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喘气儿,在前面的墓室里面我们已经遇到过好几次了。
不过之前几次由于墓室太大,离着我们也比较远,所以并不明显的感受,一直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但是这一次照比前面几次截然不同,实在是太清晰了。
我被那冷风一吹,几乎粘在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股阴风真是来的邪门儿,我们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有风吹过来,这里可是祭塔的内部啊!周围除了墙壁还是墙壁,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之内,这风怎么就毫无障碍地从我们的侧边儿的墙壁方向吹过来了呢?
“难不成过去了几千年时间,这祭塔的墙壁开裂了,所以有风从里面灌进来?”铁河难以置信道。
“没可能,墙壁都是实体的,如果有开裂,我们早就发现了。”钱鼻子笃定道。
我听得几乎就是头皮一麻,钱鼻子这话说的不错,刚才我们想上攀爬的时候,上面的墙体已经用手电扫了一圈了,跟没有开裂的缝隙,而且就算是有,那这风也太阴冷了,塔外的温度根本不可能有这么低。
“会不会是上面通风口刮进来的风啊?”我下意识问道。
“你是说上面?天国之门吗?那不就是阴……”钱鼻子话还没说完,就立刻闭上了嘴巴。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虚的很,按照石棺内留给我们的信息,我们的确是朝着天国爬去,如果这风是从天国里面吹下来的,那自然就是阴风!
而且从刚才那股风的阴森劲儿来看,有人跟我说是阴风,还我真就可能会相信。
不过大家都没有说话,也都不愿意去相信,因为这样太不科学了,如果是阴风的话,那么我们岂不是在自寻死路?而我们的困境也就变成了从一个地狱逃往另一个地狱的过程?
我突然感觉我们好像是一群趴在雪糕棍儿上的小蚂蚁,被人拿在手里来回颠倒,无论我们怎么爬,都逃不出一个无尽的循环,最终得到的结果只能是累死。
“我说小夏,我们都爬了将尽一个小时了,还有多远我们才能走出去啊?”在这样的环境下,最没耐心的徐文斌终于问出了我们最想听到的问题。
他这么一问我们都安静了,想去听夏九九怎么说。
夏九九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怎么回答我们,然而她越是沉默,我们就越是焦躁。
最没耐心的徐文斌突然“喀拉”一声把枪上了膛,大声叫道:“别跟老子玩什么花样,快说!”
我虽然口口声声一直在说自己是袒护夏九九的,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却下意识没有出声,对此,我的心里十分愧疚。不过为了知道答案,请允许我做一次自私小人,毕竟我们在这里呆的已经够久的了,没有疯掉已经算好的了。
“我还不能带你们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现在不能,还是将来也不能?或者说你根本也不知道路?”钱鼻子也是个火爆脾气,压不住性子叫道。
徐文斌冷笑一声,几乎就直接要把枪口抵在了夏九九的身上,仰着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路?一句话,今天如果不给老子说清楚了,老子杀了你!”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不能带你们走。”夏九九的声音似乎没有波澜。
“你胡说,这青铜锁链上下就一根锁链,我们用手电之前已经看的清清楚楚了,哪里还有其他路给我们走?”钱鼻子几乎就是大吼出来了。
“不对吧,咱们还是听夏姑娘说完,我刚才默算了一下距离,这座龙晶塔,最多也就高达百十米,以我们拼命狂爬近一个小时的距离,别说是百十米距离,就算再翻一倍,也绰绰有余了,可是我们现在爬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有到顶,就算是有视觉误差,也绝对不可能差这么多。”铁河开口说了句公道话。
我们都知道铁河说的不错,一时间整个队伍再次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也都跟我一样,心中都产生了一股极度不详的预感。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鬼打墙!说不定我们或者是我,其实是不知不觉陷入了鬼舔头的诅咒里面,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或者是肃慎王血液里面存在着一种致幻气体,我们都中毒了。
我们一下子陷入了沉思,钱鼻子也不说话了,皱起眉头开始考虑几个人的话。
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个事情的棘手程度就完全不同了。
因为我们根本没法判断到底现在在不在幻觉里面,不过我略微考虑了一下,就感觉其实是有破绽的,就拿刚才那次坠绳事件来看,如果我们中了幻觉,现在肯定已经死了,既然没死,那么就说明我们是清醒的。
至于鬼打墙,我一直不是很愿意相信世界上有这种玩意,何况我们实在狭小的铁链上运动。
我们一下子各自思考问题,一下子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徐文斌最没耐性,直接耍起了无赖:“说来说去,夏九九还是没有说明原因,如果你再这么墨迹,老子真动手了。”
我本以为接下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