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恒不是刘衡,早已习惯喜怒不行于色,毫无发现之下,何伯索性直接问道:“谈成什么样?”
刘恒摇摇头,“谈崩了。”
这让何伯焦色尽去,转而双眉高高扬起,“谈崩了?刘家给了什么条件?”
显然,这结果让何伯很是意外,顿时想到刘家给的条件太过苛刻上面去了。
“只求名义,不求实权,后来还给了扩军之权。”刘恒如实道。
何伯双目就瞪得更圆了,即便是他也觉得这条件之宽厚,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了,何况还是刘家,为何最后还是谈崩了?
刘恒能猜到何伯在想什么,摇头道:“刘家胁迫、威逼太过,尤其条件太过宽厚,反而让我感觉不到任何诚意,只觉如若与虎谋皮,就此拒绝。”
何伯听明白了,却越发觉得惊异,因为这根本不像是刘衡会做出的选择,不由频频打量刘恒。
刘恒也不去解释,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你,你?”何伯疑心渐重,有所猜测又自己都不敢确信,声音就颤抖起来。
刘恒已经起身紧紧抱过去,“何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何伯雄躯骤然僵硬,好像彻底呆住了,片刻后却手忙脚乱把刘恒推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刘恒,“不可能,不可能!少爷明明已经……你怎么可能少爷!你究竟是谁?”
人人都道刘恒已经死了,况且何伯回想起来,总觉得刘恒离去前已有种种征兆,随着时间流逝,再怎么不愿相信,也只能承认刘恒已死这个事实。然而如今突然之间,有人摆出一副少爷的姿态出现,他心神大乱,却哪里还敢相信?
刘恒双目轻颤,低沉传音,简单说起了自己此去两年多的经历。
“死而复生?”何伯还是听得惊疑不定,因为刘恒哪怕简略了太多,这经历听起来还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尤其“死而复生”这一点。
“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应该的确是死了,后来偏偏莫名其妙又醒来,还出现在了灵原的白洛山附近。”刘恒只能苦笑,认真道:“我在黎合族一个村子里养伤两个月,因为一些事情惹怒了儒门陈家与圣曾家,还牵连了黎合族,于是设计引走追兵,又让黎合族悄然南下,来我十日城避难。这些事情,只要找黎合族人一问便知,他们可以证明我所言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