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告诉他们别说话。
过了一会,看大伯情绪似乎平静了,大儿子才轻轻摇着大伯的肩头,把他弄醒了。
等大伯清醒了,大儿子干脆把所有人都叫醒,又把打盹休息的狗狗和小狼也叫起来,把刚才的情况跟大家说了,看大家是个什么主意。
堂叔和堂姑伢听了,也是莫名奇怪,还真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他们搞不通地底下怎么还会有集市,怎么还会有人住在那里。
孩子们听了也没有主张,不知道该走该留。
不过大家的意思有一点是一致的,那就是这种声音似乎不坏,对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坏心思。
既然这样,似乎也不用急着走。刚才大家也把情况搞清楚了,为什么只有大儿子能听见地底下说话声,而其他人都听不到。
原来大家睡的是软软的衣服当的枕头,把声音都吸收了。而大儿子用的是硬木头当的枕头,如果地上有声音,他当然容易听见,而且也只有他那个地方用耳朵使劲贴着枕头才能听见。稍远一点的地方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说清楚了这个,大家也就都放下心来。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休息的人继续休息,站岗的人继续站岗,一切等明天再说。
如果明天还是这么个情况。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伯就起来了,他要给大家早早地做早饭。
看到他这样,表弟说,还早着呢。
大伯说,没事,你们年轻人瞌睡多,再休息会。我年纪大了,睡不着。约摸半个时辰,饭已经香气乱滚了,孩子们也就一个个都起来了。
一边吃早饭,大家一边商量今天该怎么办。
看大家也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大儿子就干脆自己拿主意了——今天大家在这里呆一天,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样,大儿子就将十个人分成了四组,一组负责探究地底下的情况,大儿子和大伯、二儿子三个人组成;一组负责在附近砍柴和找枞稿亮。制作稿把,由堂姑伢、表弟和堂弟组成;一组负责找野菜,照吃的,由堂叔带着两个堂弟组成;三儿子一个人负责站在附近的高处瞭望。专门站岗。
而所有的狗狗和小狼,也是根据每组的情况,分别作了安排,特别是给第一组的人专门安排了三个小狼和三个狗狗陪同。
分组安排好了以后,大儿子就带着大伯和二儿子两个人到附近砍了几根长长的竹子过来,用长木棍捅开竹子里面的竹节以后。就可以当听筒来用了。
他们三个轮流挖土,将他们昨晚睡觉的地方挖了一个一人多深的洞,洞里面的泥土好像跟上面和以前大家见到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水分很多,很湿润。
大伯担心挖出水泉,就没再往下挖,决定将竹子插在洞底,再将挖出来的土原样填回去并且夯实,竹子头刚好露出地面一截子,人站着就能趴在竹筒上听。
竹筒装好后,大儿子迫不及待地要听一听,看跟昨晚听到的是不是一样。
可是听了半天,里面竟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好像地底下的人都睡着了一样。
一连半天都是这样。大儿子有点灰心,大伯却说别着急,昨晚我们听到的声音肯定是真的,不光你我,大家都听到了的,如果有错,也不会每个人都听错的,我们再试试看。
到中午的时候,外出忙乎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收获还都不错,野菜找了不少,不过比较杂,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找到了四五棵霉烂的枞树根,中间都是油浸浸的枞稿亮,扛回来两棵,山上还有几棵,估计需要几个人一起去弄,即使这两棵也够用好久了。
时间很宽裕,大家再也没有什么别的事可以做,大儿子就安排做中饭吃——这也是出猎以来少有的几次中饭之一,一半出猎都很忙,基本上顾不上吃,大家只能忍着,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不吃中饭。
下午,多去了几个人,把剩下的几棵枞稿亮全部弄了回来,不去的人则把弄回来的枞稿亮劈开成小长条,便于晚上用。
其他人则用砍回来的柴和木头,又把房子加固了一下,把周围又放了更多的刺,把周围陷阱坑也挖深挖宽了一些,又增加了一些竹签。
这样看起来下午似乎没什么事,可要是做起来,还真有些忙不完。
大儿子也利用下午的时间,好好回想了一下这次出猎走过的路,估摸了一下家的方向,也估摸着从这里到家里如果走直线的话,大概有多远的路,大概需要多久,有没有路可走得通。
他还想,如果这里面有奇怪的东西的话,跟家里下面窑洞里的那个洞是不是一回事,能不能穿到那个洞子里去,从那里回家等等,他白天做梦样地想了不少。
山上的树枝上有些鸟叫,叫声“咕咕咕”,对面山上的鸟好像在搭话“咳咳咳”,下面的平台上,一些虫子也在叽叽喳喳。
这些声音的出现,刚开头大儿子还嫌有点烦,后来又感觉有点奇怪,虽然山外是大雪,这里还保持绿色,但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