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和钟卫对视一眼,面色微变说道:“小兄弟,如果我们所料不错,此事多少与你有些关联,不如收手作罢,万一圣皇亲自出手,到时就会惹来无边的麻烦。”
万灵根心说几番生死自己都领教过了,还在乎再多来一回吗?他哈哈一笑道:“无妨,我万某人不喜欢做别人的牵线木偶,圣皇也好,什么人也罢,有本事但来无妨。”
钟灵和钟卫二人见他神色坚定,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三人相对无言,万灵根能感觉到他们两个还有话要说,只不过不知从何开口罢了。
“两位道长下面要去哪里?”万灵根笑了笑问道。
钟灵说道:“我们本就是游历四方,体味此界种种,并无固定去所。”他看了看钟卫,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万老弟如果不弃,就让我们跟在你身边吧。”
万灵根注视着二人说道:“你们是不放心我吧?”
钟灵和钟卫老脸一红,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了。万灵根见二人没什么心机,也不似那位归如云那样跋扈,况且对他们观感也一直不差,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我不限制你们的行动。”
二人大喜,起身致谢。万灵根正要起身还礼,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韩平和韩书林一前一后闯了进来,却不见奢蕊夫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万灵根问道。
韩平喘了口气说道:“外面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盘查人口,夫人让我们过来,她去应付了。”
万灵根想了想,奢蕊夫人显然比他们对此地更为熟悉些,心下稍安,可是一想到她也有十年没有来过此地,这十年间会发生多大的变化谁也不知道,一颗心马上又提了起来。
“我出去看看!”说着他当先一步走了出去,韩平等人随后跟了出来。
在门口,火把映照下,几十名身穿厚厚军服的官兵正在那里吵吵嚷嚷,身为主人的老者不停地鞠躬陪笑,而奢蕊夫人则寒着脸站在旁边,一语不发。
那几十个人见他们从里面走出来,立即来了精神,其中一人瞪着眼睛叫道:“你们刚刚还说没有闲杂人等,他们是怎么回事?”
那老者回头见是他们几个人,忙陪着笑说道:“官爷,他们就是我的远房亲戚啊。”
奢蕊夫人来到万灵根身边站定,瞪着那人说道:“李守才,这才多久不见,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莫说是你,就是你们家太守郑千年在此,也要卖我几分面子!”
那李守才把三角眼一翻,阴恻恻地说道:“夫人,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说的那些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规矩是由张大人定的,郑千年?!哼,到现在恐怕骨头都烂成渣了。”
“你?!”奢蕊夫人怒极,狠狠地瞪着他,“哪个张大人给了你们如此大的胆子?”
李守才斜着眼睛说道:“当然是当今**太守张奉张大人了。夫人,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这天寒地冻的,兄弟们也要养家糊口不是?”
万灵根低声道:“给他些银钱打发了就是。”
奢蕊夫人为难地小声说道:“相公,银钱都在那个包裹里,被那位腾王带走了。”万灵根这才想起在黄河岸边与腾王完颜宗英分手时的情景,顿时就有些后悔了。
他们二人声音不大,但是也能够让别人听到,那李守才把脸一沉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对不住了,各位请随我们走一趟吧。”那些人应了一声就要往前冲,韩平和韩书林大喝一声“谁敢!”抽出钢刀挡在前面。
“拒捕?好啊!兄弟们,抄家伙!”李守才怪叫一声抽出腰刀,其它人也纷纷抽刀在手,一拥而上,把韩家叔侄围了起来。
“且慢!”万灵根迈步而出,来到李守才身前微微一笑,“这位军爷,你们不必如此。”
李守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问道;“你有何话讲?”
万灵根从怀中取出一物偷偷塞进他手中低声道:“出门在外但求平安,我们走得匆忙,身上没有带银钱,这颗水晶石是我家传之物,少说也能换万两黄金,就送给这位军爷了。”
李守才一听“万两黄金”,登时就两眼放光,他接过那物在眼前看了看,果然晶莹剔透,在火把映照下闪闪发光,不似凡品,马上堆上了一副笑脸道:“好说好说,既然这样嘛,兄弟们,我们今天什么也没看见,走!”
那些人呼啦啦收回腰刀,跟着一步三摇的李守才转眼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钟灵却面现惶急之色道:“万家兄弟,你可是把那颗灵石给了他吗?”
万灵根笑道:“钟兄不必担心,你们稍等片刻。”说完身形一晃,飞快地消失了。
韩书林见状忙问道:“叔父,我们要不要跟上去?”韩平摇了摇头,“不必,我们回去吧。”
那李守才带着几十个人转过两道胡同,左右看看没有人跟上来,便拿出那枚晶石说道:“你们过来看看,这东西到哪里能换成金子?”
官兵们围了上来,盯着那枚晶石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