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反应果然够快!”
樊如会心中暗叫侥幸,对眼前这个满脸胡子的家伙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李记等人也为他捏了一把汗,郭松却笑道:“还好,平日里他一味的投机取巧,大帅没少拿沙包砸他,今日看来,这小子是给砸出来了。”
李记却说道:“不行就让他退下来吧,万一伤了……,大帅对他可是极为看重的。”
郭松摇了摇头,“大帅看重他当然不错,但是也得手下本事过硬才行,咱们这些人,哪一个没陪大帅练过手,哪一个人的名字大帅叫不上来的,要说看重,大帅对咱们各个都不差,让他多长点经验也是好的。”
李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此时的樊如会皱眉咬牙正在那里冥思苦想呢,对付这个力大无穷的家伙究竟用什么方法最有效呢?想来想去也没有个主意,心中不禁暗叹,这要是换了大帅,恐怕一百种办法都是现成的,可是自己却一个也想不出来,一时有些灰心丧气起来。
胡天恩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一喜,“怎么样年轻人,想不出来破解我的办法吧?我够不够资格作你的大哥啊?”
樊如会闻听此言心中一动,他快走两步来到胡天恩马前,忽然单膝跪倒,抱拳过顶高声道:“樊如会佩服胡大当家的神勇无敌,英雄盖世,天下无人能挡……”他连珠炮般地说出了一大堆奉诚话,把这个胡天恩夸得天花乱坠。
胡天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好……”他在这里享受得很,后面的胡破飞却脸色阴沉下来,樊如会那句“胡大当家的”让他听了极为刺耳,而且这几个字还不止樊如会一个人说过。
这胡天恩多般本事在身,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爱慕虚荣,特别喜欢听别人在他面前说好话,此时被这巧舌如簧的樊如会一通拍,早就美得忘乎所以了。
樊如会见时机差不多了,口中如花之词仍然滔滔不绝,手掌向地下猛地一按,身体如灵猿般纵身跃起,翻身就上了胡天恩的马背,待那胡天恩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在他身前身后上下左右拍打了一通,在胡天恩有所动作之前,脚踏马背纵身翻下,站在马前笑吟吟地看着一脸惊色的胡天恩。
“你这小辈,竟然敢偷袭你家二爷!”胡天恩并没有感觉这小子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既不痛也不痒,难道这小子跑上来跟他开玩笑吗?
可是他马上就意识到不对了。
原本在他身上捆得结结实实的铁甲竟然争先恐后地分裂开来,前面和后背上的两块铁甲已经脱落,护在双肩和颈部的铁甲也完全松散开来。
“好你个刁钻小辈,竟敢破坏你家二爷的护身宝甲!”胡天恩大怒道。
樊如会哈哈大笑:“大块头,没有了这身铁皮,你家樊爷就有办法让你尝尝骨肉分离的滋味了。”说着抽出腰刀纵身向马上的胡天恩扑去。
胡天恩哈哈一笑:“没有这身铁甲,老子照样可以收服你。”说完挥枪砸向扑过来的樊如会。
岂知那樊如会将近他身前之时,身子一矮竟然消失了,随后他身子一歪向左边倒去,原来樊如会从他的马腹下钻了过去,同时把他的战马四条腿给削了。
战马倒地,胡天恩沉重的身体也跟着摔倒,樊如会并未继续追杀,而是站在一旁看着他狼狈不堪地站起身来,挥舞着铁枪向他狂砸猛扑过来。
樊如会就怕他不怒,只要对方乱了章法,他就有机可乘。眼前胡天恩面目狰狞地冲了过来,樊如会暗叫一声来得好,闪身避过,身形一转来到胡天恩身后,手中腰刀嗖嗖几下就把他的衣服给划了下来。
胡天恩一愣,眼见得这个可恶的小子在面前消失,刚刚停住脚步,身后冷风袭来,身上的衣服竟然被划落,他更加暴怒如狂,原本还想把他收为己用的想法早已抛诸云外,现在只想把这个戏弄他的家伙碎尸万段了。
他猛然转身,眼前黑影一闪,樊如会也跟着转身仍然还在他背后,手中腰刀不停,唰唰唰地飞舞盘旋。
胡天恩再转身,樊如会也跟着转身……
很快,胡天恩就发现两条胳膊不太听使唤了,手中的铁枪也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而他身后却传来一阵惊呼声。
樊如会收刀跳开,胡天恩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他五官扭曲,直挺挺地趴伏在地上,没了气息。而他的背后则露出大片森森白骨,整个后背的皮肉均已不见,随着他的倒地,内脏涌出,伴着一阵恶臭流了一地。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粗莽大汉,就这样被一个年轻人给活剐了!
包围圈中的黑衣战士们面容冷峻,毫无反应,而包围他们的那些人却神色大变,站在前面的人更是低头狂呕起来。
胡破风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着,握枪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落草为寇的这十几年间,他也可称得上是杀伐无数,下手狠辣至极,死在他手下的人多不胜数,各种死法也层出不穷。可是今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二当家被人一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