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曼是典型的幸运儿,昨天下午他依靠逆天般的勇气和技术在4架F6F追击下虎口脱险,最终成功抵达纽芬兰岛。Www.地勤经过检查,发现他的座驾不但有多处机枪孔眼,整体结构已摇摇欲坠,而且因他多次执行大范围机动,燃油消耗很大,那架涂满击落标志的Bf-219C油箱里剩余燃油只剩最后一些――顶多还能支持飞机再飞15分钟。经过提醒,哈特曼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燃油表似乎坏了,战事激烈的时候可他们一点都没注意到油料消耗情况。
经仔细检查后,地勤认为这架飞机已不能再执行任务,当场宣布报废,本来哈特曼还以为自己能轻易得到新飞机补充,没想到地勤两手一摊,告诉他因前期消耗很大,所有运载过来的舰载机已全部使用,至于转场过来的那些飞机,都有飞行员,要想把它们弄给哈特曼可不行。然后他又在天黑后看到了大批飞机来岛上降落,他本以为这还是亚速尔支援的飞机,结果一看全是舰载机,后来又听说天鹰号和易北河号都出了事,他惊讶得连嘴都合不上,他当时忙着和一架又一架敌机交手,打到最后直接就逃亡纽芬兰岛,根本没想到战况最后会变成这样。
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擅自脱离战场而挨训,结果发现没人追究这件事,他不由得表示庆幸,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交战的全过程,他认为自己打得太疯狂、太投入了,运气稍微差一点都可能万劫不复。实际上,由于他的失踪,他的老上级克鲁平斯基少校、科赫少将乃至马沙尔等人都在牵挂这位一日击落13架飞机的英雄,听说他安然无恙,所有人都为之庆幸,擅自去纽芬兰降落也不是什么大事――击落13架飞机的王牌肯定不是胆小鬼。克鲁平斯基原希望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再参加明日的打战,但面对1架击落大关的咫尺之遥,哈特曼哪肯坐下来,软磨硬泡一定要加入,还希望老长官给他弄一架新飞机。为了达成目的,他特意强调了一点:“我飞过Fw-19和Bf-19,对战斗机有良好的适应性,什么机型都行。”
拗不过他的克鲁平斯基只好去想办法,结果居然真让他弄到了飞机――一架崭新的Do-412,原来的飞行员突然发起高烧不能执行任务,虽然有一堆候补飞行员争着想要用这架飞机出战――现在纽芬兰岛上飞行员比飞机还多,但哈特曼的名头太响,又有克鲁平斯基出面坐镇,最后大家都心甘情愿给他让路。wwW.哈特曼本来认为会是一架Fw-19,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的Do-412,喜得他一吃过晚饭就拉着工程师询问有关技术细节,浑身上下仿佛有用不完的动力。
按照小泽的规划,留在纽芬兰岛上的陆基飞机力量在第二天的战斗中任务极重:由于航母编队要向东转移,再加上只剩下2艘可用航母,无法再提供强有力的空中保护伞,因此陆基机群不但要掩护陆战队安全撤退,还要保护运输船队和护航船队撤退时的安全。根据规划安排,12月2-3号两天撤退其他所有陆战队和运输补给编队,4号撤退飞机和最后1个陆战营,作为最后一批撤退部队,他们要负责坚守到底并于深夜撤退,考虑到用运输船队撤退太慢,马沙尔给部队安排了4艘快速驱逐舰作为最后的机动力量,并千叮万嘱地通过电报交代最后负责全权指挥的克鲁平斯基:“必要时,所有装备都可摧毁后抛弃――包括最新型战斗机,但一定要把人尤其是全体飞行员安全带回!”
为完成该任务,克鲁平斯基只能放弃出击的欲望而统筹全局,好在现在纽芬兰岛上战斗机比重格外高,除4架Fw-19A外,还有1架Do-412(2架昨天已损失),架Ta-152和32架Bf-219,攻击机相对而言少得多,只有架联合攻击机、17架He-21和14架Ju-9。克鲁平斯基安排攻击机傍晚时分完成掩护任务撤走,到4号凌晨全体撤退时留下的就只有战斗机。他一面敲打哈特曼不要过于单打独斗,一面又安排后者统领一个中队,后者欣然领受了该任务,对冲击1架大关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夜幕下的时间缓缓流逝,德军着手安排撤退事宜,工兵和后勤部队白天已将码头上的物资和装备搜罗一空,立即有条不紊地登船走人,损失最大的一个陆战营也悄然脱离与加拿大人的接触并登船撤退,他们还将负责押运一批俘虏的英美飞行员,至于俘虏的加拿大人,除军官被德国人押走外,其余普通士兵全部被关押在几个废弃的仓库里――德军可不想跑路时还带上这些累赘!
本来一切都井然有序,但到凌晨4点半,气氛就被雷达预警给破坏了。由于时间紧迫,工兵们没来及在纽芬兰岛上建立雷达站,登陆后有关前期预警都仰仗停泊在港口附近的塞得利茨号重巡洋舰提供,由于连续作战形成的思维惯性,一直认为天亮后才可能出现敌机,没想到凌晨4点半就发现有大批机群扑来,而且发现时还因为害怕雷达误判而延误了,经反复核实并确认雷达状态无异常后才敢确认,这时候美军机群已接近到离纽芬兰岛只有不到公里的位置,值班参谋忙乱着通知机场方面。
在敌情处理上德军也出现了误判,接到告警的克鲁平斯基以为美军是冲着机场而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