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宴会厅顷刻像是被人扔进了一颗炸弹,就连台上律师那张铁面无私的棺材脸都变了。
肖叹原本极为放松的脸色在那声“肖哲”的喊声出现后,就变得阴沉狰狞,平时的俊朗气质荡然无存。
谢小云这个时候更是吓的往肖叹背后躲。
她抖着声音问肖叹,“儿子,他出现了!我……我们怎么办?”
肖叹抑制住他砰砰乱跳的心跳,伸手拍了拍母亲的手,咬着牙道:“妈,怕什么,就算他这个时候出现,他也没有证据!”
可能是肖叹的话让谢小云放了心,她定了定心神,又变成了那个假模假样的贵妇。
宴会厅金色的大门开了半扇,陈奕诺推着轮椅进了宴会厅。
轮椅上坐着的人正是肖哲。
虽然他消瘦的厉害,脸色也不好,可是他那双精神烁烁的犀利双眼却在告诉每一个,他想要恢复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当陈奕诺推着轮椅走向灵堂的时候,会场里所有的人都给肖哲的轮椅让开了一条路。
肖哲先是沉痛地看着父亲的遗像,随后才把愤怒的想要杀人一样的目光落在肖叹和谢小云身上。
“爸过世,你们连葬礼都不等我参加,就这么心急?”肖哲出口的话像是混着银针的冰渣子。
谢小云浑身止不住一抖,肖叹往旁边移了一步,虽然心里也有些胆怵肖哲,可这个时候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应对。
“大哥,你无故失踪,多日不回家,连父亲的死讯都不知道,你以为你有资格这样问?”
肖哲冷笑了一声,“我失踪?这话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吧?我分明是出国接受治疗,没想到短短几个月。我已经成了肖家的活死人了!我怎么不知道,继承人上只有你肖叹一个人了?”
不错,肖成海早先放出去的消息确实是肖哲出国治病去了,后来他一直没出现。别人也以为他病情没能得到控制,回不了国。
而与肖家亲近的几家也都清楚之前肖家的生意就是肖哲做主,肖叹根本就没权利插手。
现在肖哲真人就在这里,又是在众多亲朋和生意场上的伙伴面前,自然支持肖哲的人就占据了大多数。之前律师读的那份财产分配书这个时候也变得可笑起来。
肖家的这些财产有一大半都是肖哲努力赚来的,肖哲“出国治病”,肖家产业也只是交给肖成海管理,现在肖成海去世了,产业还有什么好说的,原来是肖哲就还是肖哲的,肖叹是没有权力拿走的。
至于肖成海那部分私有财产虽是可以根据继承法被伴侣和儿女继承,可是肖成海的私产很少,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更少了,几十万块钱谢小云和肖叹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
肖哲出现后。在继承权上肖叹就无法反驳,这个时候,他只能隐忍下来。
他不傻,他并没有失去理智,这时,就算是肖哲怀疑父亲的死与他和母亲有关,也不会有任何的证据,再说父亲的尸体都已经火化了,他又能怎么样!大不了,再从长计议。总之,肖家的财产就只能是他的!
肖叹对着旁边尴尬的律师使了个眼色,律师就退到了后台。
灵堂里亲朋议论纷纷,肖哲眼神冰冷。他非常想现在就把肖叹绳之以法,就光他蓄意谋害自己这条就够他关几十年的了,可还是一样,他没有任何的证据!
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丝毫的证据,肖叹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现在才这么有恃无恐,根本就无视肖哲的狠话。
陈奕诺伏低身子在肖哲耳边道:“阿哲,咱们现在没有证据,不能那他怎么办,你在营养舱里躺了几个月,刚刚醒过来没多久,情绪也不能这么激动,对身体有大损害,你忘了,白教授在你出门时候叮嘱的。”
肖哲抑制住自己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憎恨,深吸气。
肖叹瞥了坐在轮椅上显得很脆弱的肖哲,总算心里顺畅了些。
看来就算他能活过来,上次的谋害也让肖哲大伤元气。
就在所有宾客都以为肖家这事会不了了之的时候,灵堂中间突然传来一声呜咽的女声。
“大哥,这一切都是二哥做的!如果不是二哥,爸爸不会心脏病突发!”
瞬间,全场哗然!
肖瑾从谢小云和肖叹身后跑出来,躲到了肖哲的身边,指着肖叹流着眼泪声嘶力竭的道。
谢小云和肖叹听到肖瑾的指控,目恣欲裂。
“小谨,你说什么胡话!”谢小云这一刻想撕烂肖瑾的嘴!
肖叹更是上前就要拉走肖瑾把她的嘴堵住。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群警察冲进了宴会厅,把争吵的谢小云肖叹团团围住,又把几人隔开。
肖瑾见到了警察,高高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死死盯着肖叹,大声道:“我没有胡说!我有证据!”
肖哲拉过这个妹妹,肖瑾满胸腔的委屈就忍不住,埋在哥哥的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呜咽,“呜呜呜,哥哥,妈和二哥用我做利益交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