这很简单,想对一位霸主设下陷阱,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需要准备的东西价值高昂,这就断绝了处处布局的可能。即便以抗金联盟的财力,这样的陷阱顶多布置三五个,想要在百多个可能中挑选到正确的三五个,这本就是一件成算极低的事情,怎么看都得不偿失。而赵基不仅猜准了,更敢于承担失败的损失毅然做下这样的布局,不单单眼光,魄力更是非同寻常。
“可惜,此刻不是任性的时候,否则我真想试试赵基为我设下的陷阱,究竟有几分成色。”刘恒叹息一声,深深看了眼前军镇一眼,朝何伯道:“咱们先回一趟,也该把事情告诉他们一声了。”
两人心神一动,重新回到本体,在十日城大将军府的议事厅睁开眼,不等旁边谋士、将官们开口,他抢先道:“今夜,我求得霸主出手,攻克八方诸侯,二十九座军镇,正唤他们与我方联络,你们多多留意。”
此言一出,厅中寂静一瞬,忽然传出很多急促的呼吸。
“那位大人终于出手了?”
“好啊,有那位大人出手相助,十日城无忧矣!”
这捷报实在提振士气,议事厅里一片欢呼,好片刻才平息了些,邵郡郑重道:“请将军告知卑职具体人名和城名,以备我方勘验登册。”
刘恒如数说了,末了又道:“这位大人方才说了,赵基那边已经察觉,甚至还在虚境一处军镇布下陷阱,逼得这位大人不得不收手。”
听到这话,白明泽就道:“防得了一时,哪有防得住一世的道理?他抗金联盟既然敢倾巢出动,我们就该多面出击,我看不单单要请那位大人继续出手,更该让四路大军继续动起来,这样不仅能起到牵制地方的作用,更能缓解他们的攻势,一举多得。”
刘恒听了点点头,“先让四方大军动起来吧,允许他们相机行事,给足了敌军压力,省得还有心思反击。至于这位大人,此番能说动他出手已然不易,再想劝说恐怕更不是一件容易事,且等我试试吧,但不敢担保能再次说动。”
见他一脸踟蹰,众人既惋惜又理解,邵郡叹息道:“毕竟是霸主大人,岂能轻易受人驱使?”
虽然刘恒撒了谎,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