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轻轻地放在地上,又慢慢地退了回来。
野人似乎领了他们的人情,认识到这些人和狗狗对他们并没有威胁,也是慢慢拿起东西,转身慢慢钻进树林子,消失不见了。
大家一阵唏嘘,这一切感觉就像是在梦里似的,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一切又实实在在地发生过,而且就在刚才。
后半夜出奇的安静,似乎连微风也停了。
大家知道,有这些野人保护,其它动物再也不敢到他们跟前打搅了,后来实在撑不住的时候,甚至还轮流睡了一觉。
天边露出鱼肚白,父亲看看棚子里除了一些水果、莲藕,再没什么吃的,看样子今天早饭只有凑合着了。
人可以凑合。但狗狗和小狼不行,没有肉吃,水果不能多吃,苞谷糊糊是要吃一些的。
父亲将莲藕放在苞谷糊胡里面掺了一些。勉强够八个狗狗和四个小狼有个半饱,看样子只有半路上去解决了。
正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想起前面树林子里不是还有条大蚺子嘛,也是肉呀,还是好东西呢。怎么稀里糊涂给忘掉了。
父亲连忙叫大儿子二儿子起来,带上五六个狗狗过去寻找。
不一会儿,他们回来了,两弟兄肩上扛了半截子蚺。
父亲问他们怎么只带回来半个,孩子们说那里只有半个,看样子这半个蚺是野人特意留给他们的,以回谢他们的麝肉和水果。
大家这么想着,到现在才算彻底放下心来,野人虽然叫野人,但毕竟是还是人。有人善良的一面,懂得礼尚往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野人这么样子毕竟是好事。
这下子,那些苞谷糊糊终于可以省下来了,那可是万不得已的救命粮啊,现在已经剩下不到半袋子了。
大家怕狗狗和小狼吃蛇肉碰着刺,就用刀砍下一小段一小段地把刺弄干净了才给它们吃。
父亲用一段蚺肉煮了一锅肉汤,开水过后香气四溢,真真是好东西,用刀削了一片盐到锅里后。一锅连汤带肉被三伢崽吃得干干净净。随后,大家又吃了些水果,就算吃饱了。
这时候天还没大亮,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几个野红薯烧熟,准备路上吃,又把火种用水浇灭,防止引发山火。
不一会,他们就行走在了山间小路上。
这些小路原来以为是象尖鼠弄出来的,现在看来不完全是。至少有一部分不是,路的痕迹太明显了,很有可能是那些野人走出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些似路非路的小路,在深林里走路毕竟轻松了很多,方向感也明确了。
一路上,他们继续用老办法做记号,这些记号非常可靠,是别的动物模仿不来也修改不了的,唯一的办法是把树弄倒藏起来,可他们选择做记号的树全是一两个人合抱的大树,估计这深林里还没那么大能耐的动物,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动物故意捣乱,把原来的记号用粗壮的爪子模糊掉,同时在附近再做一些同样的,那样一来,就只能在大山里乱转了。
当然他们除了这些记号,还有就是牢牢记住路边的有特色的东西,比如一棵长得稀奇古怪的树,结的一种稀奇古怪的果子,有没有高坎,或者连续出现什么树啊什么的等等。
再往下走,林子更密,树更大,林间的空隙更大,当然路也更好走,很多地方在林子里都可以乱走,到处都能走通,不过这样也容易走错方向。
不过父亲还用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远处的时候,盯住前面的几棵大树,到了下一棵树的时候,不仅回望原来的树,又朝前确定新的树,这样能基本保持前进的方向是一条直线,不至于偏得太厉害。
再往下走,也更热,热得他们的大氅子根本穿不住,只有脱下来捆在腰间。
因为树一般都很大,遮住了上面的阳光,走在树下空荡荡的地方,心里时不时有些紧张,也感觉自己很渺小。
在树林里,有些能透下来一丝丝光线的地方,灌木丛疯了似地生长,路根本走不通,就只有绕路了。
就在绕路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了两种新的水果,一种是又臭又香的榴莲,大家都吃不惯、也闻不惯那个气味,何况那个东西的外壳都是刺,扎得人生疼,最后就任其生长在那里,看哪个动物喜欢吃的就吃去,也许那些野人喜欢吃的;另一种是波罗蜜,又香又甜的好东西,父亲小时候吃过,是爷爷不知从哪里带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