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吊顶,许多问题都迎刃而解。
如果搬山加上发丘连个几百斤沉的树根都搞不定,估计两派的祖师爷会从棺材里面跳出来,亲手掐死这群败坏了门派脸面的小辈,毕竟跟几吨重的墓门或者严丝合缝的椁盖比起来,区区一个长在人肉堆上面的树根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
这种事儿对我也没什么吸引力,所以我就借这个空档出去放了一趟水,之前守夜确实喝了不少药茶,本来想要放水结果碰上了尸变的石磊,紧接着遭了张赢川的暗算,然后因为紧张就一直憋到现在。
等我解手完以后,他们正在拉那树根,不得不说,鬼王树的树根实在是太恶心了,被拽出来以后下面的许多根茎都长得跟人的神经组织一样,就好像是牙医把大山的牙神经抠了出来,鲜血淋漓的分差状结构因为断裂,喷出来大量黑色的臭血,我离着这么远,都几乎要给熏晕过去了。
怪不得吕小布他们挖尸体挖的那么痛快,原来竟然是因为这鬼王树垂死挣扎,吸走了尸体里面所有的血液充当养分!
几个人由于根本没有什么准备,结果被一下子淋了一头一脸的尸血,恶心的好几个人当场就吐了。
岸上拿着空气质量监测仪的于教授脸上大变,急道:“千万不要把这血粘在身上,里面的尸菌和鬼王树的寄生菌很可能是之前的几百倍!”
吕小布被和张赢川因为处在绳子最前面,离着拔起来的鬼王树最近,所以身上被淋的血最多,显得极为狰狞,吕小布呸了一口,用手一抹脸上的黑血,显得极为狰狞说道:“你个老混蛋,刚才怎么不说,现在爷爷已经淋了一身了,你这么说不是恶心我吗?”
于教授被一个小辈训了也是颇为尴尬。但是吕小布说的确实在理,只能声音小一些说道:“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这种植物的海绵组织竟然如此发达。”
丹增则没好气的埋怨道:“别说教授阿克了,要不是吕兄弟你胡乱去扯那个缠在鬼王树树根上的金器。本来只是裂口的树根就不会断掉……”丹增没继续往下说,不过大家已经想起来是谁手贱导致的这一后果。
吕小布死鸭子嘴硬还想狡辩,眼珠一转还想狡辩道:“饿考虑到咱们最近开销比较大,光出不进也不是事儿……再说这么大一个树根,带出来的金器就这么一件儿。你们要是都不好奇默许了我这么干,早就阻止我了。”
众人听吕小布说的歪理也都比较无语。毕竟这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后果比较惨罢了。
盒子是一件事藏地特有的八角金函,上面镶嵌着一朵白玉冰雪莲,看材料应该跟上面那朵大的莲花是一个质地,在莲花的周围细致的刻画了无数的神佛,祥瑞等等等等,称得上是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方教授对于器皿类的宝物,具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在吕小布将宝函取下来以后,就由方老拿着泥土分离剂清理上宝函上面的血污,然后拿着软布倒了一点清洗宝物的融剂将宝函细致的擦了一遍。
不过因为埋在地底的时间太长,宝函的合口已经彻底长在了一起,要想打开得需要费点时间,虽然按照吕小布的意思,一个盒子而已,拿刀子撬开也就完了,不过在方教授面前,他也不愿意露出自己那副土匪的做派。不然那老头又该唧唧歪歪,看扁了自己。
树根吊起来了以后,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说个没完,大呼小叫的去看那洞底的风光。
虽然声音杂乱。但是在远处的我依旧能够知道,这树下应该确实就是沙巴拉姆的通道所在,雅利安人的神族部队遗址甚至是整个世界的轴心应该就在洞穴之内。
想到这里,每个人都很兴奋,吕小布则佩服的说道:“老张,饿吕某人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但是对你饿服了,这堪舆术真是一门儿神奇的学问,要是没有你,我们这一群人就算在多出来个三四倍也绝对找不到这入口的所在。”
听到吕小布的夸奖,张赢川很谦虚的摆摆手道:“堪舆之本无非阴阳进退,识阴阳可辩龙穴真假,这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学问,我也是知道个皮毛而已,要说厉害,还是这布下阴阳五行缚气之术的先人见识非凡,手可通神。”
“好了,要聊还是边走边聊,这里味道这么难闻,熏坏了鼻子是小,要是没死在雪崩、寒潮、尸暴这些事儿里,反而因为感染了尸毒死在这里,那就太不值得了。”队医助理阿菲说道。
于是一行人里面丹增一马当先,韩金刀紧随其后,接着是夏夕颜、小吴、阿菲、方于两位教授,最后才是被淋了一身臭血的张赢川和吕小布。
因为警卫员都被尸变的许冬青掐死了,所以一直昏迷的伊丽莎白被分到了吕小布的身上。
就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吕小布慢慢腾腾的背起伊丽莎白,然后咬了咬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抽出来一根冷光棒折了几下,然后绑在了一根臭哄哄的树枝子上。
下面的人已经嚷嚷着问吕小布怎么那么慢了,吕小布这才不耐烦的大声回应道:“特娘的你挖完树根以后背个人那么轻松?这就来了。”
吕小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