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刘恒把飞剑还给他,这位至今还不知道名字的贵公子赶忙接过,看着剑身上下两个指头印,要多心疼有多la
然而此刻,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连滚带爬站上飞剑,飞一般驾驭高飞。这次,他直接飞到了数百丈高,这才略感安心,不再掩饰,直欲杀人一般怒视刘恒,“恶贼,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刘恒只是笑笑,倒是这贵公子突地心底发毛,只觉这么远依旧不把稳,于是不敢再多留,死死盯了刘恒和胡玉酥两眼,把两人模样牢记在心,随即驾驭飞剑急急远去。
“今日之辱,我记住了!来日必十倍偿还!”
这样的话,刘恒数年来听了不知多少次,哪里还会在意,闻言一笑而过。旁边胡玉酥却已变得异常紧张,前面大气都不敢出,此刻才赶忙追问道:“刘大哥,你这是作甚?”
实在是前面刘恒突兀对人出手,把她吓得不轻,哪有这么胡来的?
刘恒正在出神,闻言就摇头叹了口气,“我和游家有些渊源,是以前面见到德琼师兄,我自然上了心,不得已动用这种手段逼问消息,谁知打听下来……”
一番逼问,胡玉酥一直在旁听,这时自然能明白刘恒未尽之意,她沉默一阵,温言宽慰道:“刘大哥不必太担心,游家怎么说也是一大学派,底蕴远非寻常世家宗门可比,总能逢凶化吉的。”
可惜这些话人人皆知,刘恒勉强笑笑,谢过她的好意,眉宇依旧锁着。
胡玉酥杏目流转,忽而笑道:“顶多半个月,咱们就该到遥平城了,似这等大城,总能有四海商会的分舵,到时刘大哥前去问问不就是了?”
她真真是善解人意,猜中了刘恒的打算,还先行挑明了。然而刘恒犹豫一瞬,还是歉然道:“本来答应你一路护送到宗童城,谁想听闻了这样的事……到了遥平城,还不知游家究竟什么情形,要是情形不妙,或许咱们只能分道扬镳了。”
胡玉酥一怔,随即埋怨道:“刘大哥,可不许瞎想,游家情形哪能坏到这种地步?等到遥平城,刘大哥只管去忙这事,咱们时间充足,多等你些时日就是。”
说的什么时间充足,可同行了这许多天,刘恒哪能不清楚,这分明就是胡玉酥在宽他的心。
“虽说我也希望事事平安,但是局势不明,现在什么都说不准,还是做个准备为好。”刘恒向来习惯做最坏的打算,直接摇头道:“我不能看着游家有难而袖手旁观,你却不同,不能耽误了你的正事。否则要是因为我误了时间,岂非让我失信在先,误事在后,于心何安?”
“刘大哥,怎地还和小女这么见外?”胡玉酥瞪眼嗔怒,“既然刘大哥要帮刘家,身受刘大哥救命之恩的小女又岂能置身事外?叫小女又于心何安?”
不给刘恒回话,她又接着道:“小女听来,游家的难关在于续命之物,小女毕竟也能算商会中人,还能帮忙想想办法,总比刘大哥独自去帮忙要有用得多,刘大哥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有啊!”胡玉酥杏目直瞪刘恒,“刘大哥常说这等见外的话,岂不知小女听了有多伤心?”
刘恒被她说得哭笑不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话刚出口,胡玉酥又是瞪眼嗔怪,刘恒只得改口,“好好,先不说了,等知道游家具体情况,咱们再说,成了吧?”
胡玉酥这才转嗔为喜,边陪刘恒小酌龙油酒,边和刘恒分析起游家这事来。
随后十来天,风平浪静,除了偶尔遇见燕归言,总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样子,不时还有几句怪话,此外再没遇到什么别的风波。
这人前面吃了亏,甚或被刘恒气到了,近来好像都有些转了性,此后不仅狂言大话少了很多,也没有继续提起招揽刘恒这茬,总体来说,比以前低调很多。
如是一来,偶尔坐到一块谈天论地,谈古论今,刘恒才算见到了燕归言的另一面。
别看燕归言是个武者,可是从言谈举止中流露出了极高的教养,什么事情都能说出些别具一格的论调,学识渊博到不像个武者,更像个饱读诗书的学士。
这样的燕归言,倒不怎么让人反感了。
至于燕归言,十多天下来,对刘恒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毕竟刘恒同样不能算纯粹的武者或武将,他早年读书,小小年纪已经阅书千卷,有了士子境的牢固根基。后来虽说弃文从武,这些年际遇非凡,又有悟读灵心,反倒比寻常读书人多了很多阅历和体验,闲谈起来也能对答自如。
这就让燕归言刮目相看了。
照他的话说,原本见刘恒以刀代笔做了半首怪诗,只以为刘恒是个不通文墨的粗鄙武将,没想到还有些见识。
其实燕归言心里,远比口中所说的还要更欣赏刘恒。
别人不知道,他自幼天资超凡,又有众多名师敦敦教诲,是以打一开始就远超出世俗所谓的神通天才们。等到他及冠,已经很难找到还能交谈的同龄人,甚至于有些学问略差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