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周延儒更换了衣服,走出内阁,回到家中与一个姓胡幕僚一起商议,这个姓胡幕僚是他最亲信的。他们的声音极小,几乎没人听到……我听锦衣卫的探子......骆养性在西江给......深井营.....朱浩......你去肇庆宣召......
首辅周延儒书房外,柔软的树条抽挞的响声就和着两人似有实无的低沉话语声,在这一刻历史悄悄的改变了。
六月十号,晴。
远在广东的铁血军攻打书庄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书庄离肇庆端州有个八十五里地。大清早就有人从新兴县坐船赶到,三面都给清茶门教的教徒包围的肇庆端州城。
从端州码头进了城,正是早餐时间。在十天前端州城的老百姓还躲到家里面,惴惴不安,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好在六月八日有一队好大的大帆船到了端州的码头附近,大帆船一开炮就驱散了,准备四门包围端州城的流民教匪,隆隆的炮声驱散的流民教匪,使得端州城保住了北门码头。
加上,朱千户的深井营跟着匆匆忙忙赶到的铁血军军官团,憋足了劲,在得到潭猴子的第一舰队的装备支援,向西绕城狠命打了一场胜仗,严重的打击了,清茶门教的先头部队占领了端州城北门到西门之间的位置。
深井营的每名肇庆本地民壮身上带了三日的于粮,大车上除了必备的炊具和物资之外,好彩铁血军的第一舰队,还带来了几船补给,给深井营用。
于是,深井营和肇庆本地三千多民壮在西门五里一处荒废的村寨扎营,潭猴子的水兵也在北门码头立营。
军令司中校许杰在荒废的村寨视察过,村寨三口水井清茶门教的教徒和流民们倒是没有在井水里投毒,不过村子里面也不剩下什么了,老百姓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在村寨满地可见,有红着眼睛的饿狗野狗还是野狼在咬着白骨。
这一年中,中校许杰已经十八岁了,自从做了铁血军的军令司司长,迅速的成熟起了。中校许杰也杀人见血过,但本质上很纯良,心肠也不硬,只不过在对待清茶门教上,中校许杰却绝不手软。
原来,他的一位好朋友就是给清茶门教害死的,这让他恨的咬牙切齿。
肇庆端州城,一脸病怏怏的肇庆知府洪乃心看着西门五里的深井营营寨,叹了一口气。肇庆知府洪乃心隐约知道,朱游击负伤以后,深井营调兵大权好像移交给的朱游击的儿子。
现在,深井营的精锐兵马,带着本地三千民壮居然不肯入城,非要到西门五里的荒废的村寨。肇庆知府洪乃心问过躺着病床上的朱游击,得到的答复是,要守肇庆端州城,必须要守西门的村寨,使得清茶门教的教匪们只能攻打地势险要的南门和东门。
要是攻打一马平川的西门,首先就要攻打在西门地势最高的红河村了。肇庆知府洪乃心不怎么之兵,在朱游击讲完之后,点了点头,心想,朱游击进城了养伤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再说,端州码头还停着朱游击的儿子朱浩的船队,这个船队的大炮一响,流民们瞬间就土崩瓦解了,可惜,船队的大炮搬不到城墙上了,只能守北门和码头了。
这样也好,肇庆端州始终没给清茶门教率领流民围死,肇庆端州短期来看,是守护的固若金汤。
此刻,肇庆端州除了深井营以外,还有官军千余,提督两广军务吴宣庆留在肇庆端州总督衙门里的护卫三百余,本城民壮团练过万,粮草军资都是充足,和云安县城那边不一样。肇庆端州在南方来说,端州城的城墙又高又大,做为省城至大明朝成立至今,二百多年对这等大‘乱’应对的很熟练,自太祖成祖以来,广东的瑶匪和教匪不知道闹过多少次‘乱’子,围攻端州城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肇庆端州城都是巍然不动。
这次的清茶门教匪声势浩大,肇庆知府洪乃心有心叫大户捐款,但本地的士绅和大户每到这等时候,一‘毛’不拔,纷纷逃离肇庆端州城。
只不过,六月八日,西江的大炮一响,广州的商人坐着船,来到端州城就拿出大笔的金银犒赏,动员起端州城的丁壮上城一起守备,然后给肇庆知府洪乃心施加压力,让知府洪乃心给深井营的部队各方种种方便,还挑选的三千多名年龄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壮汉,出城给深井营做挑夫。
两天之后,广州的商人要钱给钱要物给物,整个肇庆端州城的防御成倍提升,加上这肇庆端州城是两广的府城,是整个西江流域的中心,所以肇庆端州城修筑的格外严谨,城防工事也是极为完备。
而且在这肇庆端州城中,因为两广总督府的存在,锦衣卫的番子秘密巡查和总督衙门那三百护卫最近严查,使得清茶门教在肇庆端州的活动自然也被死死压制,没那么多的教众信徒。
清茶门教暴乱,西江流域的难民们拖家带口的往肇庆端州城逃命,想要逃进城内,这里面‘混’杂着大批的清茶门教的‘奸’细密探。
可在肇庆端州城这边,在朱游击的建议下,端州城几乎不接纳难民,凡是有难民想要进城,必须要有城内人士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