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婷儿和林凤仙在颖州呆得有点无聊,除了在密室里睡大觉,跑到八阵图中找她们的相公厮混是唯一的乐趣之外,两人便无事可做了。这一日听闻金兵派了二千五百人来颖州“做客”,两个闲极无聊的美女立即便象打了鸡血一般,连赵天赐主动发来的联系请求都不理,举高彩烈地准备迎接“贵宾”的到来去了。
鲁哈阳带领他的二千五百轻骑兵一路狂奔,不到四个时辰,便到了颖州城外二十里处。他极目远眺,颖州城还只是一个很小的轮廓,他叫人停止了前行。
从这里到颖州城,可以用一马平川来形容,如果不是前面还有一条淮水主干道相隔,直接打马扬鞭,用不上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颖州城下。
“将军,前面遇到宋军!”前方派出的探马回来报告,鲁哈阳有点意外,宋军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到来了吗?
“对方有多少人?”鲁哈阳问道。
“回将军,对方只有十几个人,他们给将军带了一封信来,然后……便走了。”探马递过来一封书信。
鲁哈阳接过来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身边的另一个人,“你帮我念念。”
那人接过书信打开念道,“金国将领你好,欢迎来到颖州,前面淮河之上已备好大船,请将军安心过河一聚。”下面没有落款,鲁哈阳皱眉拿过书信看了两眼,虽然他不懂汉文,但是那寥寥几行字还是看出来的,“突毕合,你认为他们会不会是在耍诈?”
那念信之人躬身道,“将军,前方必定有诈,我们不能过去。”
鲁哈阳往前走了几步,问道,“方圆十几里空无人烟,哪里来的诈?”
突毕合也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将军说的对,好象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鲁哈阳皱眉看了他一眼。
“看这封信应该是有,可是实际上应该没有。”突毕合一本正经地说道。
“放屁!”鲁哈阳呸了一声,“一堆废话!”他把大手一挥,“走,到淮河边看看去。※↘,m..c≤om”
淮河宽阔的河面上,波光闪闪,河边果然停着十几艘大船,船上空无一人。
鲁哈阳来到近前看了看,“诈在船上?”
突毕合道,“很有可能!”
“怎么诈?在船底凿洞?”鲁哈阳看了看突毕合,“你下去查探一番如何?”
突毕合连连摆手,“将军,我不会水,下去就沉了。”
鲁哈阳转身问道,“有没有识得水性的,下去看看,这船下有没有古怪?”
很快,便从队伍中走出几人来,他们脱了衣甲跳入水中,潜到了船下。过不多久,那几个人浮了上来高声道,“将军,船下完好无损。”
鲁哈阳点了点头,“嗯!看来宋军果然是诚意邀我们过去,大家上船吧!”
连人带马,这两千多人便上了大船,向对岸开去。
淮河从这里向东延伸,在庐州的巢湖以南与长河交汇,所以水面很宽,水也很深。大船行了多半个时辰才到达对岸,鲁哈阳率人上弃船上岸,派人左右打探,仍然没有见到一个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是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多半是因为宋军惧于我大金国虎威,主动弃城而走了吧。
有他这种想法的人,在宗翰的大军中占绝大多数,宋人不堪一击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这一路上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放松。
又走了五六里路,颖州城已然在目,可是令鲁哈阳奇怪的是,城外旌旗招展,城下整整齐齐地摆了十几排流水筵席,身着白色和紫色军服的宋军士兵分两侧站立,人人身挎腰刀,个个威武不凡。
他忙叫人停下脚步,只见宋军中一紫一白两骑飞奔而出,来到他前面百米处站定,高声道,“来人可是金国将军吗?”
鲁哈阳将信将疑地走了出来,“我是鲁哈阳,你们是谁的手下?”
那两人看了他一眼道,“鲁将军请了,我们是婷帅和凤帅的手下。”
“我不认识!”鲁哈阳昂首道,“你让他们亲自过来吧。”
那两人道,“我家大帅已为将军备下接风酒筵,请各位兄弟下马入席,我家大帅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突毕合忽然插口问道,“你我双方是敌非友,你家大帅为何要设筵为我等接风啊?”
那两人道,“这位将军所言不错,我们的确是敌非友,但是我家大帅乃是好客之人,各位不远万里从极北之地来到江南,旅途劳顿,我汉家儿女礼仪之邦,岂可怠慢了远来的贵客呢?各位如果觉得不放心,大可不去。”
那两人说完便打马欲走,鲁哈阳沉声道,“我大金虎师一路行来,汉人无不顶礼膜拜,你家大帅有此美意,我等当然却之不恭了!”说完他扭过头来问突毕合,“汉人的话是不是这么说的?”
突毕合竖起大指道,“将军果然才高八斗,聪慧异常!”
鲁哈阳哈哈一笑,“汉人说话就喜欢绕来绕去的,好不麻烦。兄弟们,下马赴宴去!”
两千多人纷纷下马,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