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需要!”
等孙二派来传话的汤先生退下,吴老五的脸上霸气尽褪,凝重渐浓。
各方推断下来的结论几乎大同小异,因为处在楚亲王的位置上,想要打赢这一战,只有逐个突破这战法的成算最大。聚集最强力量先击溃一方,不仅起到震慑其余三方的作用,还能破开艰难局势,把双方的差距迅速缩短到不那么危险的地步,延缓局势日趋严峻的趋势,一举数得。
推论结果显而易见,这等若是摆在台面上的阳谋,几乎没有巧力破解的可能。以如今得到的情报分析,楚亲王的大部分兵力开始向东南方向汇聚,摆在一个可能攻伐南方礼亲王也可能攻伐岳州的巧妙位置,相距双方的脚程都只有一日之遥,可见楚亲王重兵攻伐的对象,要么是礼亲王要么就是十日城。
跟楚亲王同处一州的礼亲王,由于有覆灭危险,提议联盟的是他和景亲王,倾力出兵的也是他们,所以伐楚动用的兵力也是四方中最强的。而十日城这边,由于州内局势还不平静,能抽调的兵力最少,可以说是四方最弱。
那么楚亲王方面的用意也就显而易见,要么一役击破最强,予以联盟重击的同时,威慑三方,要么先取最弱,徐徐谋之。
而联盟商议之后做出的应对,就是秘密抽调联盟极大部分兵力,汇聚于礼亲王境内。倘若楚亲王方面真挑选礼亲王这边作为主战场,那么正好重兵予以重击,争取一战建功,击破楚亲王。如果楚亲王方面挑选了岳州作为首战之地,那么仅仅掌握四十万兵力的吴老五将会遭遇一两百万大军的猛烈冲击,他需要极力牵制住楚亲王方面的主要兵力,为联盟大军赢得时机,悍然从礼亲王方向出兵,直捣黄龙!
这个应对,吴老五一部将承受何等压力,可想而知。
并且他还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率先挑起战端,一方面吸引楚亲王主力的主意,为联盟主力创造最好时机,一方面试探出楚亲王大军的真正目标,还不能被一役击破,其中把握的难度如若刀尖上跳舞,叫人心惊。
“将军……”
旁边亲卫轻唤,打断了吴老五的思绪,他心下清楚,抬头看过天色,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时辰已到,发缴文,出兵!”
军令一下,他身边随行立刻忙碌开来。有数位谋士组成阵法,一篇金光闪耀的缴文就浮现在半空,百里可见。有战旗不断舞动,下达出兵命令,周遭乌泱泱的将士迅速调动,一股股雄浑气血如若百川入海,迅速汇聚成数十亩大小的遮天血云。
感受着手头阵心中掌控的力量不断变得凝实与强劲,吴老五回头一看,但见五万将士气势沉凝,心里渐渐热血沸腾。
“昔年太子之争,我主掌也无非五万将士,可如今五万将士,竟只能堪做佯攻兵力,此番太子之争,真真和前次大不一样了。”
前次太子之争,即便到最后镇亲王和楚亲王决战,双方兵力也就是百万上下。可是这一次太子之争才开始半年左右,最强的五方诸侯,兵力就没有低过百万的,几乎都在两百万上下甚至更高,两次太子之争的差别,实在叫人心惊。
当然,这并非两次太子之争中间,大夏实力出现了何等迅猛增长,而是这次太子之争比起上次,的确有太多特殊之处。
这次太子之争,处在大夏和北胡激战期间,近乎全国的兵力都集中到了双方交锋的三州里面。这等战乱之地,兵力来源充裕远超前次太子之争,交锋的激烈程度远超前次,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吴老五这次虽然掌握四十万大军,可是经过对战局的缜密分析,他当然不会傻到一上来就把全部兵力都压到一战里面,所以首战仅仅用了五万兵力,其余兵力则散布附近,以随机应变。
这五万兵力,仅仅是试探楚亲王主力的反应,配备的是脚程最快的灵驹,只看战事不妥,能够尽快撤离。对于试探力度和收获的把握,十分考教主帅吴老五的判断,尤其对手是兵家学子的情况下,便是久经沙场的吴老五都觉得心神紧绷,宛若自家初战一般。
可是明知如刀口上舔血,凶险异常,吴老五却没有丁点畏惧,胸中战意激荡,越来越汹涌。
转眼间,战阵血相即将从血云里浮现出来,吴老五微微皱眉,压制住了凝实血相的冲动,朝身边亲卫急声道:“去问问,辅阵那边准备如何,是否出了什么岔子?”
亲卫赶忙舞动战旗询问,待得那边回应,吴老五眯眼道:“居然有两人站错了位置,亏得都是自家兄弟,要是有外人在场,这般临阵出错,岂非叫外人笑我军无能如斯?”
小小失误,很快调整过来,随后就见本来停止增长的战阵血云,竟又开始迅速膨胀开来。不多时,血云赫然囊括了近两千亩方圆,好似比之前足足扩张了十数倍。不仅如此,血云之下组成战阵的将士,一时间也出现重重虚影,迅速凝实,乍一看分明是百万级别的浩瀚大军。
这等变化宛若变戏法一般神奇,众多将士看得血脉贲张,激动非常,吴老五却只是略微露出满意神色,而且乍现即收。
“辅阵用来诈敌,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