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江沅身边的那个人就不见了。
我飞奔过去左右张望着,凌晨四五点钟广场上上并没见什么人,我目测着离我们最近的一处建筑物,那边虽然可以躲藏,但我可以肯定,刚才从我看见这个人到他消失,绝对不超过五秒钟,五秒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不大可能。
“刚才那个人是谁?”
江沅抬头看我一眼,“没人啊。”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刚才你旁边坐着一个男人,而且,他还一直看着我,很阴沉的看着我。”
江沅无奈看了四周一下,然后站起来把手机塞进裤子口袋,边走边说:“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我仍旧是半信半疑的跟着他,心说反正是你要来的,我就跟着看看,这段时间离开北京也好,算算时间,跟千渝的约定还有时间。
换了三两出租车才到了地方,那是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村子”,用重庆话讲就是沟沟坎坎的地方。
一路踩着青苔和鸡屎往下走,这一路可谓是无比艰辛,几次都差点儿摔倒在巷子两边的垃圾堆里。
“我说江大少爷,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跟班,告诉我你来这地方是要干什么?”
江沅走的很小心,看得出来他也很害怕摔倒,听到我的话后并没停下脚步也没回头,“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还是大家亲自见面的好。”
我在后面扶着墙小心翼翼的顺着向下的山道石阶,边走边说:“什么人会住在这啊,再说了,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从我们认识带现在,你说什么我是不相信的。”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还有多久,这一直向下走,都看见菜地了。”
江沅很不耐烦的站住脚回头看我一眼,用手指着他左前方的一栋木楼对我说:“到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抹庞大“黑影”,呵呵苦笑,“干嘛?就这儿啊。”
江沅没理我,一个人小心翼翼的顺着没在杂草中的石阶往下走,没走几步他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这地方怎么形容呢,像是在大山背面的山脚,三面都是山体,然后包围这一栋鬼屋,鬼屋前面只有一条自然形成的小路,杂草丛生,已经接近一人高了。
我对这个地方充满恐惧,大白天的一点阳光都照不下来,阴冷阴冷的真感觉是到了地下。
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总算是到了这栋“鬼屋”跟前,江沅拿着手机面朝木屋的大门站着,我凑过去一看,手机上已经出现了图像,地图上一个红色的标点在一闪一闪的,而且还在移动。
“这房子年代很久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问。
江沅看着手机上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说:“这地方是张扬告诉我的。”
“他?”我用手敲了下房子外面已经发黑的木柱,说:“他把我们引到这儿来干嘛?”
江沅跟着手机上红色光点在杂草中穿行,说实在的,我是真不想跟上去,因为我看到那些杂草上时不时的会有一些花色的小虫子爬来爬去,我最害怕的就是这些小虫子,天蝎座中带有处女座的特质。
杂草中忽然出现一抹黑影,江沅看到后立刻站在原地,大声喊着:“千珏,你出来。”
我一听,“啊?”
江沅回头看着我,说:“帮忙。”
“帮什么?”
“喊啊。”
“哦。”
超分贝的喊声响彻山谷了,“千珏。”
喊了一阵觉得有些缺氧,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气的看着江沅,“你又没有看错啊,千珏?这哥们儿为什么不回北京找我们啊。”
江沅也有些缺氧,转过身看着我说:“不是他本人,但是能喊他的名字才能找到这个人。”
我有些发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跋山涉水的就是来找个人,而且还必须喊千珏的名字才能找到他。”
江沅点头,说:“张扬是这么跟我说的。”
我的心里虽然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怀疑,但还有百分之一的相信,而最终,我还是站在了那百分之一那边。
时间接近中午,我抬头看了看天,“怎么办?咱俩要不先上去吃点东西再计划一下,这样喊也不是办法。”
江沅抬头看了下我们来时的路,“你还想再走一遍刚才的路吗?”
我心有余悸的看看自己的双脚,“不想。”
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建筑物也就这么一个,按理说在这里找个人应该是非常简单的,奈何这里长满了一人多高的杂草,我随手拽下几根杂草上的叶子,油绿油绿的颜色和它本身的高度,实在不像是重庆这种潮湿盆地能生长出来的。
“沅儿,你看看这些草,”
江沅说:“我知道,这种草叫温麻,它的根茎可以用药,是古代民间秘方中麻药的主要成分。”
他这一说,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麻,立刻把手里的东西扔了,“麻药?你说这一大片野草是一种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