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可能是别人的影子,但是我现在就是陆筝,是明德真君唯一的亲传弟子,我过的很好,对以前那些事情一点也不想知道。你们不要为难师父了,好吗?”
什么娄筝,那个百年前飞升的女人,师父的师妹,与现在的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她现在只是师父最疼爱的小徒弟,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
涵虚真君面对着眼前坚定的少女,长叹了口气。
“罢罢罢,这件事我也不想管了,宏修,你日后好自为之。虽然这次有阿筝挡在你面前,但是惩不可少,便罚你去思过崖受三十灵鞭!”
“是,弟子领命。”
随后,陆筝扶着陆宏修离开静室。
涵虚真君盘坐在静室内,等了片刻,旁边隔间内才出来一人。
长须飘飘,衣衫随意,不是抱朴长老还会是谁。
涵虚真君迎过去,小声道:“师父,您看陆筝是不是阿筝?”
抱朴长老手指微动,眼里震惊的神色难以掩饰,最后凝重地点头。
涵虚真君哑然,“这……到底是何原因,阿筝明明飞升了!”
“我也不知其中缘由,此事你暂且莫管,我们看着再行事。”
涵虚真君只能无奈点头。
思过崖,灵鞭一鞭接着一鞭地落在陆宏修精赤的背脊上。
这里有门派飞升大能留下的上古阵法,就算陆宏修乃是元后修士,在这里受刑体内的修为也会被完全压制,使不出一丁点儿灵力来抵御灵鞭的攻击。
只不过才三鞭,陆宏修后背就已经血肉模糊一片。
瞧着他仍然挺的笔直的背影,陆筝一双杏眸红通通的,眼泪不争气地就流了下来。
“师父!”刚要冲进思过崖的阵法,就被涵虚真君给拦住。
“阿筝,不要胡闹,宏修他正在受刑!”
陆筝拼命挣扎。可她修为有限,哪里能挣得过涵虚真君。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十灵鞭全部抽在陆宏修笔直的背脊上。
当最后一鞭落下的时候,陆宏修终于坚持不住,往前一栽。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那双总是很幽深的让人看不明白的眼眸紧紧地闭起,像是永远也不会睁开了一样。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了!你能听到的话就回一声阿筝。”
涵虚真君瞧见小姑娘一张精致的小脸都哭花了,心中不忍,到底是放开了她。
一摆脱涵虚真君灵气的束缚。陆筝就冲入了阵法,跑到了陆宏修身边,从储物手镯中取了好些瓷瓶,将里面的丹药一股脑儿的倒出来,往昏迷中的陆宏修嘴里倒。
多亏了陆筝混沌火炼出的丹药乃是不可多得的极品,陆宏修很快就醒了过来。
他费劲地睁开眼眸,就瞧见身边哭成花猫的少女,后背的鞭伤痛入骨髓,但是他心里却暖洋洋的,费力地伸手擦了擦少女脸颊边的泪珠。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阿筝别哭,师父没事,多养几日就好了。”
“嗯,师父我扶你回洞府。”
陆宏修因为受了三十灵鞭,浑身灵力枯竭,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他点点头,任由着身边少女踉踉跄跄撑着他的身体走出思过崖的阵法,然后抛出一只发钗样的飞行法宝,将陆宏修扶了上去。
三十灵鞭的惩罚已经仅次于放逐幽冥渊。
陆宏修自那日回洞府修养。就开始闭关,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年,陆筝如今的实力不过是筑基后期,虽然因为混沌火。她有不俗的炼丹经验,但实力摆在那里,还是需要师父的教导。于是,涵虚真君就接过了这个重担。
他本就是娄筝的师父,对她再了解不过,如今再次重来。更加得心应手。
又过一月,北海焦土现世,天衡派联手四宗八派打算派遣弟子去北海焦土历练,北海焦土每隔五十年现世一次,是最适合筑基期弟子历练的秘境之一。
涵虚真君当然不希望陆筝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于是派遣戴子珍领着天衡派弟子赶往北海焦土。
陆筝前往秘境前一晚来到陆宏修洞府前辞别,坐了半夜,而陆宏修却双眸赤红,好似被什么束缚住,不能动弹,他焦急地看向洞府门口,身体却不能移动一步,直到陆筝落寞的脚步声消失在洞府外。
他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可惜因为洞府里抱朴长老布下的禁制,外面什么也听不到。
陆筝随着戴子珍一行乘坐门派方舟离开天衡派前往北海焦土。
抱朴长老与涵虚真君立在云层中,瞧着方舟消失在天边,抱朴长老抚着花白长须,哀叹一声,“希望此举能阻止宏修体内的魔气增长。”
涵虚真君自从知道了那个消息后,到至今仍是不敢相信,“师尊,宏修真的被真魔侵体了?”
抱朴长老凝重地点头,陆宏修只怕还不是被真魔侵体这么简单,他体内的元婴都已有一半被蚕食。
“可宏修他丹田识海内仍是浓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