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消化完这些信息,杨铭便已经坦诚布公的询问起自己的事情来,可是自己真的要把父亲的事情说与他知晓吗?
杨铭绝对是一位真正的谦谦君子,至少在柳寒月看来即使自己每次上前奉茶,杨铭虽然也会偶尔被自己的美丽所动,但是从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仅仅只是欣赏,就像对于美好事物的一种赞美没有一丁点儿亵渎之意!
再次看到了他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眸子带着一种特别的光彩,又是那双眼睛!
只是瞬间,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杨铭无论是前世今生,最怕的便是女人哭了,一见柳寒月流泪顿时便慌了神,这男女共处一室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可就真的有口难辩了!更何况没见李大小姐还专门派了个跟班吗?把自己当贼偷一样防着啊,如果真的和眼前这位小美女发生点儿什么,杨铭绝对相信远在千里之外的李嫣然绝对一个月内边杀向京师,那丫头可真不是善茬!
“好了,别哭了,有什么事情给公子说说!不过首先你可得说说你的真名,咱们家可没有糊弄人的习惯!”
无论是妙云或者是杨三刀他们,对杨铭那尊敬都是埋藏在骨子里的,但是面对杨铭的时候却非常随意,这不仅是杨铭本人就不是一个古板的性子而是他认为一个家庭或者一个家族都像那些世家大族一般一步一个规矩,一口一个老爷,那样的话简直就是受罪。
柳寒月也不知道怎么的,听了杨铭的话后似乎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公子说的对,自己一个人把秘密守在心里除了病急乱投医之外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说将出来,反正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傻等着父亲的消息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有了公子的帮主至少凭着他表现出来的能力至少能见上爹爹一面。
想到这,柳寒月也止住了哭声。小声道:“奴婢姓夏闺名雨柔,家父乃是附件广州府知府****!”
“****?”杨铭一听,顿时心里一动,广州知府!这可不是一般人坐上的高位。要知道广州乃是广东一省的政治文化中心,整个广州府治下三个中县四个下县,共计七个县,这样一位身居高位的知府之女居然流落如斯?杨铭敢肯定,这夏雨柔的家里一定是发生了变故。否则的话家里什么人不排怎么会让他一个弱质女流千里迢迢的进京?
“不错!家父正是****!”夏雨柔的声音还带着一些抽噎,缓缓道:“一月前,正是秋赋之季,家父如往年一般派人将所有的粮赋交由广州守备王长远押送进京,可是....可是那里知道还未出广州府就杀出一路马贼,生生的将这一年的粮赋给劫了过去!王长远王守备当场被杀,一百余明兵卒所幸者不过寥寥数人!”
杨铭叹了口气,根本就不用说下去了。
广州府内出了马贼,还硬生生的杀了官兵劫掠了粮赋这性质已经不是一般的劫掠了,如果人数再多一些。有组织一些这就是造反!在大明朝,造反的标志便是杀官,虽然是马贼,但是无疑已经成为了大案要案,作为广州知府,****根本就是难辞其咎!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被夷三族已经是朝中格外开恩了,看着这夏雨柔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话,显然就是那些个大佬还念在几分香火情分没有将他全家老小都发配为官。
“这个....这个事情还真是不好办啊!”杨铭看了看眼泪又往下落的夏雨柔淡淡道:“这事你父亲确实干系重大,能让你家里安然无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想必你父亲已经押解入京了吧?找个时候我带你去探望一下,也算不枉你千里迢迢奔走一场!”
杨铭如是说,可是在夏雨柔听来却是心里高兴异常,杨铭的话是说这个事情不好办。而不是不能办!一个不好,一个不能,别看仅仅只是一字之差,但是其中的含义可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广州府内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虽然过得稍微清贫了些但是绝对可以说是一个良善之地,她便是在广州长大的,对广州府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哪里会有什么马贼?
“公子,家父是被陷害的!”夏雨柔并没有像其他女人一般苦苦央求,杨铭并不是一个仅凭着几颗眼泪就能蒙混的人,他有着他的准则,接触这十多天以来杨铭的性格已经被他完全的掌握了,她看着杨铭道:“广州府根本就不可能有马贼,而那些所谓的马贼在小女子看来.....”
她比了个刀的动作!
刀,就是兵,而兵便是掌握在武官的手中!
从记忆力杨铭知道,广州虽然贫困但是并不是如同贵州、云南等地,这些地方民风彪悍,并且种族杂居这就造成了一定的暴力因子,这些地方往往最容易出贼寇,而广东却是不然,哪里因为地理原因,虽然过的苦寒但是还有大海,即使饿的慌了在海里弄点儿还带神马的也不至于饿死,这种地方其实就是做官的首选之地,百姓饿不死就不会想到造反,反正秉承做官的原则,混资历,只要时间到了如果不出差错怎么着也能朝上面升一升,可是如今这地方居然出了马贼这确实就有些另外的意味了。
“这么说你觉得这批马贼其实就是广州的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