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进血红一片的花海,本以为会葬身在这里,没想到,阎王并不喜欢我这么早去他那报道,一直粗壮的手臂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拉住我的手,一秒间,我又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双手双脚被绑后被人抬进一口大箱子,一路颠簸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了地方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大渡口。
大渡口,现位于重庆市主城区南部,最早见于文献是先秦,当时地属巴子国江州,到了秦汉就属巴郡江州县,隋唐乃至北宋末年均为渝州,地属巴县,直到清朝道光年间,巴县长江北岸马桑溪水设立义渡,其规模乃沿江数十里之首,故而人称“大渡口。”
汽车冲进高速的时候,我已经被人从箱子里提溜出来,坐在后面看着窗外飞奔而过的一切,我面前坐着的千渝正用一只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干嘛?”我很不客气的问他。
千渝靠在我对面,笑嘻嘻的看着我说:“谢谢你。”
我一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谢我?别了,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好事。”
千渝呵呵一笑,“萧大哥言外之意,千渝是黄鼠狼,你是鸡?”
我有些尴尬,心说怎么把自己骂进去了,摆摆手,说:“我不想跟你说话。”
“看到我这张脸,你一点都不惊讶吗?”千渝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千渝从口袋拿出一张照片丢给我,照片上是一对非常可爱的双胞胎,他们一个笑着看镜头,一个则安静的睡着。
“这是?”我问他,“别告诉我这是你们哥俩儿小时候的照片?”
千渝点头道:“正是我们,我和大哥从一出生就被迫分开,一南一北,这么多年,我就是凭借着这张照片和自己的这张脸去寻找我大哥。”
说到后面的几个字时,我明显感觉到千渝的一丝伤感,这不是装的,我能感觉到出来。
我拿着照片仔细端详一下,说:“照片上的婴儿出生不过十几天,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千渝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儿,这个小女孩儿的眉心部位有一颗美人痣,俏皮可爱。
我大惊之下看着千渝,“你认识她?”
千渝指着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儿,说:“康燕,本名血月,是拉玛巫族的圣女,王陵的最后一位守陵人,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初一,天变异象,血月当空。”
我努力搜寻着关于拉玛巫族的一切,“血月,传说只有族长出世才会有此天变异象,是黄泉冥祭的持有者,也是传达天命的使者。”
千渝点头道:“康燕的父母跟她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当年是一位老人把康燕从王陵中带出来交给了康魏明,也就是南海路二号别墅的主人,并叮嘱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女孩儿,不可以让人知道这个女孩儿的身份来历,虽然当时那个人并没有把女婴的身份告知,但康魏明还是严格按照老人说的话去做,一直以来都把女婴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并取名康燕。”
我说:“那照你这么说,康燕的亲生父母是谁根本没人知道,而且,你说是那个老人从王陵把她抱回来的,究竟是哪个王陵,不会是那个吧。”
千渝非常严肃的点点头,说:“正是。”
我靠在车窗上不停地摇头,“这不可能,那地方我是进去过的,鸟不生蛋的地方,别说是人,就是骆驼也活不过三天,更别说是婴儿。”
千渝一笑,说:“就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抱她出来的那个老人是你爷爷,你总不会连他老人家都不相信吧。”
我一听,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说:“我爷爷?”
千渝说:“没错,当年萧老板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当年带队深入西夜王陵,在那里抱回了一个女婴,据说那个女婴是在一个很大的贝壳里发现的,你爷爷打开贝壳的时候,女婴还在沉睡。”
我就像是听故事似的听着千渝一字一字的说完这段话,然后看着他,说:“你和我差不多大,我都没见过我爷爷,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更何况,我爷爷死的时候我爹还穿开裆裤呢,你自己算算时间,这也不对啊。”
千渝还没说话,一直坐在副驾驶的萧墨言开口道:“老爷子的死不过是个障眼法,你小子就别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我问道:“障眼法?你的意思是,爷爷当年是故意死给别人看的,然后就消失了?”
萧墨言点头道:“差不多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那个女婴的确是老爷子从西夜王陵抱回来的,这个事康魏明亲自跟我说的。”
我心里有些混乱,眼前瞬间出现了康燕在王陵里的样子和她跟我们说的每一句话,想着想着,就感觉非常窒息,喘不过气来。
汽车停在一户农家门外,不知不觉间,我们居然开进了山里,大渡口周边以山水旅游资源最为发达,重庆人比较热爱生活,靠山的便利让他们更容易亲近大自然,这也难怪川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