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扯越来越深,等到再难扯断关系的时候,何愁他们不入吕家?
或者说到时候他们入不入吕家,又还有什么差别?
真真是赶鸭子上架,逼人入翁!
不过这同样不全是坏事,因为刘恒三人身份都有问题,这么一闹,反倒不怕被人查探了,总有吕家在前面顶着就是。
再者他刘恒的便宜,一样不是这么好占的,一个吕家就想把他们硬绑上来,恐怕是自视太高了吧?
心里有了成算,刘恒才没有拒绝,索性顺水推舟,叫吕七爷露出满意的笑容,把他们和吕与器一行人直送出城外十里,这才依依惜别。
“听说三位从乾州远道而来,这一路怕不下数万里之遥,定然见到了许多常人难以企及的独特风光,实在叫人心生羡慕。”出城后,吕与器不去坐他那低调奢华的灵器大车,反倒坐到了刘恒他们这车上,摆出了促膝长谈地样子,“在下****在家中苦读诗书,今次才是第一次出远门,怕是要多靠三位照应了。”
“小三爷说得什么话,七爷不是说过了么,相互照应罢了。”刘恒就笑。
“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三位应该去过很多地方,不知可否讲些来教在下长长见识?”吕与器好奇问道。
刘恒摇摇头,“我们都是些苦命人,所过之处和到了展山城没什么差别,都是忙着赶路,匆匆而过,并没能驻足观赏,所以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恐怕要叫小三爷失望了。”
“这样啊……”吕与器果然露出失望之色,随后目光闪动却没能瞒过刘恒的眼睛,“那三位路上也该遇见过山贼恶匪什么的吧?以三位过人的身手,必然没少做惩奸除恶的侠客之事,我从小就喜欢听侠客异志的故事,不知可否说来听听?”
“这有什么可说的?”刘恒摇头失笑,“江湖之中行走,无非狭路相逢勇者胜罢了。”
吕与器虽说和吕十三同是吕七爷的儿子,但显然不是吕十三那种货色,所受的待遇也截然不同。一个被送去攥取军功,铺就锦绣前程,一个只当是做戏的器物,被轻易抛弃,想到其间差别,刘恒心头就生出种种滋味。
何其相似?
所以哪怕吕与器表现得再怎么好,刘恒依旧生不出丝毫好感,就这样还想来套他的话,这位吕三少爷也是想多了。
听刘恒就是不接话,吕与器只觉有些尴尬和羞恼,却很好的掩饰下去,双眼在三人中转了一圈,落到刘衡身上时目光又亮了,“看金小哥的打扮,也是读书人吧?”
刘衡皱了皱眉,“的确读过些书。”
“那就是同道中人了。”吕与器欣喜道:“有金小哥在,这一路就不怕闲来无事了,咱们探讨书文,增进学问,正好打发时间。”
刘衡还想和刘恒说自己的事情,谁想到吕与器竟是一副想要赖着不走的样子,脸色就更不好了,“我才疏学浅,哪里有资格和小三爷谈书论道?”
“这叫什么话,金小哥断不可妄自菲薄。”吕与器严肃训诫道:“岂不知读书不问出身?至少金小哥称呼我小三爷,这就不对,承蒙不弃,称我一声与器也行,或者唤我一声吕三兄也可。”
刘恒直听得牙疼,忍不住朝刘恒和何伯望去,目光满是乞求之色。吕与器也在暗中关注两人,谁知两人一个闷头赶车,一个闭目养神,却像是再也不闻不问了。
“少爷,你说这小子想干嘛?”其实何伯是在暗中传音,朝刘恒询问。
刘恒也是传音说道:“估计是他爹有吩咐,要和咱们交好吧,不过他爹要是知道他还想要从咱们这里套话,估计也得骂他自作聪明了。”
何伯闻言就呵呵地笑,“读书人嘛,总以为天下就他们最聪明,指不定他连他爹都没看在眼里。”
“一个还不知江湖深浅的小家伙,咱们也不必多管他了,就由得他和刘衡去斗智斗勇吧。”刘恒眯缝着眼,见到刘衡那苦瓜一般的脸色就想笑,“给刘衡找点事做也好,省得他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不过看吕家的举动,说明战事真真是近了。”
何伯琢磨着,“这些世家鼻子最灵,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提前知道,他们既然真派人一同上路了,可见这战事恐怕已是定局。”
“是啊。”
刘恒说道:“其实太子被刺杀身亡的消息一传出来,我就听着不对劲了,再者当今开平帝本就是个好大喜功的性子,就算没有这个借口,他估计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三年前只是寻到一个北胡掠边的借口,大夏就悍然朝北胡宣战,成功收复三座旧城。不仅如此,从开平帝登基以后对军伍的重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这位当今大夏帝王,远比前面历任更喜欢战事,如今又得到北胡与妖族开战的天赐良机,找个借口动手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难得妖族那边牵制了北胡大量精力,高端战力都在应对此事,这时候与北胡开战,必然能占据很大胜算。
不仅他看得到这一点,大夏各大世家与势力都看得清楚,所以恐怕早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