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儿看了一会儿,低声问道:“老张,他们在干什么呢?”
张叔夜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小兄弟,这是列队阵法,皇上检阅时必须要做的。”
肖根儿摇了摇头,“与实战有何用处?”
张叔夜一愣,讪讪道:“不能用于实战。”
肖根儿看张叔夜的神情也象在看一个怪物,“老张,没有实战用处的阵法要来何用?他们跑来跑去的不需要耗费体力吗?”
张叔夜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肖根儿也不迫他,低声道:“还是看看他们手里的本事吧。”
张叔夜点了点头,叫过一个传令兵,拿过一只黄色令旗,向空中一挥,场中的士兵立刻停了下来,他取出另一只红色令旗左右摇摆了几下,士兵们手持兵器相互拼杀起来。
肖根儿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张叔夜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了,“小兄弟,他们演练得不好吗?”
肖根儿还是那句话,“与实战可有用处?”
这次张叔夜把腰杆挺直,沉声道:“这就是对敌时的实战之法。”
肖根儿哈哈一笑,“那软绵绵的一刀砍下去,对手再若无其事的接起来,这是实战?你看看,那边那几个人,还在聊天儿,你的敌人会和你聊天吗?”
张叔夜老脸一红,“这只是演练技法,实战时加大力度就可以了。”
肖根儿摇头道,“老张你错了,这一刀一刀的下去,加大力度是什么效果,你们没有试过吧?”
张叔夜愣了愣,“当然不能试,万一造成伤亡,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肖根儿撇了撇嘴,“平时操练不按实战环境,真到了战场上恐怕会吃大亏。就这样的练法,给女人端洗脚水都不配。”
张叔夜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住了,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肖根儿冷冷道,“小兄弟,我这支队伍是唯一杀过金人防线的,战力不可小视。”
肖根儿看了他一眼,“敢问将军,带来多少人马,又过来多少人马啊?”
张叔夜怔了一下,随即昂首道:“战前三万人,杀过来的一万二千人,歼敌两千余人,如何?”
肖根儿失笑道:“如何?战损比高达十比一,你还问我如何?”
张叔夜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肖根儿根本不理他的反应,悠然道:“上了战场的士兵就应该是狼,是虎,而不是人。所以……”他指了指台下的梁红玉等人,“她们是女人,但是真要砍杀起来,绝对不比他们差。”
张叔夜怒道:“好!万小兄弟,咱们打个赌如何?”
肖根儿这才注意到张叔夜愤怒的表情,心说这也值得生气吗?但是再看看下面那些人实在不像样子,张了张口,还是说道:“好,怎么赌?”
张叔夜道:“一月为限,你从这里面带走五千人,按你的方法操练,一月之后让他们对比,看看效果如何。”
肖根儿摆手道,“不必,十天为限,我只用红玉她们和你的兵比试即可。”
张叔夜面色数变,“好!如果我胜了,你就要答应我的条件,如果你胜了,你……你随便开条件好了。”
肖根儿哈哈大笑,“一言为定!红玉,我们回去!”说完径自走下高台,和一头雾水的梁红玉等人扬长而去。
看着肖根儿带着他的红粉军团消失了,张叔夜露出一丝狡狤的笑意,这时他的长子张伯奋才敢上前,低声问道,“父亲,他是什么意思啊?”
张叔夜哈哈笑道,“此人深藏不露,这次我非得让他拿点东西出来不可。”旋即对张伯奋冷声道,“我宋兵和辽人相比一直处于下风,更不要说金人了,这其中的原委恐怕还真能从他身上找到答案。伯奋,还有仲熊,你们兄弟二人日后要和此人多多亲近,知道了吗?”
兄弟二人踏前躬身道:“是!”
回到住处,梁红玉不安地问道:“相公,你真的想让我们和张将军的男兵比试吗?”
肖根儿无所谓地一摆手,“你和姐妹们练练胆子既可,其它的什么都不用做。”
梁红玉不解地问道,“可是我们毕竟是女子,论体力和耐力根本无法和他们相比。”
肖根儿笑道:“红玉,什么叫做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啊?你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比拼力气啊,直接把他们打倒就是。”
梁红玉还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肖根儿只得耐心地解释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平日里的训练只是作戏,根本不知道战场上的情形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和你们对战的时候,不但不会把你们当成敌人,反而会因为你们是女人而多有保留,这时候你们尽管放手施为就是。所以和老张的赌约,我们必赢。还有……”他附在梁红玉耳边低声道,“你知道他们身上最薄弱的地方是哪里吗?你们只需要……”,一番低语后,梁红玉虽然满脸通红,但仍然信心满满地走了。
几天之后,肖根儿在梁红玉的带领下来到草料场,女儿兵团们见他前来,演练得格外卖力,只不过明显的心不在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