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镇魂祖鼎的器灵觉得汗毛耸立,他不禁心肝乱颤的看向白虎星君,现在已经魂不守舍,可怜的他还要承受怎样的灾劫!
君裳雅却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惊悸的看向遥远的西南方,那里,仿佛有一阵阵哀戚的哭泣,那种锥心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沮丧和混乱起来,她不禁微微瑟缩。
孟繁辰似乎看出她的不妥,关切的问,“小雅,你怎么了?”
“那边!”君裳雅捂住心脏的位置,益发憋闷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说不清楚!”
其余几人顺延着她手指的方向,面面相觑,他们的法力均高于君裳雅,可是依旧无法感应到些微,倒是镇魂祖鼎若有所思的问,“小姑娘,你确定是西南方吗?”
“是那里!好像有什么事情变得糟糕起来,抱歉,我也说不清楚!”
“镇魂!废话少说,你还隐瞒了什么事情吗!”白虎星君看着徒弟难受的样子,紧张的单手握住她的脉息,可是没有任何不妥,那就纯粹是一种心灵感应了,不禁没好气的对镇魂祖鼎的器灵呵斥。
“我不叫镇魂!我是伟大的震兑大人!”一直没有实名出演的镇魂祖鼎器灵终于爆发,看着怒目相对的白虎星君,不禁缩回头来,白虎,主杀戮,白虎星君虽然看似**无忌浪荡轻佻,但是他的杀戮之名远远在他的**之名之上,“这个小姑娘不是应劫之人吗?她应该是感应到另一个应劫之人的情况,才会发出这般痛苦……”
“谛听!他出事了吗!”
时间回溯到君裳雅在凝魄宫不断杀戮幻境的同时,万劫魔窟的尽头,黑棠纱和蓝戈两个人仰望着巍峨嚣张的迦楼罗树,以及若隐若现的金棺,面临着功亏一篑的压力,黑棠纱烦躁的呵斥,“老蓝,快点想办法,这里的诡异阵法在在吸食老娘的灵力,快点!”
蓝戈咒骂一句,“闭嘴!”然后不情愿的从自己眉心逼出一滴精血,蓝黑色的精血诡谲的燃烧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呈现出一个漩涡。
“谁在呼唤吾!谁在呼唤吾……”漩涡深处荡漾着邪恶的亘古气息,声音沙哑而仿佛皲裂树皮般。
“老祖,属下蓝戈,拜见老祖!”即使只是一个虚无的声音,蓝戈依旧无法承受这般威压,整个人跪倒在地,黑棠纱原本气焰嚣张,仅仅是一个遥远的声音,便让她噤若寒蝉,毕恭毕敬的跪倒在地。
“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敢惊扰吾的沉眠!”那声音威严怒骂。
“禀告老祖,属下在想办法拯救鬼子大人,但是遇到迦楼罗树的阻挡,属下不是对手,还请老祖降罪!”蓝戈见识过这位老祖的喜怒无常,不敢先提求救的事情。
“再祭奠两颗精血,静待圣物降临!”那声音命令道。
蓝戈不敢怠慢,从眉心再度逼出一滴精血来,饶是他连续逼出两颗精血,也气色灰败,他不禁狠狠瞪了黑棠纱一眼,“快点帮忙!你想要找死啊!”
黑棠纱同样不敢迟疑,一滴黑红色的精血从眉心浮现,两滴精血被那漩涡飞速吸慑走,过了盏茶时间,一只精巧的玉瓶从漩涡中飞出,落到蓝戈手心,一段法诀在蓝戈和黑棠纱脑海中映射出来,他二人一阵眩晕,然后那漩涡轰然封闭,二人被巨力反震,双双跌倒在地。
蓝戈握住玉瓶,看了黑棠纱一眼,黑棠纱连连摆手,“是你召唤老祖,你来!”蓝戈狠狠瞪她,“那你掩护我!”
黑棠纱看着暗影中蛰伏的仿佛随时可能暴起嗜血的迦楼罗树,又看了看蓝戈手中的小玉瓶,银牙一咬,祭出本命法宝,手中三丈黑绫挥舞而出,朝着迦楼罗树攻击而去,迦楼罗树性嗜杀,挥舞着虬龙版的枝桠,和黑棠纱对攻起来,黑棠纱虽然不凡,但是在地府灵气幻境当中处处受制,而这迦楼罗树乃是尚古杀器,此番攻击性起,黑棠纱渐渐转攻为守,一不小心,整个人被树枝缠卷,一只枝桠直直插入胸腹之间。
“啊!蓝戈你这个混蛋,还不动手!想要老娘的命吗!!”
说时迟,那时快,在黑棠纱被卷起的刹那,蓝戈蓦地近身来到迦楼罗树树根处,将那小玉瓶径自扔过去,那玉瓶撞击到如金似铁的树干上,轰然碎裂,粘稠的黑色液体,霎时污染了整个树根。
“嗷嗷……”迦楼罗树发出痛苦的嘶吼,黑棠纱被重重甩出数米远,蓝戈因为那音障同样被震走,可是你迦楼罗树原本墨绿色的枝干,被那黑色液体迅速污浊,一股邪恶的气息在不断荡涤着迦楼罗树,一片片树叶打着旋的脱落,原本饱满挺拔的树干,也渐渐变得扭曲狰狞,漆黑如墨,下一刻,一阵飓风毫无征兆的以迦楼罗树为中心,席卷而来,整个万劫魔窟震颤起来。
原本一直在与蛇足鬼族激战的谛听,因为这紊乱的空间簸动暂且停下手来,他手中的玄离骨刃沾满了深紫色的神秘鬼族鲜血,伴随着他微微的喘息而不断战栗,他心生警惕,一股巨大的空间颠簸袭来,顿时原本封锁的空间屏障碎裂成无数碎片,谛听瞪圆一双巨眼,他周围残存的无名鬼族也暂且停止了攻击,呆滞莫名的看着魔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