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让我精神就是一震,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方士!
毕竟这里应该是隶属于总参三部的秘密医院,方士既然不是我们的人,那他是如何进到这里的呢?
难道方士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我不明白,也想不清楚,就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个自称是方士的人在黑板上写字。
“听说你醒了,我来看看你。“
我眨了眨眼睛,表示看完了。
他又在黑板上写到:“你很好,很不错!能够从那个地方回来,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
“说实话,从这件事开始的时候,我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但是现在看来,我的临时起意,倒是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将头别向了窗口,回忆起我在沙巴拉姆洞穴里面的经历的种种,我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恨意。
就因为他的一个临时起意,把我卷进了这么大的一个局里面,让我一年所受的伤害,甚至比寻常人一生所经历的痛苦还要多。
外伤、内伤、大伤、小伤都不用说了,多的跟牛毛一样,手术做了三十多次,其中好几次心脏骤停,差点被送进太平间。
更惨的是,我的语言能力全部丧失,听觉系统也出了问题。医生说,我这种症状是因为神经系统超负荷所导致的后遗症,什么时候能够恢复都还说不好。
这一切全都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如果不是他指定我作为他的接头人,那么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现在我在床上已经躺了大半年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人生的百分之一因为这件事都浪费了。
现在他竟然说这是一个惊喜。
我气坏了,想要质问他几句,结果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全部都是怪叫。
克劳斯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激动,然后伸手从医生的大褂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放在了我身旁的桌子上。
我本来打定了主意,想着他不管拿出来什么东西,我都不去看不去接,最好断绝跟他们的来往,虽然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毕竟这是一条不归路,就算我想放弃,但有些事情,一旦参与进去了,就会如同泥潭一样,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克劳斯拿出来的东西让我无法拒绝。
那是一件造型精美到让人窒息的小型漆器,外表是一只展翅的白鹤,头上顶着两根鹿角,看起来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样。
我只看了一眼,就被这精美的漆器所吸引,直勾勾地看着他,等着他给我一个解释。
方士却没有说话,仅仅是把这个东西摆在我桌子上以后,便拍拍大褂,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小药瓶说道:”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只有自己去发现才最有趣,答案在别人嘴里,永远都只是别人的答案。“
方士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非常轻松,走到我的面前,伸手掰开了我的嘴巴,然后从小瓶里倒出来了一颗小药丸,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小药球看起来像是颗小时候吃的防疫糖球一样,我还没看清楚,方士就已经将那个药丸扔进了我的嘴里。
“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意,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这次,方士没有在小黑板上写字,而是站在我面前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给我吃的那粒药起了作用,我的手臂突然能够抬起来了,挥舞着想留住他,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出去。
……
几天以后,不知道是我修养的够多了,还是方士给的那粒药起了作用,我的身体好转的飞快,虽然听力依然有障碍,但是好在我已经可以自己用吸管吃饭了。
给我护理的小护士告诉我,照这个势头,我很快就可以把导尿管给拔了,自己可以抓住扶手车上厕所了。
我兴奋的快要疯了,像个哑巴一样用手势和前来看望我的人交流。在这期间,吕小布坐着轮椅过来看了我几次,他的受伤程度不比我轻多少,以为机甲太紧身,肚子部分的机甲又被克劳斯给打瘪了的缘故,他的下半身太长时间没有过血,等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险些坏死。
为了脱下来机甲,吕小布减了三十多斤的称,才好不容易从那个铁棺材壳子里面逃了出来。
我问他在我昏迷的期间,我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吕小布得意洋洋的跟我说这是秘密。
后来,我缠着他问了好久,又被他敲诈去了不少好处,他这才告诉我,我们没有依靠许德拉的潜艇出来,而是通过许德拉的那艘坏潜艇上面的通讯装置配合气象联络员的留下的箱子,将信号发回了总部。
部门的军事专家远程操控气象联络员的信号箱,黑入了许德拉潜艇的内网,获取了喜马拉雅山脉的地下水脉路线。
许德拉就是通过这条路线,将大量的物资一点一点地运入沙巴拉姆王城之中,建立了那个秘密实验室。
这下倒也省了许多说明,在潜艇里面呆的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夏九九一直处于昏厥状态,中间的过程我也没有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