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七的话让我闭上了嘴巴,我身上的伤口很疼,快速愈合并非没有坏处,因为这会使我的血液更集中,神经更敏感,其实现在的我疼的已经要昏死过去了,伤口处不断传来的麻痒感让我的肌肉不住地颤抖。
现在他主动停手跟我说话,我巴不得能跟我多说一会儿,我也好拖延一下时间用来恢复一下自身的体力。
另一方面,我也想知道他和老莫到底是什么怪物,我曾经见过不少利用活人尸体制作的凶物,但是像田小七和老莫这样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不是人类的东西还是超过了我能够理解的范畴。
他们这种东西,如果他们这种东西是占据了人的身体,是一种鬼魂的话,那还比较好理解,但是他们完全不是。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但我从心底里就是知道,他们不是人,即使穿着打扮举止言谈都还是那个老莫和田小七,可是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绝不是你认识的那两个人。
“你很厉害,也很傻。厉害的是,你居然能看出来我们是我们,完全不是他们。”
田小七轻轻勾着丙烷喷射器,控制着火苗的长短,正好将他周围照亮。
我看的有些悚然,他的语气加上他的话让这甬道里刮起了一阵阴风。
“你们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谁知道呢。”田小七说着说着,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被他笑的脊背生寒,接着我就感觉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是一双冰凉到彻骨的手,不但没有温度,而且透着一股阴寒,仿佛从那双手里散发着一根根透体的钢针刺进我的骨髓之中。
我的反应还算迅速,几乎就在那东西抓住我脖子的一瞬间,脚就朝着身后踢了出去,可是我的腿在身后几乎扫了一圈,竟然愣是什么也没碰到,就在我已经有些大脑缺氧,眼前有些发黑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突然扫到自己的头顶。
结果我眼珠一番,好悬没有吓死过去,在我的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下来一张女人的脸,那脸几乎不能用惨白来形容,我几乎能够看到她皮下发黑的血管!
等我仔细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我猛地坐了起来,结果砰的一下,我的头居然撞在了一个女人的头上。
“你做噩梦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吓了一大跳,身上几乎被冷汗给湿透了,努力地转过身来朝着四周扫了一圈,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人道:“我这是在哪儿?”
吕糯糯一边委屈地捂着被我撞到的额头,一边冲我说道:“你睡糊涂啦!咱们不是约好了今天一起下墓吗?”
我愣了一下,感觉有些稀里糊涂的。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营地的帐篷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吗?我有点糊涂,之前那种冰冷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我现在脖子上还感觉一片冰凉,甚至摸上去还有水渍。
吕糯糯见我一副呆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甩着湿漉漉的手说道:“你傻啦?用手冰你一下就这么大反应。”
“刚才是你弄的我?”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太真实了,而且自己看到的那张女人的鬼脸确实是吕糯糯不假,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吗?
吕糯糯还是捂着额头,似乎被我这一下撞的不轻,“刚才你梦到什么了?我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恶梦而已。”
吕糯糯还打算继续问,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田小七的声音:“二小姐,饭做好了。”
我用吕糯糯洗手的水擦了一把脸后,甩了甩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绝不是梦那么简单。
出了帐篷,我扫视了一圈四周,篝火还在燃烧,营地周围依旧弥漫着烟味,借着放水的名义,我独自一人走到了在梦里老莫带我们下去的那个帐篷那里。
伸手试着掀了一下,发现居然没有夹层。
这下我真的有点疑惑了,难道之前真的只是一场梦那么简单吗?或许我只是因为太累,加上郑三海的事情做了一个噩梦?
摸不清原因的我非常困惑,解决完生理问题以后,我来到一顶有灶台的帐篷里去吃饭,早饭是田小七准备的,所以比较简单,大概也就是一锅挂面加了辣酱和前一些天在河边准备的熏鱼干。
上桌后,我问怎么没见到老莫,田小七说老莫的情况不算怎么太好,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炎,人还有一些发烧。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三点多的时候已经给他吃过药了,现在正睡着呢。
我吃着挂面感觉有点味同嚼蜡,吃饭的时候,我频频偷看田小七。企图从他的动作神态里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结果这家伙对着红油辣椒挂面一直使劲儿,自己一个人吃了大半锅,愣是没抬过头。
我努力回忆着之前的种种,分明记得吕糯糯当天晚上给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