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烧焦了的魏瘸子突然动了一下。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被发现,我几乎就要叫出来了。
天呐,烧成这样还能动弹,已经脱离人的范畴了,甚至连鬼也算不上,这简直就是妖怪!
钱鼻子也震惊的几乎要把舌头都吞进去了,一个劲儿地咽口水,小声说道:“幻觉,绝对是幻觉。烧成这样,恐怕肉都烧成焦炭了,难不成只剩下骨头还能动吗?这种生肌仙丹实在太恐怖了,难道想死都不行吗?”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看着烧焦了的魏瘸子被七个头的九婴扯成几段,吞进了肚里。
“你们说,魏瘸子这下该死透了吧?”我有些不寒而栗,想到先前被封印在棺椁里的剥皮夜叉,突然妄想如果那些剥皮夜叉一直在棺材里活了两千多年,直到我们来了它们才有所反应,那该多可怕啊。
钱鼻子哆嗦道:“这可说不好,烧成那样都还能动,说不定就算只剩下个脑袋,也还能活呢!”
“这简直就是邪魔外道,我一直相信人的体内是有灵魂存在的,这种丹药简直就是把灵魂囚禁在人残破的身体之中,实在太过恶毒恐怖。”
夏九九突然打断我们几人的小声交谈,低声说道:“都别说话,你们快看,似乎还没完呢!”
我们连忙闭嘴,朝着那七头妖蛇看去,果然发现被我炸碎的地方,在吃完魏瘸子的尸体以后,伤口开始蠕动起来。
“我靠,不是吧!竟然真的开始愈合了。”钱鼻子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景象,但还是被惊骇的够呛。
肌肉快速生长的带来的刺痛让九婴开始难受起来,我见过魏瘸子长脚时候的痛苦模样,所以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果然,随着伤口疼痛的加剧,九婴开始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粗如水缸一样的巨大的尾巴仿佛条件反射一样,还是缓缓拍动水面,接着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开始慢慢加大,似乎被豪猪扎了一脸刺的野狗,痛苦地开始乱滚。
水波一阵阵地激荡,从远处看向九婴,仿佛一团粗大的毛线球,在做着无意义地扭曲缠绕。
其中一个蛇头甚至认不住去撕咬自己生长的伤口,结果换来的结果是更加剧烈的疼痛。疼痛一波一波犹如潮水一般……
畜生就是畜生,越是疼痛,这九婴就翻滚的越发剧烈,发起狂来仿佛在烈日下灼烧的蚯蚓,又似断掉的壁虎尾巴,七个蛇头疯狂地朝着周围乱撞。
先前一个蛇头产生的剧烈撞击,已经让周围的空间开始震颤不已,现在七个蛇头乱撞,直接将周围的墙壁砸的粉碎,我们躲在远处,任由一**激起的巨浪砸向我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我们的身后更上游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阵石头碎裂的声音,接着水位就开始明显升高起来。
“怎么回事?”我问钱鼻子。
钱鼻子骂了一声,告诉我说恐怕是之前爆炸导致的河道淤堵因为九婴地发狂重新松动了,一会儿恐怕将会有大型地大洪水冲过来!
“先别想什么洪水不洪水了,我们恐怕坚持不到洪水到来,就要给肃慎王那个老怪物陪葬了!”铁河咬着牙说。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正打算去问铁河,铁河却继续说道:“其实九婴这种怪物,最多也就能活八百年!所以我们平常能够看到一条双头蛇都感觉罕见无比,这条一定是吃了不死药,所以才能活这么长的时间。”
“你们有没有发现,之前壁画之中都是一些肃慎人在五方神鸟的带领下与九婴战斗的场面,可是到了这里,却变成了五方神鸟饲养九婴?”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肃慎人利用类似熬鹰的手段训练完了这种神鸟,一直喂养九婴提取龙油?因为九婴活着,所以囚禁在石门内部,龙涎就会不断地产生,流进某个特殊的容器里面,才使得那些灯奴的灯千年不灭?”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疑惑问道。
铁河露出赞许地表情,冲我微微一笑铁河正要继续说,钱鼻子却突然警惕道:“我说老铁,你怎么充当师爷的角色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本来就知道。”铁河微微一笑。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讲?”
铁河脸上的笑容突然诡异起来,意味深长道:“因为刚才的我还不是我。”
“什么你不是你?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却突然一个激灵,暗自感觉刚才铁河的笑容好像在哪里见过,脑袋也不知道是短路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没头没脑地蹦出来一句:“你是老周?!”
铁河没有回答我,而是说道:“四千五百年的九婴身体里封印着无数进不去地狱的恶鬼,那些活活被蛇吞到肚子里,却还因为生肌丹的药力不断恢复不死的人,全部遭受了巨大的折磨,直到自己的全部被炼成尸油,灵魂才会被禁锢九婴体内。”
“现在你们炸碎了两个头颅,却放出了无数恶鬼,一旦被九婴体内的恶鬼附体,就会身上长满铜花,皮肤渐渐变成鳞片!最后悔完全失去意识,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