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跳下马车指着老婆子就怒道:“这是皇上赐给我们小娘子的庄子,小娘子住不住都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管!”
药奴虽然觉得自己这样盛气凌人,可毕竟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的又娇小瘦弱,站在高高胖胖的老婆子面前就如一个矮小的豆丁儿。
一句话说出来发而像是逞能了。
老婆子不为所动,甚至鼻子内还轻嗤了一声。
心想,什么赏给你们小娘子的,你难道能拿出圣旨来吗?小娘子的还不就是娄家的,难道小娘子不是娄家的子孙?就算是小娘子也不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所以这老婆子更加的有恃无恐了。
药奴气的跳脚,“你这个老婆子别嚣张!我们小娘子定然会教训你的!”
药奴自小在药王山长大,药王山人少,就算算上药王老先生用的那些药人,也不过几十口,后来跟着娄筝来到北境,一直都被娄筝带在身边,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气,现在瞧见自家小娘子被欺辱了,自然忍不住,可是嘴笨又说不过人,骂人又不会,一张小脸憋的是通红。
药奴真想像陆公子那样会一身本事,三两下打的这个老婆子说不出话来。
“药奴,上来。”这时,娄筝的声音响了起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药奴气呼呼地瞪了眼老婆子,跺了跺脚,爬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绿巧就把她拉到身边,点着她的脑门轻声数落,“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现在吃了一肚子气回来了吧!”
药奴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向娄筝,瘪嘴道:“小娘子,药奴没用!”
“好了好了。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等安顿下来了教你做酸奶吃。”娄筝笑着捏了捏药奴红通通的鼻尖儿。
随后让采云把马车内的纸笔取出来,娄筝就着马车内的小几写了几行字,递给采云。让她递给外面驾车的家将,叫家将把纸张给张狗子。
老婆子老神在在立在马车外,见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不敢越雷池一步,得意的不行。
甚至还自认为十分真切的建议道:“如今四小姐回京了。老夫人和府里的主子们都盼着呢,应该先进盛京的主宅给老夫人行礼叩头才对,怎么能住在庄子上。”
哼!进盛京城?进主宅?
先不说娄大将军的这三百亲卫不允许一同进京,还有一两百家将和他们的亲眷,难道要把这些最忠于娄大将军的人扔在城外?
娄家主宅?估摸着现在就住不下了吧!又怎么安排娄大将军的这些随从?
其实亲兵们可以暂时住在左武卫的内营,可是家将们已经除了军籍,军中是没有他们的住处的。
张狗子瞧见小娘子叫人传来的纸上的字,嘿嘿笑了起来。
他把信纸收好,举起手中旗帜,在最前方喊道:“进庄子!”
队伍最前面都是娄大将军的亲卫。虽然做寻常商队打扮,没来得及换上军中盔甲带上武器,但是个个都是经过百战磨砺的壮汉,若是刻意收敛还好,否则的话,浑身自然放射出的那股气势,叫一般人一看恐怕就要软了腿。
这些亲兵可都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还个个是其中拔尖的勇士。
守在庄子门前的几个小厮不过是普通的小伙子,见到“凶神恶煞”的亲兵,吓的连连后退。哪里还有抗衡的勇气,再说这里几百个这样的“恶棍”呢,一人一巴掌,几个瘦弱的小厮就变成肉泥了。
只见走在前面两个晒得乌黑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的精壮士兵沉声道:“让开!”
三四个小厮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就给这群“阎罗王”让开了道儿。
等反应过来。想去拦,哪里还有这个勇气。
一个亲兵走到院墙边儿,三两下就猴上了墙,跳了进去,不一会儿,院门就被那亲兵从里面打开了。
娄筝的队伍井然有序进了庄子。
不一会儿。娄筝乘坐的马车也缓缓动了起来进了院子大门。
老婆子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敢相信,四小姐居然强行闯进了庄子!
身后两个丫鬟满脸担忧,“嬷嬷,这怎么办!老夫人知道了,咱们可就没命了!”
老婆子被这丫鬟的话震回了神,脑子一浑,就不知怎么想起了报官。
“报……报官!跟我去林玉县衙报官!”老婆子慌里慌张的道。
盛京城外这处庄子属于林玉县地界儿内,因为原来是皇家庄子,地势好,离林玉县衙不远,驾车过去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
鱼九瞥见一个老婆子带着一个小厮一个丫头匆匆离开,撇了撇嘴,冷哼一声不再管,跟着进了庄子。
庄子里的下人不多,如今也都知道这来人是府上的四小姐,又带着这么多人,哪里还敢有跳出来的,都低着头各司其职。
庄园很大,安排下娄大将军的这些亲兵和家将绰绰有余。
家将的女眷们以前在大帅府生活惯了,府上的一切也都是她们帮忙打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