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你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清色骚狐狸精。”
动手的时髦女郎,扬着头傲气地用鼻孔冲着夏天,出言不逊,伸出食指指点夏天的鼻子。
夏天上手就把那根手指给扇到了一边:“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你打的是我朋友!
你这人有毛病吧?不认不熟上来就扇人,你精神病吧?出门没吃药?你骂谁呢?你才骚狐狸精。”
夏天心想:我惯着我婆婆可不惯着你,妈的,碰到神经病了。
夏天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夏天也挨了一巴掌。打的她溜冰帽上的尖尖也随之晃了下。这特么得多足的力道,脸当即就肿了。
夏天被扇得一蒙,蒙过后就要起身往上上,欲要揍死丫的!好战基因全部叫嚣而起,誓要拿出一战成名、斗歹徒的决心恒心,与恶势力拼死到底。
只能说什么事情有一就有二,动过手了,打习惯了,也就不怕不躲了。惯性是个很可怕的人体反应。
夏天嚎叫了一嗓子,一把扯住了对方的头发……
另一名时髦女郎以拦架的姿势,却是大着嗓门叫嚷道:
“大家快来看啊,这名同志叫刘芸,她搞破鞋!破坏我弟弟和弟妹的婚姻。”伸手指着刘芸骂道。
刘芸最开始是杵在旁边被打得惊愕,随着夏天被打也加入了战团,欲要和夏天搭伴儿二打二,打完还毫发无伤,试试手法找找从前的影子。
可听完这句,震惊地往后倒退了几步,捂着嘴……
就这么两分钟的功夫,算是饭店一条街的商业区吧,围满了人。
那个年龄略大喊话的时髦女郎仍在继续:
“同志们,让我们一起唾弃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吧。我弟妹都生了孩子了,我侄女都三岁了……”
夏天听到了喊话。扯着那时髦女郎头发的手,松了松……
夏天不记得这场无名之战是如何结束的,只知道刘芸也跟着一起拉开她,扯着她扶起自行车。在很多人的“呸!呸!”声中离开的。
那种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正在被人指指点点,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这是个在外面跟异性多说话都要脸红的年代,可今儿个却遭遇了在后世碰到都能成为一大新闻的情况,真是够挑战人的精神承受底线的。
俩人都挺直着僵硬的脊背,走到了人烟渐少的地方。夏天侧头看向走一路、默默哭一路的刘芸。
想要说话,结果脸颊的疼痛,让夏天的嘴巴一抽,嘶嘶倒吸了两口凉气,用着平静的态度开口:
“是真的吗?那人是谁?”
刘芸倒也洒脱,目视前方没磨叽就直接道出:“张毅。夏天,我欠你的,对不起。”
刘芸做了就早已想到了后果,只是觉得夏天因她受到了无妄之灾,却不能像往常一样去对打、去讲理。心里难受也大多数是因为夏天替她挨了一巴掌。
“到什么程度了?嘶……”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夏天单手捂脸急切地继续问道。
刘芸眼睛含泪地回望了一眼夏天:“我要赶回团里。我们再约。”转头就跑。
“你!你怎么这么糊涂?嘶……”
刘芸跑动的脚步顿住。站在远处回头冲夏天喊道:“这就是我要的!夏天,不要怪我!”然后就快步跑了起来。
夏天把着自行车,被气得站在原地直跺脚:“疯了!真疯了!嘶……”
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着,心里碎碎念:这可不是后世啊,岁数小就是不经事!这是让人骗了啊!大龄男就爱骗纯情小女孩啊!张毅你个坏东西!
这要让人知道了,可是破坏军婚啊,而且你刘芸就是军人,啥形象啊?什么影响啊?抓起来可咋整?即便没抓起来也是一条作死的路啊!
你能扶正是咋的?离婚可是要经双方同意的,你瞅瞅那母夜叉她要同意能揍你?换我,我也揍你啊!这才哪到哪就抬不起头地活着。以后别人的口水,会吐得你犹如行尸走肉……
夏天蹑手蹑脚推开屋门,先往客厅里探了探头,发现客厅里没人。心里十分庆幸自己的聪明。
她就觉得她脸蛋儿的情况不好,找了个小饭店儿要了盘花生米坐着干熬,靠一会儿时间算一会儿啊。
等天儿稍微晚点儿了,公公婆婆都吃过饭喝过茶了,一个上楼办公,一个回卧室了。她再回来,睡一宿觉了,脸部情况有好转后,怎么都好编了……
拍了拍胸口,很是庆幸地关好门,就想几个健步蹿上楼。正蹿到客厅中间呢,眼瞧着一切计划都很完美了,就听到:
“干什么呢?你,什么样子?一点儿大家闺秀样儿都没有。”
夏天没敢回头面对宋雅萍,小声含糊地问:“妈,您和我爸吃过了吧?我爸呢?那我先上楼了啊?”
“都几点了还能不吃饭?你爸早就开始办公了。唉!他啊,白天晚上的忙工作,前一段没影子,这一段回来了也没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