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大多数是白色和黑色的衣服,白色居多。
从未安稳地睡过一夜好觉,多半会在0点被吵醒。被吵醒的时候脾气很不好。
早餐一定要吃,比起咖啡,更喜欢喝热可可。
坐地铁上班,阴天的时候自己开车。车是直接从国外运过来的,是别人答谢的礼物。
经营一家齿科中心,上班的时候多半在睡觉或者看电影。
没有几个朋友,每周末去左家吃一顿饭。
自己也会下厨,可做出来的东西总是难以下咽。
无聊了那么长的时间,最近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顾诚人支着脸颊看着坐在他雪白沙发上浑身是血的无头人,心里默默叹气又要换沙发了。
“先说说,你是怎么死的吧。”顾诚人的语气如同心理医生一般。
无头人沉默了一会儿:“被人杀了。”
顾诚人翻了个白眼:“废话,怎么个意外死法都不可能这么整齐地把头搞掉好么。跳过,直接说重点。杀你的人,你还有印象么?”
无头人又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很冰冷。”
顾诚人默了个,起身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是女人么?”
无头人似乎愣了愣:“为什么这样问?”
顾诚人挑了挑眉:“你手里拿的不是杀手的鞋么?”
人在拼命挣扎的时候力气可是很大的,这会儿别说扯下一只鞋,掰断钢刀都是小意思。
无头人举起手中的鞋,似乎在凝视(没有头不知道是不是在凝视),半晌才说道:“不是的。我不记得了。”
所以这才叫麻烦,一般冤死的人都或多或少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害死自己的人是谁,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有怨念残留在人间。可头被砍掉的……就不太好办了。
人的头集中了太多东西,比如视线,比如记忆。人在缺了头的时候很容易失去有头时候的记忆。只留下没死透的怨念,却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害死的。
顾诚人挠了挠头发:“这样吧,你这几天先去那边呆着,我查出来了再叫你。你这样在街上晃太吓人了。”
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有些人灵气旺盛些,很容易看到这类东西。小孩子和小动物都属于可以看见这类东西的范畴。
无头人沉默了一会儿:“有个女人……看见了……”
顾诚人正要结印送这人走,听见他说,愣了愣:“有目击证人?女的?”
看来应该是这人在挣扎的时候扯住了人家姑娘的鞋,目击证人担心杀手灭口,就躲起来了。挺聪明的嘛。
有目击证人就好办了,人接触到的东西上会残留气息,根据气息也可以找到这个人。
顾诚人笑着伸出手来:“鞋子给我,我看看谁看见杀你的人了。”
无头人死死地捏着那只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鞋子递给了顾诚人。
顾诚人笑盈盈地在鞋子上结了个印,等着鞋子主人的个人信息浮现出来。
……………………哎?
五芒星纹丝不动。
顾诚人:“…………”
新鞋么?求别闹,新鞋也会有痕迹的啊。难道这人慌乱中抓到了鞋盒子里还没上脚的鞋子?怎么可能!
凝神,五芒星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顾诚人拧起了眉头。这种情况意味着两种原因,1,这双鞋从没有人穿过;2,穿鞋的人不是人。
“鞋子留给我吧,我来调查一下。你这位目击证人,可能很了不得。”顾诚人无奈地说道。
无头人似乎想要说什么,顾诚人直接默认他同意了,结了个印就把人给送走了。
雪白的沙发上一大滩血,顾诚人欲哭无泪。事先垫块塑料布就好了。
伸手从书桌抽屉中拿出两张纸来,撕出个人形来,竖起双指。
一道光闪过,纸片人变成了身着古装的两个女子。
“收拾一下,尽量弄干净,很恢复原样就更好了。”顾诚人指了指沙发吩咐道。
转身继续研究这只鞋去了。
没道理啊,这鞋肯定是穿过的。鞋底有轻微的磨损,显然是刚付了钱就穿回家的。可鞋子上没有任何信息这完全不科学。
拧着眉,顾诚人捏着下巴。
手机铃声响起,顾诚人一怔,赶忙接起电话。
“怎么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几点了你还不过来,全家等你一个。老爷子已经决定扒你的皮了。”
顾诚人一噎,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暗叫一声不好。
“15分钟,给我15分钟,立刻就到。”顾诚人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冲去。
傍晚的时候,艾茉莉接到了出版社的通知,新书还是敲定了下来。别管对方是真的她亲戚,还是假冒她亲戚。该挣的钱詹腾飞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艾茉莉询问了主题,敲定了见面定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