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亭羡慕夏天,多好啊,孩子们好像瞬间长大,不像她肚子里这个,都快要折磨死她了。
“嫂子,他们怎么跟鬼子进村似的?!平时也这样?可真好玩。”
夏天很无奈:
“还好玩?好玩,你领家玩几天吧。刚才还给你哥气的头发都要冒烟儿。看见没?他再被气个几年就快要谢顶了。
等你生了就知道了。怀着时觉得赶紧生啊,生完轻松轻松。
哼!等孩子们真出来了,有时候气的你恨不得再给他们塞回去!
尤其现在满旮旯钻,又不像小时候老老实实吃奶睡觉,关都关不住!”
姑嫂俩人扯着手,有说有笑的往屋里进,听见了身后那对儿娘俩的争论声,俩人都装没听着,不掺和。
“伯煊,什么意思?”
“怎么?给您拎东西还拎出不对了?这不是过节嘛!”
宋雅萍掐腰:“过节回自己家还得拎点儿啥呗?串门走亲戚呢?还得表示表示?!”
叶伯煊无奈了,双手拎满了东西,挺沉的。
不打算在今天和宋雅萍争吵,只能哄着母亲道:
“妈,您看,您这就不讲道理了。我这不是惦记你?”
宋雅萍对着叶伯煊长叹一口气,伸手帮忙接过东西:
“以后不用,家里什么都有。惦记我啊,就常回来看看。不是我说你伯煊,你们什么时候搬回来?”
叶伯煊抿唇快走,不打算直面回答宋雅萍,大步迈出那就不能回头。
心里想的是:撵我们时毫不犹豫,现在又想我们搬回来。算了吧,再折腾一次,绝对伤感情。搬回来?不可能!
……
厨房里,一大一小对视中。
最开始,季玉生根本没发现他的旁边站着个小胖丫头。
他聚精会神地切着黄瓜丝,还是小丫头说了句:
“做起饭来。锵铛铛!锵铛铛!”
好嘛,娃还记得和哥哥上午唱的歌,给予季玉生准确评价。
季玉生连刀切黄瓜丝的刀法,小碗儿看的眼花缭乱。
季玉生侧过头逗小碗儿:
“你会吗?来试试?”
小碗儿翘了翘脚尖瞅了瞅菜板。又瞧了眼菜刀,两只小手搓了搓裤子,摇了摇头。
算了,那刀不是哥哥的“小叶飞刀”,这可是“金丝大环刀”……
然后仰着头看季玉生。好奇问道:
“你是谁?”
“我?你不认识?”
小碗儿认真盯着季玉生看了几十秒,季玉生也一边儿继续娴熟地切着菜,一边儿侧头瞧着小碗儿笑。
小碗儿忽然露出吃惊的表情,大凤眼圆睁,她想起来了。
她用小胖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手势向后梳理:
“哇,大背头,姑夫!”
季玉生瞬间笑出了声。
这什么孩子?怎么这么好玩?
没记住他这个人,记住了他结婚当天的发型,还被称作“大背头姑夫。”
门口换鞋的夏天和叶伯亭都听个真亮。夏天赶紧进厨房扯小碗儿。表情尴尬。
“嫂子,来了。”
夏天抱起调皮的小碗儿,在叶伯亭的笑声中,脸红回道:
“嗯,你快放那,进屋和你哥说话去吧,亭子,你们都进屋唠嗑,一会儿我切菜做饭。”
……
闹闹拿着个皮球拍来拍去,不厌其烦。
夏天给俩娃脱了棉袄。放他们去玩之后,她头发一盘,围裙一系,迅速钻进厨房。
她看她嫂子小毛做的就挺好。
一般大事儿出面。平时家长里短的事儿,屋里正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小毛根本不掺和,她要么就装累回自个儿屋,要么就一头扎厨房里不出来。
有人成功打样儿,这回夏天也准备在这个新年效仿。
当儿媳的。尤其她这种“勾搭”叶伯煊彻底离家的儿媳,还是远着点儿比较好。
烹饪煎炸,十八般厨艺,夏天打算今天好好展示展示,能多磨蹭一会儿是一会儿。
还好,真如夏天想的那样,孩子们冷不丁回来跟扫荡似的,东屋窜、西屋翻,宋雅萍是又稀罕孙子孙女,又得忍着洁癖症,跟着俩孩子后面不放心。
叶伯煊和季玉生说着工作。
季玉生很直接,一改往常弯弯绕绕点到为止的说话习惯,告知叶伯煊:
“一般三年为一届,我这刚多久?呵呵,估计年后升职,百分之八十吧。我说,我那党校不白念啊!就是有点儿后知后觉。”
叶伯煊笑了笑,拿起茶杯,对着季玉生所坐的沙发方向举了下杯子:
“恭喜。”
俩人心里都明白。
那场婚礼虽然没有刻意通知,但该来的还是都到位了。叶家新姑爷季玉生,向上走一步也在意料之中。
这人啊,无能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