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们排查完前面的人群,终于轮到易丹几人。
易丹和佑铭走在最前面,顺利地通过了盘查。第三个就是走在中间的伦茗。陈允生在背后小声鼓励道:“别怕,大胆走上去吧。”
于是,在众人的鼓励下,伦茗大胆地走了上去。
这时,两个查验的士兵,见伦茗漆黑的脸庞,都大吃一惊。
其中一士兵甲喊道:“站住,你这人,为什么长得这么奇怪?”
伦茗盯着士兵甲,没后回答。
士兵乙接着问道:“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
伦茗假装听不懂,用手比划了几下。
这时陈允生上前说道:“两位军爷,我们是马帮商贩,这位是来自天竺的富商,想来咱们大长和国购买些东西,先来做一个查访,还请给个方便放行吧。”
士兵甲道:“不行,外国来人,一律要有王宫里的允许才行,如果混进来敌人奸细,麻烦就大了。”
陈允生道:“军爷,咱们大长和国国泰民安,也没什么敌人压,最多就是几年前和蜀国打了一仗,你看这位天竺富商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蜀人是吧?”
士兵们仔细端详了伦茗的脸蛋,黑炭般的脸上还泛着油光。
士兵甲说道:“他的样子嘛,的确是不太像蜀人,不过我们有规定,可疑之人,是不能随意放进城的。”
陈允生想了想,又凑上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们实话吧,其实我是禁卫军侍卫陈允生,正在办皇上亲自交派的事情,如果你们胆敢阻拦误了大事儿,谁都担待不起。”说罢,陈允生将禁卫军令牌掏出来,说道:“见金牌如见皇上。”
士兵们看后,大惊失色地跪地行礼。
陈允生说道:“现在还能放我们进去吗?”
士兵甲:“大人,请随便进,天竺高人也请随便进。需要小的们去禀报吗?”
陈允生道:“不必了,我们是秘密出行,不能让人知道。”
“好好好,几位请进城吧。”
在权力的威逼之下,伦茗总算蒙混过关了。
进入羊苴咩城之后,易丹和佑铭都四下张望,查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舜羽也不时用眼神扫视四周,看看还有没有这些天追杀她的官兵,将她认出来。而只有伦茗一人低着头,紧张得快要窒息。
陈允生用手指引道:“前面不远处就是皇宫外门了,大家一定要多加注意点。”
这时,前面传来铁链拽扯和皮鞭抽打的哀嚎之声,众人冲上前一看,只见几百上千个衣衫褴褛皮包骨头的奴隶,全都被铁镣锁住双腿,脸上也都刺着大大的‘奴’字。他们在监工的皮鞭抽打之下,从另一边城门外,搬运一块块巨大的花白石头。
奴隶们个个骨瘦如柴,却要扛着比自己的身体还要大好几倍的石块,一步步艰难地行走在路上。腿上胳膊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迹。奴隶们任凭打骂绝不还手,而监工们的皮鞭和咒骂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陈允生说道:“前面有奴隶在筑宫墙,咱们不能横穿,还是绕道而行吧。”
易丹问道:“陈大哥,那些人就是你所说奴隶吗?”
陈允生道:“不错,这些人都是国奴。”
易丹好奇地问道:“国奴是什么意思?”
陈允生道:“国奴,顾名思义,就是属于国家的奴隶。在我们大长和国,奴隶分为国奴和家奴。国奴多半是身背谋反或卖国罪名的罪犯,但这些罪名,多半都是被人陷害强加头上的。他们沦为国奴后,专门为朝廷做苦役,可以被任意处置,甚至处死,但不可以买卖;而家奴则是地主和土豪们家里的奴隶,他们为奴隶主劳作,可以被奴隶主任意驱使、买卖、打骂甚至杀害。”
易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背着沉重大石头,来来往往的奴隶,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片刻之后,她的眼泪刷刷地直往下掉。
佑铭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易丹道:“这种野蛮的制度,实在太残忍,太可怕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愚昧无知的落后地方,这样的国家不灭,真是天理不容。”
陈允生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哎,既然咱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相信你们了。其实不妨实话告诉你们,当初我进王宫禁卫军,原本是想找机会刺杀皇帝的。可他身边任何时候,都有成百上千的高手保护,我根本没机会下手。”
易丹道:“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陈大哥你大仁大义,怎么会和这样的朝廷同流合污。原来你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真是为难你了。”
陈允生道:“易姑娘过奖了。真是惭愧,我没有机会杀皇帝。后来觉得待在阳苴咩城也没什么意义了,听垚休说,皇帝要暗杀前朝的舜羽公主,所以我才主动请命出来,找寻公主的下落。”
舜羽道:“原来陈大侠不是跟那些人一样,我先前错怪你了,还望不要见怪。”
陈允生:“公主哪里话,如果有机会,请公主一定要号召天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