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哭了,一出化验室赶忙就找了一个安静角落坐着抹眼泪。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震惊、恐慌、彷徨,这些情绪交叠,让她在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此时她能想到的是先好好哭一场,之后再考虐该怎办。
八年前,若是有人问她怕不怕死,她应该会笑着递给她一把刀,因为生与死对那时的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此时她舍不得死了,因为贪心红尘喧嚣,记挂太多。
死从来不可怕,不知为何而生才可悲。
这一世她自我的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因为一直十分明确自己想要什么,也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王仁昊此生的一个个变数,但却异常的美好令人沉醉,不知不觉中已然成为自己的生活主导。
她舍不得这个傻气傲娇全身心爱着自己的男人,他是那么的真,那么的纯粹。她不敢去想,如果自己死了,别扭的他会怎样?心会痛。
孩子,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这是自己一直期待的新生和延续。但,王仁昊不同,只要是二选一,那么她必定是生的一方,就算被舍弃的一方是他自己也是如此。
“妈,我是贝贝,有个事情我希望您能帮我,好吗?”贝贝声音低柔的说着,不管对方情绪多么激动,丝毫不妥协,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根稻草必须抓牢。
她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决定往国内打电话,固执如王仁昊,若是他做出决定,那么自己反驳起来必定无力;只有赵涵才能劝住固执的王仁昊,而丁院长则是她希望拉拢的阻力。
“你怎么坐在这里吗,血抽好了吗?”王仁昊温柔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虽然表情隐藏的很好,可略微重的手劲暴露了他心底真实的情绪。
每个人都是演员天生就知道演戏,因为有时候生活中必须去表演于内心相反的事。不管演技多么拙劣,只要有一个人信了,你就成功了。
“抽了两试管,有些晕,所有就坐在这边休息边等你。对了,他们为什么把我支开?”贝贝笑着抓起他的上放在自己脸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模样。
“因为要说一些枯燥的事情,况且你还要抽样呢。”王仁昊轻轻的按压着贝贝的针孔处,面如表情的忽视那些青紫。
“这样啊。”贝贝笑笑,然后转移话题道:“于鹏他们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什么时候能离开,我们一起吗?”
“博士已经签好出院手续了,有人已经在做相应的跟进了,明早就会离开。至于我们,还是再等等,你现在出入不方便。”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的飞机很宽敞呀。”贝贝嘟着嘴明显娇俏怜人。
“这事我说了算。”他大男子的做下决定,随后轻拍贝贝高高隆起的肚子,同样感受到了强烈的撞击,心里一阵钝痛。
贝贝自然没有错过他眼神中快速消失的伤痛,哈哈笑着:“这一脚肯定是老大踢的,这小子最皮实了。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可活泼了,你一拳我一脚的互不相让,让我是又喜又忧。前天......”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王仁昊安静的听着,内心无比的煎熬,扶着贝贝胳膊那只手手心开始出汗,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
他懊恼,为何除了残忍的选择自己没有别的办法?看着她满心期待的而愉悦的笑脸,他如何能说的出口?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贝贝心里也痛的无以复加,心疼是相互的,只是两人都不点破罢了。
在王仁昊两人纠结的同时,国内也掀起了惊涛骇浪,接到消息的赵涵连忙让保姆帮忙收拾行李,她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赶去,随后又打电话让司机送到丁院长家中。
“老丁,老丁,在不在家?”赵涵没等保姆通知,直接闯进丁家院子,这是极其不礼貌的做饭,可她顾及不了那么多。
“老嫂子,你这火急火燎的做什么?咱们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也不怕人笑话。”
“天都要塌我还在乎什么面子笑话之类的,就算是被人戳脊梁骨我也不怕。”她一把抓着丁源的手,哭着说道:“老丁,看在死去老王的面子上,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们一家啊。”
“呀,好好咱们哭了,快咱们坐着慢慢说。”丁源将人扶到位置上安抚着,连忙让保姆去将自家老婆子请回来,这情绪不太对。
赵涵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絮絮叨叨的说着,末了追问道:“老丁,你有没有办法?”
“骨质增生异常综合症?这个得容我想想。”丁源为难的皱眉,脑子飞快的运转着,随后记起年前老同学聚会时听到的消息,一拍大腿说道:“这个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人得过,我曾经参与过一个课题的研究但并没有直接参与治疗;不过,年前同学会我听老赵说起,曾经有人治愈这种突发疾病。”
丁老太看着双眼放光的赵涵,担心丁源将话说太满以后不好交代,于是开口道:“老丁,咱们国内的医疗水平如何大家伙也是知道的,更何况是这样罕见的病。若是......”
“你这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