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集镇陆家后院,即使是大白天亦是一片鬼哭狼嚎之声。Www..cOm
细细一听,这哭声、嚎叫声中,还夹着鞭打声与哀求声。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虽说这几年因为寒家铺子的掘起而生意不太好,但在怀集镇还算小有人面的陆老爷,此际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朝着前方的一群人不断的叩头哀求。
那群人前方,一个壮汉正奋力的挥着鞭子,而他抽打的人,竟正是算是怀集一霸少的陆家豪,此际他已被抽打得遍体鳞伤,伤痕新旧交叠着,许是伤势极重,重重一鞭子下去,他也只是条件反射的低哼一声,竟连喊痛的力气也没多少了。
陆老爷见状更是心如刀割,不断的叩头,“求求你,叫他们不要再打了,再打家豪就要没命了呀。”
人群中,一个身形瘦削的青年一脸阴笑的坐在那里,手里捧着青花瓷茶盏,闻言先是轻轻吹了吹盏里冒出来的热气,继而似笑非笑的瞅着跪在他前面不断叩头的陆老爷。
“你现在知道要求我了,当年你如何就没想到放我一马呢?”
提起当年的事,陆老爷不由悔怒交加,若是当年自己再心狠一些,直接把这小子给灭了,也不至于有今天这祸事。
但想归想,狠归狠,明面上他自是不敢说出来,急急叩头求饶道,“是我错了,当年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无情无义,就请你看到当年两家曾经的情份上,放了家豪吧。”
“两家曾经的情份?”那青年原本笑着的脸,在听到这话后抖然一变,把手里的茶盏怒砸向陆老爷,“你这老匹夫还好意思提当年的情份?”
那盏里的茶水尚烫得很,陆老爷被当头当脑的砸中,顿时抚着脸惨呼起来。wWw.
本已有些神智不清的陆家豪,听到老父的惨叫声,强行振起精神,抬头看到老父的惨状,顿时睚眦欲裂,“寒玉祈你这死阉狗,枉我家当年一心待你,就算后来对不起你,那也是你招惹的祸患,你凭什么回来找我们算帐,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活该你当了阉人断子绝孙。”
原来这一脸阴狠的青年居然就是当年因为谋害寒玉华而被逐出寒家的寒玉祈,也不知他为何会当了阉人,此时还掌握了一定的权势又回来寻陆家报仇了。
听到陆家豪的怒骂声,他怒急反笑,“哈哈,我是断子绝孙,你是生了儿子,可是有儿子又能如何,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也会有个断子绝孙的儿子,哈哈。”
陆家豪父子皆是脸色一变,这畜生难不成还真的要对个稚子下毒手?
他们尚抱着一丝侥幸,便听得寒玉祈朝身边的手下下令道,“去把他的儿子带过来。”
当下便有人领命而去。
陆家豪父子顿时急了,“你想干什么?”
寒玉祈阴阴一笑,“我想干什么,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断子绝孙的。”
“你敢!”
陆家豪急得死命的挣扎,陆老爷更是直接从地上扑上前来,却让寒玉祈身边的人一脚狠狠踹中,远远的摔撞在墙上,半晌没能爬起身。
“爹。”陆家豪正担心着老父的情况,却已听到儿子那稚幼的哭喊声,一个三四岁的幼童很快便被拎了进来。
示意把人提高,寒玉祈阴阴笑着从手下腰间抽出一把朴刀,在那孩子的档部比划着。
陆家豪父子看得心神俱裂,“住手,你住手。”
“你不能这样,他只是个孩子,他还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
看到他们父子这般模样,寒玉祈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感,“放心,很快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他手里的刀便狠狠的朝那孩子的档部刺去。
“不……”
陆老爷怒急攻心之下,竟昏了过去。
双层打击之下,陆家豪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
而寒玉祈却发出了一阵快意的笑声,“哈哈,该死,凡是得罪我的人、对不起我的人,都该不得好死。”
丁的一声,他手中的朴刀就在这时不知被什么撞开了,竟没能伤到那孩子。
寒玉祈笑声一滞,“谁?”
一道轻蔑的声音传来,“得罪你的、对不起你的人就得不得好死,那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对不起那么多的人,又该是如何一个死法呢?”
这声音、这声音……
寒玉祈先是一怔,而后暴怒,“寒初雪!”
他最终会前途尽毁沦落至如今的地步,说来说去,都是这死丫头害的,听到是她来了,寒玉祈再顾不得陆家父子了,握紧手中的刀便怒气冲冲的往外冲,他的那些手上急忙跟上。
院子里,寒初雪一马当先站在前面,而身后便是两条村子的村民,寒玉祈虽说长年生活在镇上,回村子的时候少,到底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村民们还是有人认得他的,尤其是下棠村的村民更是一眼便把他认出来了。
当下寒永远便愤怒的瞪着他,“果真是你这畜生在害人。”