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担心,姐姐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文月安慰元帝道。
元帝紧握着傅绮筝的手,手心滚烫,忧心不已,微微侧目对嘉懿和文月道:“你们忙活了一夜,先下去歇息吧。”
嘉懿和文月退出寝殿,等在外面的傅祺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样?”
“和之前许太医说的一样,要是能醒便撑过了,若是撑不住……”嘉懿说了一半便不忍再说。
“我想进去看看筝儿。”傅祺道。
“皇兄在里面陪着,你岂能进去,看得出来皇兄心里有绮筝,一定不会轻饶了皇后,别担心了。”嘉懿轻声道。
祁桓翊一言不发,望着紧掩的殿门看了许久,转身离去。
“皇上……皇上……”傅绮筝迷迷糊糊喊道。
嘉懿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轻握住:“这几日你总这样喊,何时才能真正醒来。”
傅绮筝徐徐睁开眼,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喃喃道:“我这是在哪儿。”
“绮筝你醒了?”嘉懿欣喜不已,又吩咐水雾,“快去告诉皇兄和傅祺。”
傅绮筝转眼看着嘉懿问道:“我怎么了。”声音微弱。
嘉懿叹了口气:“你已经昏迷三日了,再不醒,大家都快急疯了,你那个哥哥恨不得去找皇后拼命呢。”
“皇后她……”
“你别怕,这里是素州行宫,皇后被皇兄禁足在明湖了。”嘉懿说道,伸手探了探傅绮筝的额头,微微忧心,“还是有点烫,来人,去请太医进来。”
“皇上呢?”
“与大臣议事去了,这几日可把皇兄累坏了,一直守在你身边哪儿都不去,今日大臣来说有要事,若不是我向他保证好好照顾你,他也不肯去。”
太医入内把脉,元帝随后也赶了过来,看见傅绮筝醒了,神色也舒展了许多。
“皇上,嫔主无碍了,但烧还未全退,身子也极为虚弱,臣再开些退烧和进补的药,想必嫔主不久便能痊愈了。”
元帝点点头,太医便退下准备,嘉懿轻声说道:“一会儿再来看你。”说完便起身走了,顺便支走了所有侍候的人,刚走到门外便碰见闻讯赶来的文月,拦住了她:“放心吧,绮筝没事了,先别进去。”文月只得等候在门外。
“皇上……”
“别喊了,这几日听你叫得够多了。”元帝走近,坐在床边
傅绮筝微微莞尔,看着和颜悦色的元帝道:“皇上可还生气?”
“朕几时生过气?”元帝惑然。
傅绮筝掩嘴一笑:“那当嫔妾没说。”心下盘算也不知那日是谁大发雷霆,让众人默然不敢出声呢。
“这几日劳皇上忧心了。”傅绮筝又说道。
“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朕便高兴。”
“皇上,嫔妾有一事相求。”
“说吧,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元帝笑道。
“嫔妾想替父亲去探望素州的叔父一家。”
“这有何难,等你痊愈,朕便让祁桓翊护送你前去。”
李常海入禀:“皇上,兰婕妤在外候了好一阵子了。”
“让她进来吧。”元帝道。
不一会儿文月走入殿中,欣喜万分:“姐姐可算醒了。”
“我没事了,别担心。”转眼看了看周围,又对元帝说道,“嫔妾占了皇上的寝宫,现在醒了,也该搬去自己的宫里了。”
元帝忙道:“无妨,你就在此好生养着。”
“皇上的画艺也是一绝啊。”
元帝疑惑道:“画?什么画。”
“那两幅画是皇上画的?”文月惊讶道。
傅绮筝转眸不语,元帝皱眉道:“你看见了?”
“是皇后娘娘看见了,事发突然,那些字画还在皇后娘娘那儿,不然嫔妾应珍藏才是。”傅绮筝有些遗憾。
卧床休养几日傅绮筝好得也差不多了,总算能下床走动,听嘉懿说起了那日的经历,不由得有些后怕。文月几日没来,傅绮筝以为元帝每日都歇息在文月宫里,从嘉懿口中得知元帝竟每晚都住在寝宫偏殿,连文月寝宫的门都没进去过,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