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主子和皇上是串通好了的,难怪主子就跟没事人一样,等主子出去了,千万别放过那个徐淑仪和这帮势利的奴才。”水雾愤愤道。
傅绮筝浅浅一笑:“别高兴得太早,什么时候能出去还不一定呢。”晟宁之危一日不解,她便只能屈身于此,如今倒不怎么担心陈兮若之事了,反倒是那下策,只有她知道这下策背后的风险,不免担忧。
水雾站在旁边,看着傅绮筝刺绣,笑道:“主子在这儿待了这些时日,这对绣枕也快绣好了,这也就寓意着主子快出去了吧?”
“主子,主子。”
门外有人喊道,像是柳依的声音,傅绮筝起身出去一看,那匆匆进来的人果然是柳依。
傅绮筝见柳依神色惊慌,问道:“出了什么事?”
柳依心急如焚:“主子快去景颐宫看看吧,吟微小姐就要被徐淑仪打死了。”
傅绮筝大惊:“怎么回事?”
“徐淑仪一早就来了景颐宫,二话不说就要杖责吟微小姐,如今徐淑仪得势,奴婢们不敢阻拦。”
傅绮筝顾不上多想,从静明宫后的近路快步往景颐宫赶去。
“你不就是嫉妒我姐姐吗,你越折磨我,就证明你越心虚。”
“呵,死到临头你还敢跟本嫔说这些,来人,给本嫔狠狠地打!”
傅绮筝进去一看,傅吟微正趴在长凳上,被徐倩然带来的奴才团团围住,几个奴才拿着木杖欲上前行刑,傅绮筝厉声道:“住手!”
“姐姐。”傅吟微喊道。
徐倩然惊讶地转过身,看见傅绮筝又勾起一抹冷笑:“本嫔当是谁呢,原来是绫常在。”
若不是亲眼所见,傅绮筝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妃嫔的确是当初谨言慎行、唯唯诺诺的徐氏。
傅绮筝走上前去,看着徐倩然道:“吟微犯了何错。要劳动淑仪嫔主亲自来景颐宫责罚。”
徐倩然扫了一眼傅吟微,淡淡道:“这贱婢不知规矩,出言冲撞本嫔,本嫔只是想教训教训她罢了。本嫔处置一个奴婢,难不成还要知会绫常在一声吗?”
傅绮筝即道:“景颐宫的奴婢犯错自有甄妃娘娘处置,什么时候轮到淑仪嫔主越权发落了?”
徐倩然绕着傅绮筝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很是轻蔑:“绫常在见了本嫔非但不行礼。还敢这么跟本嫔说话,真当自己还是贵妃娘娘吗?”又看了一眼那些个奴才,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谁敢!”傅绮筝回过身斥道,那几个奴才惶惶不敢上前。
“放肆,你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常在,敢对本嫔的人呼来唤去。”
“淑仪入宫也非一两日了,难道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傅绮筝直视着徐倩然的眼睛,冷冷道。“更何况你恨的是我,大可冲我来,为难了她们,淑仪就解气了?”
徐倩然哼笑道:“你以为本嫔不敢拿你怎么样吗?”
傅绮筝扬唇道:“那你还在顾忌什么,只敢拿景颐宫的人打罚撒气,却让我在雨明宫过得安稳。”
“皇上还挂念着姐姐,她又怎么敢动姐姐呢。”傅吟微笑说。
“住口!”徐倩然恼羞成怒。
傅吟微又讥诮道:“怎么,说到淑仪的痛处了?要不是这宫里只有淑仪有那么几分像姐姐,皇上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得意什么。”
徐倩然怒火中烧:“来人。给本嫔打!”
话音刚落,那些个奴才还没来得及动手,外面又一道声音传来:“怎么大清早这里就如此热闹。”
众人转身一看,甄妃已走至门前。水雾跟在甄妃后面,对傅绮筝笑了笑。
甄妃的到来让徐倩然出乎意料,但还是欠身道:“甄妃娘娘。”
傅绮筝也跟着一欠:“甄妃娘娘。”
甄妃看了一眼傅吟微,问徐倩然道:“傅吟微犯了何错,徐淑仪要如此大动干戈?扰得宫里不得安宁。”
徐倩然应道:“回娘娘,是这贱婢不懂规矩。出言冒犯嫔妾,嫔妾想教训教训她。”
甄妃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傅绮筝,对徐倩然说道:“她是景颐宫的人,还轮不到你做主,既也不是什么大事,散了吧。”
徐倩然震惊:“可是娘娘……”
甄妃斜睨着徐倩然,冷冷道:“行了,还不快带着你的奴才回怡安宫去。”
徐倩然很是不甘心,忿忿不平,对甄妃一欠后带着人走了,一场风波似就此平息。
傅绮筝心下疑虑顿生,起初以为是甄妃拿徐倩然无可奈何,才不得不由着她在宫里翻云覆雨,可今日一见徐倩然虽然嚣张,但对甄妃似乎言听计从,甄妃又怎会由着她肆意妄为。
甄妃看了看傅绮筝,笑道:“久不见妹妹了,妹妹一切可好?”
傅绮筝回过神来,沉下眸子,莞尔道:“一切都好,劳姐姐挂心了。”
“皇上近来染了风寒,徐淑仪侍候君侧,应是担心皇上龙体,焦灼难安,才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