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这下麻烦了,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克劳斯竟然这么阴险,刚才一直装死不动,竟然会是为了骗我们过来!
这下可惨了,现在我们四周全是飞尸,直接被包了饺子,连跑的机会都没有,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正在心急如焚的时候,吕小布忽然拉着我说道:“这样腹背受敌,太不利了,咱们四个人后背靠着后背,一人挡一面,就算是死,也得多拉几个雅利安的粽子下地狱。≧,..”
我心说你这家伙是不是被机甲给勒傻了,这些家伙都是粽子,不是什么生命,干掉我们以后,这群东西就会再次死过去,你杀的再多有什么用?
但是我这话毕竟没有说出口,这事儿谁都知道,吕小布这么说也只不过是壮壮胆气,我要是否定了他,那不是跟他一样尽说些废话了吗?
正这么想着,夏九九倒是说出了不同的意见:“咱们快到下面,那座云楼正卡在祭台上,利用它做掩护。”
我回头一看,刚才克劳斯甩过来的那个云楼果真是卡在祭坛之上,我们要是退到里面,活动空间只怕是骤然变小,但用来防守却是个绝佳的地方。
危急关头,大家谁也顾不了许多,四个人一窝蜂地钻到了云楼里面。
夏九九和吕小布因为穿了机甲,所以他们两个冲在最上面。夏九九问张赢川:“你自己有没有把握破掉克劳斯的仪式。”
张赢川点点头,直接说道:“我需要时间,你们多撑一会儿。”
危机时刻大家全都没有半点多余的废话,我有些紧张地问张赢川该怎么办。
张赢川经历过多次生死悬于一线的场面,此时表现得比我镇定得多,他先找了几块坍塌的木料堵住了云楼下面一些破口,然后对我道:“快点趴下,咱们立刻动手,我要着手准备将这个十手尸蛊从你身上引下来。”
张赢川说着,立刻伸手去沾地上的龙血。
龙血相当的炙热,看起来好像如同岩浆一样,这里面蕴含的巨大的能量,也正是因为这样,地生胎本身的体温也非常的灼热。
我心中苦笑,我们子弹根本就不多,不过好在有机甲顶着,夏九九和吕小布如果能够硬抗几次飞尸的冲击,就有机会换子弹,如果子弹匣中的打完,就等于死期到了。
就在我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枪声已经开始疯狂地响了来。
我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状况,不过却大致能猜的出来,外面飞尸的嚎叫声几乎能够盖过枪声,恐怕数量绝对不会很少。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把头转向了张赢川,他的手指被龙血烧的嗞嗞作响,一股焦糊的肉味儿从他手指上传来。
这个阵法霸道极了,连石龙都能熔炼祭祀,何况是人的手指。
我看着头皮都感觉发麻,直觉着张赢川拼命,但是对他画在龙身上的阵法图案却一点都不清楚。
现在见他遭受这么大的罪,忍不住就想要去替他。
张赢川也不矫情,这个阵法画起来很慢,凭他自己恐怕要画好久,听我要帮他画,他二话不说就把衣服给脱了。
示意我看他的后背,在他的背上,画着一道繁复无比的巨大阵法,阵法是圆形的,上面的花纹多到不可思议。
我有些纳闷,奇怪这样一个引鬼上身的阵法怎么被他刺在身上,但是这么危机的关头我也顾不上问他了,只能先跟他一起在龙背上画。
手指粘龙血的一瞬间,我烫的差点流出眼泪,手指好像是塞进了岩浆里面,疼的我下意识就去甩手。
再去看张赢川,见他根本理都不理我,忍着疼痛去沾那龙血,手指都被烧没了一小节,看他拼命的样子,我一咬牙也赶紧跟着他去沾那滚烫的液体。
我感觉我这辈子算是什么苦都吃了,要是把我扔在民国时代,估计我绝对能够当一个出色的地下党人,任何酷刑都对我没用。
外面,无数地飞尸朝着这里扑杀过来,被吕小布用枪一个个打碎脑袋,冲往中间的尸体堆,尸体越来越多,飞溅的脑浆在失重的状态下到处飘荡,恶心异常。
随着芝加哥打字机的扫射,顷刻间云楼之外已经到处都是血和散肉,飞尸群起而攻,尸体往往被打飞出去,又被挤回来,扫射的都打成了筛子。
外面,夏九九和吕小布都皱起眉头,几欲作呕,我心想到如果等一下我们四个也是这种下场,心中也不免悲凉。
粽子实在是太多了,也不知道克劳斯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激发的鬼玺,使得这群粽子全都疯了,他们就跟食人鱼一样,闻到了血腥味以后,很快就开始互相攻击,外面尸体被分食干净,空气中的血腥气却化成了一蓬蓬血雾,在空气里面凝而不散。到达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程度。
我的手指在沾着龙血快速地画着,人几乎烫的都快哭了。这种折磨实在是恐怖,就好像真的把手伸进油锅里沾沸油一样。
我不争气地有点发抖,张赢川现在的第一根手指已经烫烂了,只剩下一小节裸露的指骨在沾着龙血往上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