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毛心里,小碗儿这胖丫头比她家月芽馋多了。
同时她也从不认为小碗儿记性不好,虽然全家人都夸闹闹更聪明吧。
原因之一就是……
你要说她记性不如闹闹吧?她却能记住糖水罐头放在哪,每次调换个地方,小碗儿还是能找到。
但闹闹和月芽就不留意。一个小孩子,眼中只有吃的,无可厚非嘛!能够准确的找准目标,这点儿多难得呀。
小毛笑着,任由小胖手拉着她去别的屋,她倒要看看,这次孩子能不能再次找到。
夏天停好车进屋,正好听到苏美丽截住闹闹问着:
“闹闹,奶奶家是不是比姥姥家好啊?那面儿咋样啊?”
苏美丽想装作闲唠嗑的样子,其实是拐着弯儿的在刺探“情报”。
她还怕姑爷听到了多想,只能问俩孩子。
担心啊,就怕亲家那婆娘又欺负她闺女。刚才小碗儿那句“妈妈不让说”,苏美丽听着心里这个没底。
叶伯煊啥听不懂啊?笑了笑,听懂也理解,人之常情。
闹闹微皱鼻子,听到他爸爸在后面清了清嗓子,他不情不愿地回道:“凑合吧!”直接钻空子跑走,和妹妹不同的是,他找夏爱国去了:
“姥爷,放鞭炮!”
苏美丽略显尴尬:“伯煊,你们吃饱了没?没吃饱,咱们家早点儿开饭。”
叶伯煊好脾气道:“行,早点儿开饭。让夏天做饭,我打下手,您和奶奶都歇着。”
……
“炒完了?我端屋里去?”
“还得炒柿子呢,你端屋去我拿什么和柿子炒?你都不琢磨琢磨吗?”
叶伯煊抿抿唇,两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夏天的身后不吭声了。
他就纳闷了,这咋还不开晴了呢?
他都快要处处讨好了,但讨好的心里本身并不舒服,现在还得看着媳妇的脸色?
想转身离开。然而叶伯煊最终也没敢动地方,在烟熏火燎的厨房一直陪着。
夏天连续拿小话儿戳叶伯煊的肺管子,看着叶伯煊端菜离开厨房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心里清楚不赖叶伯煊,甚至他表现的还算中规中矩,那就得了呗,欺负他干啥啊?
可她就是见到叶伯煊来气。满脑子里都是一个念头:“就怨你,没你、我能受这窝囊气?”
……
宋雅萍躺在卧室里。听着厨房又开始做饭了,她懒得动,只觉得浑身疼。甚至听到客厅来回的走动声,听见季玉生和叶伯亭说话的声音,都感觉到烦躁。
宋雅萍克制着自己,她是真想翻身起来走出卧室,给女儿女婿都撵回家。
宋雅萍侧身躺着,拿着用凉水洗过的毛巾呼在脑门儿上,浑身无力。
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次是当着夏天的面。再次抛弃她这个妈。
宋雅萍悲观地想着:以后自己这个婆婆算是彻底压不住儿媳了,儿媳有儿子支持啊!她有什么?
想起闹闹和小碗儿,宋雅萍整个儿人的感觉更不好。
孩子们跟她这个奶奶一点儿也不亲。
现在满口东北腔调也就算了,在大院儿就跟待不住似的,张嘴闭嘴全是“姥姥姥爷”。
一个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姥姥姥爷再亲,你们也姓叶、不姓夏。是奶奶给你们换尿布,请着假拉扯你们的,一点儿都没记住奶奶的好。
宋雅萍听到叶伯亭大嗓门的喊道:“妈?您吃不吃饭了?”更是来气。
就不能敲敲门进来叫吗?
一个下午了,女儿在楼上睡大觉。都没说进她这屋来看看,还不如那个季玉生呢,甭管如何,人家还知道问问丈母娘。
在宋雅萍心里。叶伯亭又开始愁人,又有些缺心眼了。
她脸色不好,对季玉生态度不好,季玉生还没说啥不乐意的话呢,她女儿帮着打抱不平。
谁亲谁近、一嫁人了,又分不出里外拐。
……
夏天觉得今儿个大概就不是顺溜的日子。要不然怎么回自己家又出状况了呢?她早上起来真该拜一拜各路神仙!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正在吃饭,只是少了个夏秋,因为这位元旦也在加班。
夏老头砸吧砸吧嘴:“秋儿媳妇啊,去给爷爷整点儿皮冻。那玩意儿就酒才好吶!”
小毛端着新切的皮冻,又现拍的蒜瓣刚端进屋,苏美丽不高兴道:
“都跟你说了,让你拿蒜缸捣碎了,别拍,要泥、不要这样的,你咋跟没听着似的?你是不嫌弃费事儿了,那能好吃吗?你说满桌子菜都是你妹妹做的,就让你干这点儿事儿都干不明白?!”
夏爱国盘腿儿坐在炕上,正要接过叶伯煊递过来的白酒,闻言撩脸子了:“她干不好、你倒去啊?吵吵什么玩意儿!”
“我咋不能说?甜甜做这老些菜都没嫌弃费事儿,她就……”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