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轴心舰队来说燃油是非常宝贵的,但对法属圭亚那当局来说就未必,因为离法属圭亚那附近不远就是委内瑞拉,作为南美洲最大、最重要的产油国,委内瑞拉的石油资源不仅丰富,而且价格极其低廉――因为该国石油以粘稠状的重油为主,质量远远比不上德克萨斯产区的轻油,开采、提取、炼化都不太好,但作为船用重油却是不错的目标。
仅仅用了一天一夜,轴心舰队在巴西海域兴风作浪消耗的燃油就全部得到了补充,现在又处于整装待发的好状态了。袭扰巴西的意义很大,不但成功打击了美国的威望,痛击了巴西这个最大的美国狗腿,还让包括几艘新成军的维内托号战列舰在内的战列舰部队享受了非常宝贵的实弹打靶,同时又让德意舰载机飞行员在实战中进行了全面配合,从各方面都提升了马沙尔准备和美国人大干一场的信心。
舰队的损失微乎其微,除水面舰艇的损失外,飞机总共损失了31架,迅速用后备机予以了弥补,大部分被击落的飞行员都被搭救了起来,失踪或阵亡的飞行员(组)一共是12人,相对于超员6%的舰载机飞行员部队而言根本微不足道。
“现在怎么办?和德国人硬碰硬打一场么?”大西洋舰队旗舰新泽西号上(衣阿华一直是预定提供给太平洋舰队的,所以虽然成军更早,但从没担任过大西洋舰队旗舰),舰队指挥官英格索尔上将在司令塔里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wwW.
他这么烦躁当然事出有因,“联合要素”行动计划笔墨未干,轴心的行动已将计划和步骤完全打乱――打算兵不血刃轻取法属圭亚那的想法变成了一团泡影,很可能要和德军直面相碰。
“那就打一场吧,我不认为德国人有多可怕。”担任舰队参谋长的特纳说道,“在法属圭亚那附近打比在马岛附近打有利多了,我们还可以指望委内瑞拉方向的友军协助。”
英格索尔摇摇头:“这可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德国人为什么要和我们在这里开战?”
正说话间,机要参谋递过来一份情报,英格索尔看后脸都绿了:情报显示德军地面部队大举登陆,似有进犯荷属圭亚那(今苏里南)的企图。
特纳怒了:“敌人要么是压根不知道我们已赶赴加勒比海,要么是胆大妄为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他以为美国海军真打不过他?”
英格索尔默然,现在大西洋舰队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地位:一方面不能大喇喇分兵去打法属圭亚那――万一轴心舰队突然出现,对准登陆舰队捅上一刀怎么办,必须登陆舰队和主力舰队一起出动才有把握,这就限制了舰队的机动能力;另一方面登陆部队还不能太少,情报显示登陆的德军规模超过2人,其中还包括装甲营,登陆部队如果不拿出足够实力,根本就是去送死。
特纳摇摇头:“要成功获得一场登陆战的胜利,必须先取得制海权,而大西洋舰队拖着登陆舰队是没法获得制海权的,所以必须分头行动。”
“没法分兵,万一主力部队扑空,敌舰队却去进攻登陆舰队怎么办?”英格索尔脸上满是愁容,“那样我们将来怎么回国面对陆军?至于掩护登陆舰队逐次推进也是一条办法,但这群德国疯子完全可以虚晃一枪,绕过南美洲去攻打合众国本土。德国人可以无视法属圭亚那如何如何,我们能对本土坐视不理么?”
这下特纳也没辙了:本土现在几乎没什么有力军舰,上次日本舰队只敢偷偷摸摸在夜里给纽约来上一次,这要是德意舰队用舰炮给东海岸洗次澡,后果不堪设想,别说英格索尔上将的大脑袋顶不住,搞不好总统都有可能被人轰下台。
“联合要素行动必须进行重大修改……”特纳思索后说道,“原来我们是打算等陆军控制住全部场面后再用海军进行最后一击,但现在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必须先海军出击,才谈得上下一步行动,显然,我们带着登陆部队这个累赘是没法打仗的。而且,这么庞大的运输部队也拖累了我们的速度,否则怎么会被敌军抢到先手呢?”
“你打算怎么办?”
“分兵。登陆部队和运输舰队就近去海地太子港躲避风头,主力舰队出击,先扫清敌舰队,然后他们剩余的这点陆军兵力就不难对付了。另外还有一个可能……”特纳露出一丝笑容,“敌人或许会得到我军运输部队躲进太子港的情报,他们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但因为诱饵太香了说不定会忍不住吞咽下去,那时候……”
英格索尔倒吸一口冷气,现在他终于知道金上将为什么要倚重特纳搞战略计划了,这家伙手笔庞大,怎么看都不像个挂少将军衔的――他这是要打算以3个陆军师连同指挥系统、6万多人、将近4万吨运输船舶和配套的护航航母为诱饵。
“要和陆军先沟通么?”
“发给金上将吧,由他和马歇尔将军去沟通,这已超过了我们的职权范围。”
1月日,参联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特纳提交上来的联合要素行动第一修正案,金上将对此当然是赞同,以马歇尔为代表的陆军将领对自己充当诱饵显然有些紧张:在特纳的计划里,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