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在倒流,我看着表盘逆行的秒针,心说人人都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希望可以回到过去,然现实生活却永远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多少人巴望着可以时间倒流,可以挽回曾经错过和失去的一切。
可是现在,我正在经历这种时光倒流的奇迹,可是我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千珏不停的看表,而我的心里有些发毛,心说这地方不能呆了,万一待时间长了,我就是出去了,万一变成个小孩儿,那岂不是完蛋了。
翻身下水把剩下的区域翻找一遍,就在我们准备失败返回的时候,我因为水下功夫不济,翻身准备向上走的时候,手电光扫过水下区域的时候,一点绿莹莹的光反射过来,虽然很微弱,但足够让我认清楚那是什么了,欣喜之余一口气被呛着了,一大堆气泡从我眼前飘过,我憋着半口气,拼命的向上游,感觉被一只手提出水面后,咳嗽了好久才缓过这一口气,我抹了抹脸上的水,晃着手电对千珏说:“我看到那个了,那里,四点钟方向。”
“确定?”
“我肯定,四点钟方向,手电光过去会有绿色反光,我们再下去一次,我感觉,这地下一定有玄机。”
千珏此时显得有些犹豫,他看着水面,“老大,水下如果真的有机关,我们这么做很可能发生想象不到的事情,你......”
其实我心里也是犹豫的,这地方,不能说诡异,只能说它处处透着邪,这种邪让人觉得不舒服,我忽然觉得眼皮很重,心觉得很累,坐在岸边闭着眼睛想了想,“自从和你们认识开始,我就感觉自己活在一个大漩涡中。每次感觉就要接近终点的时候,都会在终点前发生意外,每次感觉自己的手就快摸到真相的时候,都会有人闯进来搅局。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中有人在操纵一样,让你不停地往前走,没有后退和停止的权利,因为已经停不下来了。”
我想到梁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忽然想到他,江沅曾说过,他身边有十名心腹和几十个兄弟,可是当我遇见他的时候,他身边只有梁军一个,他受伤被困的时候,曾经出现过绝望,他跟我说,他身边的人在几年前陆续离开了他,他说自己已经停不下来了。必须走到底,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他也要追寻到底。
起初我并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我试探过几次,但他口风很严,每次都被她自己用话题躲开了,我不好多问,渐渐地这个事情也就淡了,直到我遇到小吴,一切谜底算是浮出了水面。
我对千珏说:“桑叶型的胎记。是吴家人历代遭受的诅咒,知情人都知道,桑叶消失,小命休矣。”
千珏看向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也有,我看他面色疑惑不解,我便解释道:“你的那个是假的,是纹身,你仔细看看,假桑叶型胎记颜色均匀。而真的桑叶型胎记则是有会随着人体的体温变化而出现不同色度的,还记得西夜古城中我们三个的遭遇吗?你和沅儿都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我再给你们用冷水降温的时候,我发现你手腕处的桑叶型胎记并无变化,而江沅的则是那个颜色则变得非常深,甚至接近了黑色,我当时没在意,事后也没再提及,直到那个小吴的出现,我才明白,这个诅咒不单单是吴家人有,而是接触过某样东西的人就会有,这个东西应该就是真正的黄泉冥祭。”
“老大,你的意思是说,沅儿他曾经接触过黄泉冥祭,这不可能啊,我们不是已经证明了之前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吗,既然如此,沅儿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啊。”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跟我说过在沙海集中营里,你们四个只有江沅曾被带到沙漠腹地特训了七天吗?那七天里他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千珏此时的表情很惊讶,也许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想过,“你的意思是说,那七天里,江沅被带去集训的地方就是黄泉冥祭的所在地,可是,沙海的集中营在撒哈拉沙漠边缘,接近无人区,那里我们公司在建基地之前早就勘察过,如果有古墓或者古城遗址,公司就会立刻组织人员进行作业,绝对不会在那里建基地,这样会破坏周围环境的。”
我笑他,“太天真了,你知道的也不过是公司跟你们公布的,杀害基地建筑超过百年,你才多大,你怎么知道当初建设基地的时候,那些人对沙海一带的勘测结果。”
千珏还想说什么,我则示意他先不要说,我见他点头,于是继续道:“吴家人二十三年前去大雪山,死伤惨重,虽然主力侥幸活着回来,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张家人世代守护流沙恐怕也不是单纯的为了遵守当初四大家族在天地之间发的誓言,而是碍于黄泉冥祭的诅咒,不能离开而已,我想,他们如果不离开,诅咒就不会发作,只要离开,这个诅咒就会开始启动,而且张家守护的那四分之一黄泉冥祭因为张家人世代没有离开过流沙庄而还在那个山头,只是藏在什么地方,只有张家人自己知道,正因为他们知道,所以他们的后代都接触过黄泉冥祭,而到了这一代张家人,张显君,他曾经离开过流沙庄,所以引发了这个桑叶型的诅咒,他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所以他才会心急联系白家人帮忙,寻到所有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