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锅。
“陛下,这两人万万不可。”张浚当先出班奏道,“这二人都是被陛下罢了官的人,即便启用也不能再居庙堂之上,为太子师就更加不可。”
“臣等附议!”众大臣罕见地保持了步调一致。
赵构道:“吕好问祖上清明,历任过侍讲之职,他虽然有些毛病,但人无完人,他的学识在当朝无人能及。李纲虽然执拗,但治国理政方面也很有见地,他二人各取所长,当为最佳!再说……”他看了看身边的赵天赐,“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大臣们还要反驳,可是听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就都把嘴巴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张浚说道:“太子年纪尚幼,处事经验全无,识人之能更需培养,所以这太子师关乎我大宋国脉神器,绝大意不得啊!”他上前一步说道:“臣保举一人,可为太子师不二人选。”
赵构皱了皱眉头,“张爱卿保举何人啊?”
张浚道:“荣国公范钧之子范浚。”
“范浚?”赵构沉吟道:“此人朕也有所耳闻,他当是范钧的第八子,但是坊间盛传此人生性清高,不喜功名,不肯入仕,恐怕请他不来吧?”
张浚道:“臣以前偶遇此人,惊于他的学识见地,他虽性情淡泊,但其忧国爱民之心甚重,只要陛下以太子师之名相邀,此人必定愿意奉旨。”
对于这个范浚,小小的赵天赐身体里面的那尊大神万灵根也没听说过,见张浚说得如此热闹,插口问道:“那范浚多大年纪?”
张浚愣了一下说道:“回太子爷,今年应是二十七岁。”
“好!好极了!”赵天赐拍手道:“那就算他一个好了。”
“算他一个?”张浚等人呆住了,“太子要请几位师傅?”
赵天赐说道:“人皆有所长,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嘛!对了,李大家是不是也在临安,我喜欢她的词,父皇,你把她也请来吧!”
这次不单是下面的大臣们,就连赵构也愣住了,“皇儿,你何时见过李大家的?”
赵天赐胡诌道:“孩子在梦中与李大家相交甚深,醒来后一直不能忘怀,如果能得她指点,孩儿死而无憾了。”
赵构见他说得认真,点头笑道:“那李大家的确就在临安,她的夫君赵明诚刚刚知江宁府,她独自一人留京,朕遣人去请,她当会应允。”
赵天赐更加高兴,“父皇,我觉得这样就好了,有他们老老少少的一块儿给我讲学,那我的学识……哎呀,岂不天下第一?了不得啊!”说完自顾自地手舞足蹈起来。
张浚还待说什么,赵构摆了摆手说道:“爱卿不必多言,太子虽然年幼,但是心性跳脱,聪颖无比,他自己会甄别好恶,就这么定了吧,即刻下旨,召吕好问,李纲,范浚,李清照四人入宫。”
“陛下,同时给太子请四位师傅,会不会多了些啊?”朱胜非出班奏道。
“不多不多!”赵构还没开口,赵天赐道:“人多热闹啊!”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了看他,纷纷摇头不已。
此事就此敲定,赵天赐欢天喜地跑回了自己的寝宫。他不知道见到李清照后,她还会不会认得自己。可是兴奋之余,他忽然想起之前发生之事,他的经历恐怕都与此时的人没有关系,一颗火热的心立刻就凉了下来。
发了阵子呆,他忽然发现那个老太监严复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便跑过去掀开盖子一看,是热气腾腾的糕点,他奇道:“午膳的时间到了吗?”
严复笑了,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太子爷,这是老奴家传的手艺,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赵天赐拿过一块儿来尝了尝,果然味道甜美,“老严,这东西御膳房做得出来吗?”
严复摇了摇头,“御膳房那帮蠢货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呢?”
赵天赐有些失望,“这东西如此美味,要是再多些,给皇后娘娘和那几个姨娘送上些过去,我昨天犯了错,她们怕是还生我的气呢!”
严复笑道:“太子爷有这份孝心,哪位娘娘还舍得生您的气啊?如果太子爷觉得好,我让人多做些不就是了。”
赵天赐拍手道:“好极了!我今天就要,做好了我亲自给姨娘她们送过去。”
一盒小糕点,就把对他心有不快的众位娘娘们哄得眉开眼笑,这买卖做得值!
赵天赐很美!心里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