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自问自己不是圣人,他做不了那些大英雄大豪杰的事情,抛妻弃子、散尽家财为了头脑的一时发热这在他看来根本就不值得。
家、国、天下,家到底还是排在第一位的,如果没有成千上万个家庭的凝聚又从何而来的国家?杨铭之所以想要出仕,为的无非是吃肉的权力而已,如果在生与死面前去考虑他并不介意苟且的活着,如果人死了一切的赞美都是毫无意义的。
国之钱库,听着非常的高大上,这些都是朝中大佬们应该想的事情,至于自己,杨铭还是觉得当有了一定身份,能够照顾好家小的同时偶尔当成副业比较好。
刘夫子和李道远显然非常投机,也许是两个比较纯粹的人站在一起的必然性使然让他们对于科举这话题非常感兴趣,直到冠礼结束后还津津有味的谈论着一切考题。
“子乐,为师这便回县城了,前往京城依老夫看来不妨二十二以后上路,一来好事成双,二来你家里也需安顿一下,至于其他你倒是不必顾虑,有老夫在,在洪城这一亩三分地还无需担忧!”李道远中午喝了点儿酒水,脸上带着醉意的潮红拉住杨铭小声的交代。
杨铭非常感激李道远,虽然两人的师徒关系更多的还是利益的结合体,但是除开利益还有李道远作为一名老师应有的准则,至少他能够办到的事情就大包大揽,完全不像官场中人逢人只言三分话的原则。
“多谢恩师!”杨铭长揖到底,直到李道远作者轿子远去这才回过头来!
送走了李道远无论是刘夫子还是杨家的众人显然都松懈了下来,一群平头百姓即使是胆大包天都不可能无视一位正七品县尊的威严,哪怕李道远却是看起来算得上和蔼可亲。
“杨老三家的,你家铭哥儿真厉害啊,县尊大人都亲自来给他捧场,听说铭哥儿还叫他恩师呢!”男人们看完了热闹就是干活,一群老娘们却聚成一团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
何氏觉得今天非常有面子,自从嫁到杨家以来她就没那么高兴过,她其实并不是一个爱显摆的人,可是自从杨家新宅自从开建以来无疑奉承恭维的话就越来越多,连带着她也非常受用。
试问谁不爱听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呢?
在何氏的旁边是杨铭二伯的媳妇张氏,其实她也很受用,杨铭是她的亲侄子呢,新建的宅子也有他们二房的住处,如今杨铭虽然没能考个童生回来但是为杨家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发展让她的心里也非常舒坦,有青砖大瓦房子住,还有地种,就只凭这两点她就非常满意,现在家里和以前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昨日还听侄子说要让自己家里那小子也去学堂里念书呢!
“哎,铭哥儿那可是在城里正式拜了县尊大人为师的呢!”张氏有声有色的道:“别看铭哥儿年幼,如今不过是欠了几分火候,等过上几年别说童生,就是秀才也是轻而易举,你们也不想想,若是平庸之辈县尊大老爷会收入门下么?”
于是,场面就更加的热闹起来!
“嘿!你们别说,想当年啊,杨老三家的生铭哥儿的时候,我就看见村子上面一道红光大亮,最后便落到了杨家的老房里!”现在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说的话也是邪乎,居然引起了好多人的围观。
“他二婶,落到老杨家老房里后来怎么了?”
“对啊,怎么了?”
被叫做二婶的妇女见成功的吊起了众人的胃口,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红光刚一落下,我便听着‘哇!~~’的一声,就是哪个时候杨家老太太就乐呵呵的说杨家添了个大胖小子!”
一旁也有人鄙视二婶,一位少妇显然不信:“二婶,什么红光、蓝光的,照你这么说铭哥儿那还不成妖怪变得了!”
“呸!”二婶顿时就不乐意了,纠正道:“瞧你这没见识的!那红光就是天上的文曲星,文曲星知道吗?那是天上掌管文运的神仙,你瞧瞧,铭哥儿才十五岁年纪,这么年轻便得到县尊老爷的看中,还有李老爷都把嫣然小姐许给了他,这样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听二婶这么一说,众人都略有所悟!
当然,对二婶的话最为关注的却是何氏,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当然上心,至于当年生杨铭的时候天上到底有没有遗像她当时在待产自然是看不见,可是如今却真的信了,难不成儿子真的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不然为什么村里其他娃子就没有读书的天份?于是她赶忙问道:“他二婶,你真的看到了?”
不等二婶开口,一旁一个老妇人便接口了:“还别说,那天我也看见天上的红光了,只不过我那会儿还在地里帮我那口子刨地,当时就那么眨眼的一晃荡就不见了,感情原来是落到老杨家了!”
于是杨铭乃是文曲星转世的版本就在几个妇人的七嘴八舌中被定版下来,让这位日后名垂千古的名臣多了一份神秘色彩,也少了许多麻烦。
杨铭对于母亲为数不多的欢乐并没有去打搅,这本就是一个母以子贵的时代,儿子有能耐了让她多显摆下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只要她高兴就好。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