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这次消耗前所未有的大,导致刘恒都混混沌沌清醒时,他竟还在刘恒脑海深处缩成一团浓雾昏睡,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我这是,到了哪里?”
刘恒努力想撑开一丝眼帘,搞清楚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因为他并非是睡到了自然醒,而是被毫不客气地搬动身躯,惹得浑身上下都剧烈疼痛而生生给疼醒的。
这次受伤太严重了,一清醒过来,他感到了什么才是痛不欲生,而且身体各处任他怎么拼命也使不上一点劲来,都像是瘫痪了一样。
“还有疼痛,说明只是暂时受伤太重,并不是瘫痪。”他立刻压下心头的惶恐,强行冷静下来,才隐约听到了模糊却近在咫尺的说话声。
“司布叔,这好像是个穷鬼,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有个不高兴的年轻声音在他耳畔大喊,显然粗鲁盘动刘恒身体的就是这人。
“能拥有两匹乌鳞马,这人肯定不简单,你找仔细点!”
另一边响起一个略显老气的声音,应该就是被称呼为司布叔的人了,他仔细地检查了刘恒每一寸衣服,厚薄不匀的地方都没放过,显得十分老道与熟稔。
“就发现这么块破令牌,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那年轻声音不痛快地嘟哝一句,随后更恨恨地重踢了刘恒一脚,似乎对收获很不满意。
“算了,能得到两匹乌鳞马。也算咱们没白冒险一次。”
司布叔倒是很知足,“如果能弄到北胡之外,一匹轻轻松松能卖十万金。比得上咱们好几年赚的了。”
这是上好的宝马,产自北胡,却同样珍贵,而且是白捡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人怎么办,要不要把他埋了?”
年轻的问道。
司布叔无所谓地回应道:“还能怎么办,这可是大草原。扔在这一晚上,连骨头都不会剩下,省事得很。”
广袤无际的大草原人迹罕至。却活跃着太多豺狼或是凶禽,像这样的重伤之身无人相助,注定只会落得死无全尸的凄惨后果,骨骸都会被啃噬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会留下。
“这和死在天血魔坑里有什么区别?”
一入江湖。就不要妄想会有善终,只是早晚的事。
刘恒心里苦笑,努力活动口舌,艰难张开了干裂的嘴,“那令牌,是百武蝶花宗的真传弟子身牌。”
在他模糊的双眼里,只见两个起身就要离开的身影,因为他突兀地说话而骤然顿住。猛地警惕望向了他。
这两人没有说话,相互隐晦地眼神交流。闪烁着意味难明的目光。他们知道这身份意味着什么,这竟然是一个百武强大的宗门里的真传弟子,来头还真是大得吓人!
难怪能一人驱策两匹宝马,一匹赶路一匹备用,如此奢侈!
要是这人没醒还好,醒了更爆出了自己强悍的身世背景,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如果不知道,随意把这人扔下等死,也不会有什么麻烦。可是既然知道了,就觉得难办了,一个宗门的真传弟子实在非同小可,惨死在何处,必定会有人前来追查整件事,他们可不敢妄想能不被人找到。
此刻只有一个人也没什么,偏偏是两个人同时发现的,谁也不敢保证在强大宗门的手段下,对方能不透露今天的秘密。
还以为是意外之财,谁想到却是个烫手山芋!
该怎么办?
“少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气氛凝滞片刻,司布叔率先打破了寂静,略带恭敬地问道。得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人逃到了这里,而且看这人重伤垂死的凄惨模样,恐怕身上还带着很严重的事情,会不会给自己扯上什么麻烦。
“你们,不需要知道。”刘恒艰难地吐字,“只要把我救了,然后带我离开,不仅这两匹乌鳞马,将来我还会重重酬谢。”
刘恒越来越清醒,双眼也能看得更加清楚了。
只见离得稍近的年轻人,长着一副北胡人常见的容貌,面色黑红,孔武有力,脑后扎着无数细长的小辫。他闻言神情大动,应该是被刘恒的许诺给深深打动了,眼中放出贪婪而炙热的光芒,却没敢轻易答应,反而期盼的望向了身边的中年人。
中年人容貌更像是大夏或北胡的人,圆脸细眼,透出精明至极的神色。听到刘恒动人心魄的许诺也毫不动容,反而紧盯住了刘恒神情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随后倏然暴喝,“杀了他!”
刘恒心神震动,年轻人同样惊愕至极,浑然没料到司布叔怎么会做出这么不合常理的决定。
“他只有一个人了,而且正被追杀,否则绝不会许下这么重的谢礼。”
姜还是老的辣,没想到在诺大好处面前,这人还能如此冷静,仅凭刘恒看似平常的一句话里竟看出了破绽。
年轻人还是不情不愿,这司布叔索性自己抽出了刀来,神色阴冷地逼近,避开刘恒的目光叹了口气,“小兄弟,不是我不愿救你,而是你惹的麻烦太大,我们都只是小人物,不敢扯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