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奶奶来京都看病,家里就剩个我。
其实我现在也恨她,恨她趁着我年龄小没力气,居然当着我的眼前抢东西!
我吃饭都只吃个半饱不敢多吃了,她还给我脸色看,摔筷子摔盆,拿话磕碜我们一家。”
叶伯煊想象不到,他无法去想象他家的亲戚要是这么对他……
“男人要豁达点儿!”
夏冬摇了摇头:“姐夫,你说我都那么膈应她了,可是咋听说她要不行了,心里还是不得劲了呢?”
叶伯煊拍了拍夏冬那慢慢变的结实有力的肩膀:
“这世间,事儿上来看、没有非黑即白。情绪也一样,高兴、平静、愤怒,其实还有说不清、道不明。”
……
正如叶伯煊说的,苏美丽就是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情绪,她就知道她得跟车回去一趟。
得趁着郑三彩活着时、回去瞧上一眼,还能说两句话的时候、说上几句。等人快没了,或者没了……回去就没意义了。
夏老头颤颤巍巍地拽着夏天的胳膊:“那病没治了?”又忽然气愤道:“你大伯糊涂啊!钱没了,管你爹借,再挣再还,拿钱救命最要紧!”
夏天摇了摇头:“爷爷,您别再一气血压上来,那我真不能让您跟车回去了。到了那,先问问医生,有治疗的可能,就转到京都,我在这面安排。”
老太太躺在炕上,她刚才被吓的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眼泪从眼角边儿滑落了下来,
“这咋都没活过我呢!咋就没活过我呢!”
心里还夹杂着心疼夏大伯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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