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
“战果核实过了么?没有夸大或谎报?”看到喜上眉梢的凯特尔,霍夫曼不放心地问道――日本人可是有前科的。
“核实过了,马沙尔和克兰克将军都担保情况真实,当然我们损失也不算小。”凯特尔翻阅着核实电报,“舰载机飞行员损失率超过2%,陆战旅伤亡率将近4%,所有重装备和登陆艇基本放弃――该旅需要完全补充才能恢复元气,特斯特司令官号中弹沉没,包括提尔匹茨、黎塞留号等在内的军舰多有损伤,除飞行员外的海军官兵伤亡超过5人。”
然后他有补充介绍了日本方面的损失:“日方损失更多一点,飞行员损失率将近25%,损失了陆奥、比睿、隼鹰三艘主力舰和一些小型舰艇,其余战列舰也有轻重不等的伤势,不过顺利地从法国人手里拿到了贝亚恩号航母。”
“陆奥沉没了?”霍夫曼有些吃惊,低头看起了战报,自言自语地说道,“原来陆奥和比睿受了重伤,然后堀悌吉用它填了运河――这种行事风格可与一般日本人大相径庭。”
凯特尔附和地点头:“看得出来这位将军很有魄力,当然,他也向我们提出了要求:鉴于日本工业实力和造船能力薄弱,希望能获得一些补偿,比如说把天鹰号航母让给或租给日本。”
霍夫曼摇摇头:“这不可能!欧罗巴号沉没、齐柏林负伤维修后,我们也很缺航母,目前能用的就是天鹰――我不能将唯一可用的航母转给日本,就算我答应,雷德尔也不会答应。对了,他对这份战报是什么态度?”
“这……”凯特尔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又找你闹别扭了?”霍夫曼不悦地说道,“我提醒过他很多次,海军是服务于战争全局的,不要仅从海军角度出发来思考问题,必须服从最高统帅部的统一指挥。在海军内部,今后是舰队、潜艇、海航、陆战队和岛屿基地五位一体,也不要狭隘地光从舰队出发看问题。”
“不,他下午找我谈了一次,委婉地表示可能近期会提出辞职。”
“辞职?”霍夫曼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倒是始料不及的变故,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了:这次巴拿马作战雷德尔是持明确反对态度的,认为太过于冒险和激进,但他没有多少发言权,整件事是堀悌吉与霍夫曼直接商议后执行的,是“越顶外交”的产物,现在巴拿马战役不但打赢,而且赢得很漂亮,雷德尔当然感觉自己脸上无光;其次,雷德尔对小泽的任命始终颇有微词,认为破坏了德国海军的传统,但其实上到马沙尔,下到普通官兵都能接受小泽的任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随着海航、海军陆战队的强势加入,雷德尔代表的舰艇派或者说水面舰艇派从唯一的主流变成了与潜艇派、海航派、陆战派相提并论的派别,话语权逐渐旁落,特别是连续几次军事行动都是绕过雷德尔直接由最高统帅部下令,让老元帅很有失落感。
除与凯特尔关系紧张外,霍夫曼还知道雷德尔与马沙尔之间关系也很一般,雷德尔比较保守持重、总坚持保船第一,与马沙尔格格不入,马沙尔在外人眼里算是稳重,但在老元帅眼里却是激进;本来航母部队指挥官克兰克与老元帅的关系还不错,但因为将一系列战列舰改建为航母的事,克兰克与霍夫曼、施佩尔是一条阵线的,又与老元帅意见相左。除了海军总参谋长弗里克,其余海军高层与雷德尔隐隐约约都有隔膜,当然面上还是能一团和气。。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凯特尔本想说元首大可以接受辞职并直接兼任海军总司令,雷德尔之所以先找自己谈辞职一事未尝没有试探元首口风的用意,但他摸不透霍夫曼的真实想法,话到嘴边又变了:“这……我觉得应该尽力挽留,雷德尔元帅在海军中德高望重,他……”
“你没说实话,这很不好,现在不是和平时期的官僚倾轧,我们要站在对战争真正有利的立场上看问题。”霍夫曼板起脸训凯特尔是一套又一套的,“他还在犹豫,我却不能犹豫。如果他真向我提出辞职,我会接受。当然,他对德国海军的复兴是有特殊功劳的,从海军总司令位置上退下来后还可以在其他领域发挥余热,比如出任海军总顾问一职就挺好。”
凯特尔心想自己刚才又会错了意,元首的态度坚决地多,连忙补救道:“可按陆军、空军的办法由您亲自兼任海军总司令。”
霍夫曼对此不置可否,交代道:“弗里克海军总参谋长的职务也要换一换,他的个性更适合去培养海军后备人才或承担监察任务,我们需要有智慧、能从全局和战略高度看问题,能想出高招、怪招、妙招的参谋长,不要墨守成规、始终循规蹈矩的老实人――那是皇家海军才干的事,让奥托-施尼温德回任海军总参谋长,另外库梅茨性格偏软,让他去管理波罗的海舰队和相关基地吧。”
奥托-施尼温德原先出任过海军总参谋长,有很高评价,但由于他与雷德尔关系一般,转而去担任有名无实的公海舰队司令而由雷德尔的心腹弗里克接班,事实上施尼温德在资历上还不如马沙尔(他1937年1月才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