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面色剧变,猛然起身飞脚踢翻了桌子,从腰间各自抽出一把圆月弯刀,飞快地向那两个士兵颈间划去。可是那两个士兵竟然好象早有准备一样,身子一矮,原地打了个转,手中长刀闪电般挥出,乓乓两声闷响,那两人手中弯刀仍然保持着刺出的姿势,只不过从腰部以下的身体变成了两段,鲜血喷涌而出,五脏六腑随着臭烘烘的气味流了一地。
可能是因为速度太快,那两人并未立即死去,而是双眼暴突,口中咯咯有声,但终因鲜血上喷,没能发出最后的信息,摔倒在地,变成了颤抖的肉段。
“哈哈,伯奋兄,仲熊兄,你们兄弟二人的功夫见涨啊!”肖根儿拍手笑道。
原来那两个士兵竟然是张伯奋和张仲熊两兄弟,此时他二人一击得手,洋洋自得地拱了拱手,“多谢大帅夸奖,这些蛮邦小贼……”他们话音未落,身后风声骤起,伴着一声尖厉的大叫:“你们给我去死吧!”寒光闪闪的长刀向毫无防备的两人颈后削来。
“回去!”肖根儿双手在桌案上用力一撑,整个人腾空飞起,如大鹏展翅一样向暴起发难的两个身影冲去,“嘭嘭!”两声过后,那两个人影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了出去,还不等落地,守在外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刀剑齐飞,那两个人瞬间就被切成了十几块,血肉飞溅,场面极度血腥。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肖根儿借力翻回,稳稳地坐回到座位上,拍了拍手笑道:“伯奋,仲熊,今日担当护卫的兄弟们,每人都要重重犒赏,小兔崽子们几天不见,手底下的活越来越硬了。”他忽然想起了洛飞鱼和秋枫的“剁馅小分队”来,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神。
张伯奋和张仲熊好象根本就不知道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样,哈哈笑道:“大帅,这都是几位夫人有先见之明,我们只不过是微尽绵力罢了。”
肖根儿奇怪地看了一眼身边面带微笑的梁红玉和赵铃儿,“咦?你们两个竟然也会这么说话了?跟谁学的?”
兄弟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不好意思地骚首弄耳,“大帅,这个……这个,王先生说我们太过粗鲁,特意教导我们的。”
“王先生?”肖根儿奇道,“能让你们两个人学文人说话,此人定不简单,他在哪里,让我来认识一下可好?”
兄弟二人嘿嘿笑了起来,张仲熊上前一步,小声说:“大帅,这人我们可不敢惹,你还是自己去问三夫人吧。”
“三夫人?”肖根儿环顾左右,最后把目光落在梁红玉和赵铃儿身上,“红玉,铃儿,这三夫人是谁啊?”
赵铃儿指了指身边把头垂得低低的女子笑道:“相公,你也太过分了些,三夫人不就是这位王美人嘛!”
那女子闻言起身福了一礼,羞道:“相公!”
肖根儿定睛一看,此女柳眉杏眼,高鼻梁小嘴巴,身材娇柔,模样非常可爱。只不过他一直把这些女子当做开启长生树的钥匙,根本就不记得她们的模样,更不要说姓甚名谁了,不禁尴尬地笑了几声,“王美人是吧?果然人如其名,不错,哈哈,不错!”
众人见他样子滑稽,不由都低下头去,偷笑不已。
那王美人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声道:“相公,我……我……”
肖根儿心想她多半是因为和赵铃儿一样的原因才会这样吧,忙绕过桌子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扶了起来,温声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你的名字就叫美人吗?还是有别的称呼?”
王美人脸蛋红扑扑地看了他一眼,忙又垂下头去,“相公,妾身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詹儿,美人是别人乱叫的。”
“詹儿?这名字不错。对了,那个王先生你可识得?”肖根儿终于想起了“正事”,小声问道。
王詹儿轻声道:“是……是詹儿的父亲。”
肖根儿一愣,其实他早就有此想法,只是不敢确定,希望不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可是既然是,那就是吧!他拉起王詹儿道:“詹儿,你父亲……噢,我的岳丈大人在哪里啊?”
王詹儿听得他一声“岳丈大人”,早就喜翻了心,美滋滋地看了他一眼,柔声道:“就在那里。”肖根儿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昂首挺胸地端坐在左首席上,目视前方,傲而不群。
肖根儿拉着王詹儿小步走了过去,目光在那几桌席面上扫了一眼,坐在一起的那几个老者,面前的饭菜极少触动,均是一脸肃穆,他心中暗想,说不定这几个人也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那几个家伙才没敢动他们。这样想着,回头狠狠瞪了张家兄弟一眼,那两人正偷偷地向这里看来,和他目光一碰,忙一缩脖子低下头去。
“万灵根拜见岳丈大人!”肖根儿乖乖地深辑了一礼,规规矩矩地跪下了去,身旁的王詹儿也跟着跪了下去。
“嗯!”那老者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再没下文,这让肖根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碰了碰身边的王詹儿,“詹儿,我这位老泰山叫什么名字啊?”
王詹儿听他说得有趣,忍住笑轻声道:“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