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里就开始热闹起来,不过也暂时纾解了紧张的心情。
整个树洞里面也是闷热难当,三伢崽坐立不安,小家伙们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在大家心烦意乱的时候,水潭方向几乎是同时传来了几声棕熊吼叫的声音,听得出来,这不是愤怒和吵闹的声音,而是极度兴奋的叫声,估计是发现了水潭里不断涌出的鱼,紧接着,吼叫声越来越多,水潭边越来越嘈杂,不知有多少熊在那里聚集,可不管怎样,没听见有熊或者大的动物跳进水里的“噗通”声。
看样子水潭里有这些熊不喜欢的东西,或者是害怕跳下去后水潭就不出鱼了。
孩子们正胡思乱想着,父亲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惧,这么多熊只要有一个发现了树洞中的这些动物,绝对会不顾一切地往这边涌,谁也不会再去一个一个地吃鱼。到那时候,就是有再多的人、再多的狗狗和小狼躲在再坚固的树洞里,估计也难保安全,必须立即想办法。
可一时之间,哪里想得出什么办法。再说,现在大家困在树洞里,即使想出办法也不可能去做啊。
想去想来,父亲有些沮丧了,感觉怎么想办法都是无济于事。可是这么多人、这么多狗狗和小狼,决不能有任何闪失,该怎么办?父亲头脑里电石闪过,一条条办法闪过,可就是没有能用的。
看着父亲有些失神,大儿子说,“父亲,不用担心。我想那些熊不会到树洞这边来的,它们到这里来,纯粹就是为了那水潭里的那些鱼,此时此刻根本就顾不上别的东西了。”
小儿子也说,“父亲放心。树洞外面有那么多刺,狗熊不敢来的!”听着儿子的话,虽然感觉有些勉强或者自我安慰,但父亲仍然感觉好了些。
也是,再急也不能乱了方寸,再急也急不出办法,还不如静观其变。
父亲只是让孩子们把钢钎烧好,让大家把杀刀、斧头的刃口再检查一遍,放在手边,随时备用,又用手一个一个地摸了狗狗和小狼的头背,让它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随时准备搏斗。
紧张了一夜,树洞外并没有发生别的什么意外。
一群熊在安安静静地吃着鱼,个子大的吃饱了的提前离开,排不到前面去的,就在后面等着吃。
大家在树洞里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他们的眼光能穿透树洞、穿透黑暗一样,把水潭边争食的场面看得清清楚楚。
夜,没有给他们一双明亮的眼睛,却给了他们一颗坚强的心。三伢崽几乎一夜未曾合眼,小家伙们也是直挺挺地蹲坐着。
听着水潭边“咔哧咔哧”咀嚼的声音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越来越稀疏,到第一缕微微的亮光透进树洞的时候,水潭边已是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连鱼儿翻跃水面的热闹场景也没有了。推开封堵得严严实实的洞门,三伢崽端着刀钎走出了树洞,所有的狗狗和小狼紧紧跟在主人四周,到处张望,随时防止动物靠近。
大家来到水潭边,只见满地一片狼藉,灌木丛被踩得东倒西歪,昨天绿绿的草地被踩成了烂泥地,鱼刺鱼骨鱼头满地都是,水潭里却连一个鱼也没有,泉水还是那么欢快地翻涌,清澈见底,要不是那满地的鱼骨头,好像昨晚上的那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回到树洞,烤的两张熊皮已经干透了,抖去厚厚的吸水灰层,整个熊皮变得轻柔起来。
这些熊皮是不能带着走的,父亲最后只有放在这个树洞的顶部藏起来,待回去的时候再拿走。
快快地吃完早饭,父亲就带着孩子们和小家伙们出发了,他们前面还有路要走,前面还有很多地方等着他们去探寻。
再往下,路就很难走了,基本上也没路了,大树渐渐少了起来,灌木丛和草丛多了起来,有些地方密集得不可思议,根本没地方下脚或者决定到底往哪里走。
幸好这样的路段也就一截子,过去了以后又是成片成片的深林,树比上面更大更高,而且明显地看以看到板栗树越来越多,间或有些橡树,这些板栗树也明显比他们以往见到的都要高大粗壮,树底下到处是裂开口子的空板栗球球,里面也没有板栗,应该是去年掉下来的,板栗球球都已经朽掉一半了,大家都期望能吃上几颗板栗,吃板栗那可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