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大堂群情激昂,就连院外的一些士绅都融入堂内......
这是一场利益的盛宴,整个蜀中的富商、官员、士绅、甚至农民,都将在这一场盛宴中收获颇丰!
毕竟陈年的老粮与其放在家里占地方还不如拿去换银钱,而粮商、富户或者官府从他们手里收来的粮食再去与杨铭换取药材然后赚取其中的差异可以说所有人都能从中得到好处。
而思南方面虽然药材看起来并不可能如约的支付,但是只要能解决当即的吃饭问题那么对于那些百姓或者官府来说一切都好商量,在他们看来杨铭便是要用他的名声来换取思南县活命的希望。
李道远有些狐疑,在他的印象中杨铭并不是这样的蠢人,这种发放属于是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可是他做了,难道他想的只是借一个交易的名义而已,事实上却是由杨家付银子?要知道杨家现在因为煤炭集团以及周边产品的生意即使拿出这笔银子虽说是要伤筋动骨不少时间,但是没有人怀疑杨家绝对拿的出来,甚至很多人也是因此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如果说国朝的信誉还有待考量,那么杨铭的名字那绝对就是一块金子招牌!
“子乐!哎!.....”李道远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这样的事情对任何官员来说想要保住思南或许这就是最好的路子。
可是,保住了思南,那么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的官员可没有杨铭那么家大业大。那些地方又该何去何从?
显然,贵州的官员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与杨铭不同,虽然家里也不乏殷实之家。甚至有两三人家里更是一方士绅家里良田百亩....但是谁也架不住成千上万张嘴巴不停的吃啊?这无疑就是一个无底洞,任凭多少银子都是填不满的!
杨铭云淡风轻的一笑,小声在李道远耳边说了四个字:“交期秋末!”
然后便对着几位贵州的官员攀谈起来。
“不知几位仁兄如今在贵州何地为官?”杨铭一抱拳,对旁边的几位官员问道。
立马,几位官员便站了起来。
其中一位客气道:“不敢,愚兄几人正是在李府尊治下,到时候还请杨老弟多多照顾一二!“
如此,其他几位也一一的自我介绍起来。
其实算来都不算是外人,都是李道远的手下。治下分别是江口、石阡、德江、以及玉屏、印江、沿河、松桃七个县,其中江口、石阡、德江三县因为距离长江航线较近所以汉族居多被当地称之为汉县,而玉屏、印江、沿河、松桃四县却是几乎由少数民族构成,其中地理环境恶劣又多于猛兽又被称之为数县,总而言之,无论是汉县还是数县其实生活都非常清苦,当地人也只能靠江打鱼,靠山打猎再多多少少种植点儿庄家贴补家用,当然因为气候环境等原因当地也产出不少种类的中药材有甚者甚至专业采药为生。
他们不知道杨铭之所以和他们套近乎其实也是在打他们的主意。
既然他们的治县都在思南附近那么他们便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杨铭知道无论做什么事情其实想要做大做强就必须配套,从主打产业到延伸的配套产业其中所蕴含的金钱绝对不是1+1那么简单,哪怕杨铭用不着,但是这些县也可以用。反正是李道远的治理范围内他并不介意给这些人一个蛋糕,如此一来作为知府的李道远自然也能从中分到一部分功绩。
不过显然,李道远还在思索刚才杨铭的那四个字——交期秋末!顾名思义。意思就是杨铭交付药材的时间是秋收以后,可是....药材能像是粮食一般种植还来个收获吗?在他的认识当中。药材自然是采集,如果说到秋收那么久一定是粮食。难道杨铭有把握在一季之后偿还所有的粮食?
李道远在沉思,这边杨铭已经开始和几人谈起了思南的周边情况。
“王兄乃是江口县令不知道在江口一地百姓以何为业?人口几何?”杨铭一边给几位县令上酒一边笑着问道。
他问的江口县令名叫王学化,乃是正德八年的进士,虽只是二甲末流但是也不可谓不前途远大,之因为当时受到了阉党牵连虽然不至于因此致仕但是被下放到贵州就是整整十来年几乎换来换去都是在这几个穷乡僻壤中担任县令可以说就是个舅舅不疼奶奶不爱的人,可是杨铭即将前往思南做县令无疑便是他的一个机会!
杨铭去思南绝对不是下放,相反在这件事当中隐隐还有一点儿另外的味道!王学化虽然一直在贵州当官,但是别忘了他乃是堂堂科班出生,同年、同门自然也是不少所以他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关于杨铭的内幕消息,而杨铭敢于方言三年交粮赋三百万两他心里一合计便看出了门道。
三百万辆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而想要达成这么多银子的粮赋就必须交易,要知道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不信,但是说到杨铭他却是信了!原因就是一坛小小的烈酒就可以给朝廷创立下每个月几十万两银子的收入那么杨铭要为他自己发展思南想个主意估计即使因为种种原因不可能那么疯狂但是三年之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