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走到了尽头,叶伯煊和裴兵到了“曙光”口。
在裴兵的一声惊叫声,叶伯煊及时的站住了脚,跑得速度过快,身体前倾,摇摇晃晃中始终没敢往前倒。及时调整了站姿。
“卧槽!妈的!什么东西扎了我!”
一个食指长短的洋钉子支出,扎向了猛跑的裴兵,很惊险,只差一厘米就要扎进裴兵的脖子里了。
裴兵用手去摸那个洋钉子,瞬时后背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又重复的感慨道:“卧槽!”
这要扎进脖子里,他就得“脸红脖子粗”了。那还能有活头吗?直接梦里回故乡了!
“你没事儿吧?”
裴兵气急败坏:“你怎么跑那么慢?!你摸摸看!”
叶伯煊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后才在黑暗中摸向“暗器”,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叶伯煊第一次对裴兵有了不好意思的情绪:“我看你胆儿小,在身后保护你。”从不擅于解释的叶伯煊,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裴兵更气:“少来这一套!赶紧想办法出去吧。完了,咱路又被堵了。叶团长,你上吧。”
裴兵摸着被洋钉子蹭出血的大脖子,往旁边一站,就等着叶伯煊来。
“我一个人哪成?快,别废话,一起摸。找个缝隙口再使劲儿推。”
裴兵大概是被洋钉子吓得情绪激动,张口就来的嘲讽道:
“狼虎之团团长叶伯煊,江湖名号不是千斤重担一肩挑吗?扭转乾坤大英雄!你赶紧的!”
叶伯煊咬了咬牙,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出去了再不见面!
摸索中仔细辨认着,那面生了两分钟闲气的裴兵也出手了,认出一样就告诉叶伯煊一样。
出口处被泥土、木桩、钢筋、石块儿堵住了。
“看来是地面深陷房屋倒塌堵上的。”
“这还不如一面墙呢……”
叶伯煊决定出手推了,推之前先吐个槽:“你个乌鸦嘴。”
最后一步了,出去就能重见天日了!
黑暗中谁都看不见对方的面部感情,可两个人却在此时默契相视,一起喊道:“一、二、三。推!”
……
监狱方面那个交给叶伯煊囚犯资料的负责人,光着膀子满身雨水地跑到了挖掘场地。脑门上哗哗流血的伤口此刻早已经被雨浇得发白。
准备时刻救治叶伯煊的那名老医师一回头就看到了身边的这名监狱工作人员。他见不得伤口都坏那样了还坚持,迅速打开急救包就要给来人包扎。
监狱的工作人员并不领情,一手挥开了医生举着纱布的手。急切地问身边的战士:“谁?谁被埋了?”
小战士满脸是水,手不停苦着脸回道:“我们团长,抓捕逃跑的犯人时赶上了余震。”
这名监狱的负责人愣了一下,有人跑?当即拍大腿悔恨。
他失职啊!失职!
先头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忙着在旁边的院落挖他亲爹。听着他爹奄奄一息的哼哼声,守着!等着!救着!不敢大动作,就一点儿一点儿在废墟中挪动,鼓励着他爹坚持下去。
有人跑来跟他提过这院子出事了,可他哪有功夫顾及啊!
余震那一刹那,他爹都好不容易快出来了,又被震得再次被压住,他深恐这是最后一次陪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了。
当时在他心里,什么大事都比不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监狱的工作人员听完是团长出事了,更是自责不已。甩开在一旁不停劝他要包扎的医生。扯着嗓子喊道:“那逃犯跟哪呢!我今儿个要为民除害!”
哪有人有功夫搭理他,都在忙着找团长呢!
还是那名被他问到的小战士继续哭丧着脸喊道:“你起开,要么帮忙救人,要么躲开!那逃犯死了!死在那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气愤的用手指一指囚犯丧生的地方。
监狱的工作人员看了看那个地方一愣,不顾战士推开他让他躲一边儿的命令,皱着眉研究着地方。
“快!这地方有个地下室,你们不能这么用手抠!挖,这连个声响都没有,会不会被砸进去了?”
这是一个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结果……
都在不停地搜索,可却没人知道这地儿原本的“微妙之处”。
夏天瞪大了眼睛。地下室?会不会缺氧?里面有没有其他东西砸在身上,难怪叶伯煊和裴兵两个人通通没有回音!夏天尖声喊道:“快啊!”
而那里早已经空了,夏天当即心慌地天旋地转。
……
叶伯煊说:“加把劲!临门一脚了!”
“一、二、三,推!”
哗啦啦的声响。推倒了!
天儿虽然黑了,可裴兵能看到了,眼前有了光亮,他不适应光亮,他觉得太亮了,亮得让他睁不开眼睛。等他适应了,再睁眼时却被吓到了。
也正因为是看见而不是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