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一个人的性子太难改变了。我自小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这些年自由散漫管了,越发的人性叛逆的。”
贝贝轻笑着自黑,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不再苛求,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稚鸟总要长大,有些情节是该割舍了。
她看了看站在一旁满脸愤慨的章淑琴,心头的那口气顺了很多,可语气中的攻击性却越发强了。
“说道亲戚,为人子女,您是不是应该去了解一下顾老太太和顾姑姑的近况吗?对于对于她们我比较熟悉,那些事情也过去多年,有些事儿早久忘记了。”
章淑琴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大变。这件事在今天一再被提及,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暴露。她悄悄的打量贝贝,所有的表情正好落入贝贝的视线中,心中了然。
她挑挑自己的眉,嘲讽的说道:“从小我就是个怪人,习惯安静和自处,其乐融融的感觉不太适合我。因此,一会儿,我会去别墅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搬离。”
顾向南后退一步,不堪重击,瘫坐在沙发上,一脸无措。贝贝的理智绝和决他见过许多回,可没想到这次确是针对自己。
“顾叔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贝贝的,虽然我们年轻却也不是没规矩的人。至于婚礼的具体事项,自然需要您和徐夫人一起参与。”
贝贝拉拉王仁昊的手,冲他摇摇头。
王仁昊见贝贝满脸疲惫,低声说道:“走吧,不是说一块吃饭吗?已经订好包厢了。”
两人协同离开这个宽敞的办公室,至于旁人是否还有意见发表,无人关心。
一路上王仁昊紧紧的拥着她的肩膀,仿佛给予他无穷的力量,支撑着她稳步前进。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你指的是哪方面?”贝贝放慢自己的脚步,伸手搂着他的腰,见他脸色一僵,想起昨晚那一声响,手自然的改为虚抚着。
顾向南似乎没有察觉她的贴心举动,继续往前。
“南北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我倒是不放心,以你的性子必然不会便宜他们。我想问的是,陈婉和那些不长眼睛惹你的人,你想怎么处理?”
“我已经通知风投公司和瑞士银行的高级会计师人员后天入住审查近年来公司的营运情况,若是查出公司近年来资金异常,那么我会追究刑事责任人。”贝贝冷笑一声:“我说过,我的东西不好吞的,即使吞也也很难下咽。”
“需要我帮忙吗?”王仁昊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顺便偷香一口。
贝贝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道:“章家儿子在税务局,需要你帮忙查查他的为人处世和手脚是否干净。其实,我刚大致浏览一下我爸的办公桌和电脑中的资料,发现许多猫腻。有心查无奈刚回来有许多政策没弄明白,国内的电脑网络也不够发达,各家银行的账目往来和银行放贷利息情况也帮我打听打听。”
“成,我让齐兵找下他大伯,他们家于经济方面相关的人脉关系很硬,托人问问就能知道一家公司接待的情况,至于一个小小的衙内吗,你想怎么拿捏都行。”
王仁昊坏心的想着:就算是那人手脚干净,他们也能弄的他不干净。
贝贝看着他嘴角那一抹坏笑,心情大好,怎么有人能使坏的让人这么稀罕呢。
“哦,对了,章成解还在市吧,顺带帮我接几个人回市,直接送到顾家别墅就好。”
顾向南脑筋一转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笑道:“你是想......以恶治恶?”
“只是让众人各自回到原来的位置,各司其职,互相牵制。”她心里虽然怨着顾向南,却不忍心他被人算计蒙蔽,若是有顾家母女在,陈家夫妇也能忌惮收敛,毕竟只是一个外家而已,名不正言不顺。
王仁昊挑眉:“难道,你不怕他们合起伙来,顾总以后日子会更难过吗?”
“如果没有和黄浩打过照面,那么我不敢将顾家姑姑接过来一个人眼睛中野心骗不了人,我能满足他的野心,那么他就能为我所用。我所信仰的平衡之道的精髓在于:一人牵制多人。”
王仁昊若有所思,想问贝贝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自己的退路,又发觉这么问不合适,故而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
“而且,你错漏了陈家夫妻和她家亲戚清高虚伪的程度。他们固然贪心但却自持身份只在暗地里搞小动作敛财,一方面又故作视金钱为粪土再加上他们克扣了过顾老太太的赡养费,因此我断定他们绝对不能和平相处。”
贝贝说道此处,重重叹息一声。
“其实,所有的事情中最无辜的反而是我爸和陈婉。一个耳根子软怕事,一个人全身心投入过自己的恩爱生活,全然的信任和不作为导致如今的局面。而我之所以挨打也是因为我提到了徐明,刺到了一个男人敏感的神经和自尊轻蔑他与陈婉的婚姻关系,伤害了他的信任和疼爱一到公司立马霸道的掌控全局,挑战了他的权威。”
她摸摸自己的脸,苦笑道:“你说,我是不是活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